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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系社会的脚步(2)

谈到汤姆,又不得不简单地说一下杰克。杰克与汤姆一样,在露儿、兰兰相继过世之后,他大多数时间是和月儿一起生活。但他又和汤姆有所不同,四郎、毛毛或其他人要留宿月儿这里时,他会主动让出来。因为岛上已经出现男多女少的现象,虽然后来人口的大量出生,这种情况在逐渐消弭,可他依然没有去独自拥有月儿。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除了英子之外,大郎他搞不清楚,在他们这一方他是年纪最长的。作为从外部社会来到岛上的他,自认为更应该有包容心、全局意识,把更多的机会让给年轻人。何况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本来就是融洽相处的,再说了,月儿并非他一人所有啊!当然,在他成为专职牧师之后,也就意味着自己放弃了男女之爱的权利。虽然如此,月儿还是将她与杰克相处近15年的时间里所生的孩子,全部归属他的姓梅瑞维尔。甚至一直沿用了下来,可以肯定这其中有几个孩子并非他的骨血。

不管是与不是,他们相处的15年时间里,月儿一共生了8个孩子,其中夭折了两个。在杰克成为牧师之后,月儿又生了两个。

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芦苇、五郎,那次灾难过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充裕了。不过在他们两个传统的潜意识里,使得他们不像杰克与月儿,更不同于汤姆与樱桃生活中联系得那么紧密。并非他们爱的不够,而是习惯于相对流动的生活方式和现象。如果说,在过去这个大家族里他们显得不是那么突出,相对默默无闻,那是他们处在大郎、二郎、三郎等一些人的影荫里,金子一旦破土而出,便会放射出其应有的光泽。那次灾难且灾难过后,他们倒是显示出了勇于担当的一面。露儿、雨儿、小草包括后来的莲子,去世后留下的孩子,基本上是跟着他们生活,并由他们照顾的。草莓是露儿的女儿,琳达是莲子留下的孩子,她们独立后才离开了芦苇的身边,并不再受禄于五郎的供养,当然不仅仅是五郎,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尽着义务。

将要进入地平线的太阳,其光线穿过一团一团棉花状的白云,在使白云镀上一层金色的同时,又像佛光一样在天空闪现。在清爽秋风的吹拂中,一片一片摆动着的野金菊,与金色的阳光相映成趣,交织中使小岛呈现出了不同以往的壮美秋景。渐渐地在夜幕四合。乔治踏着已经显得微弱的霞光,向汤姆与樱桃住的小院走去。手里提着一只已经剥好的野兔,亚当在前面一路小跑着。因为他哭喊着要来,所以也只好让他来了。一进院子,看到独自一人在玩的5岁小男孩鲍尔斯,亚当很快的跑了过去,并一起玩上了翘翘板。

“嗨!汤姆我来啦。”亚当跑去玩后,乔治在院子的中间喊了一声。

汤姆应声从屋里出来了。说:“快进来,樱桃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就等你来。”看到乔治手里掂着一只已经剥好的兔子,又说:“你还真打了一只野兔啊!来给我,让樱桃给我们炖炖。”

“我去吧。”乔治说着去了灶房。

灶房里,樱桃正在从刚掀起盖的锅里往外拿蒸熟的地瓜、面包果,并将它们放到已摆好的盘子里。赖斯坐在灶前烧着火,灶上锅里的木瓜粉汤已经翻滚了起来。两岁的安吉拉站在赖斯的胸前,灶里的火光将她的小脸映得通红。

樱桃抬了一下头看到了乔治,说:“你来啦。汤姆在屋里等你哩,吃的我已经给你们弄好了。”

“来,把这只野兔炖炖,让孩子们也尝尝。”

“呀!我正要让他们吃饭呢?要炖还得一大会儿。——这样,你们先去喝着吧?炖好我给你们送过去。”

“我们也吃不了,要不放到明天你们自个吃吧?”

“你别管了,回你的土屋吧。”

听了樱桃的话后,乔治将剥好的野兔递给了她,自己转身去了土屋。

“亚当,一会儿自己回去,听到没?”进屋前看到正在玩耍的亚当,叮嘱了一句。

亚当“嗯”了一声,继续尽兴的玩着。

“呀,霍兰德也在啊!”进屋后瞅见霍兰德在那坐着,略显惊讶的说了一句。

“我让他来的。坐吧。”汤姆招呼道。

听到招呼后,乔治坐到了霍兰德的对面,自觉地形成了汤姆坐在南边上席的位置。

土屋的面积约有八、九平米,靠墙有一张床,剩余的地方放了一张吃饭的小木桌。木桌的四周正好可以坐6个人,三个人就显得宽松了许多。木桌上摆放了一盘炖猪肉,一盆清炖鱼,一盘炒竹笋,一盘韭菜炒鸡蛋。每人面前还放了一个打开口的椰子,开口处插了一根芦杆做的吸管。

“还蛮丰盛哩!”乔治面露喜悦的赞了一句。

“我这里能做的就这些了。——来,倒上酒。”汤姆说着,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坛子,打开口,双手捧着把酒倒到每个人面前的酒碗里。

“嗯,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霍兰德嗅了一下鼻子说道。

“你们喝一口尝尝,看与四郎酿造的相比味道如何?”汤姆倒罢后,看着他们两个说。

乔治喝了一小口,砸吧了砸吧了嘴说:“嗯,差不多。味道不比四郎的差,味道也很正。”接着又说道:“随后那天尝尝我的,可能没有四郎——”看着汤姆,“你做的味道正。因为我也是刚学做没多长时间。”

“你可别光说啊,我还没喝过你的酒呢?”霍兰德接口说道。

“是吗?我也没喝过你的呀!”乔治似笑非笑的反口说道。

霍兰德红着脸急着口说:“你不知道我不会酿酒?”

“那你可以跟别人,或者跟我换呀!”乔治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我们喝酒吧,别打嘴了。”汤姆说着端起了酒碗。乔治、霍兰德也端起喝了两口。

“吃,吃。”看着他们喝过后,接着招呼到。并自己先拿了一块猪肉吃了起来。

大家吃着,一时沉默了下来。这时樱桃两只手端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放了几块兔肉,一个盘子里放着地瓜、面包果进来了。并将两个盘子放到了饭桌上。说:“你们吃,我给你们再把汤端来。”

“你身体不便,我去。”乔治说着站起来往灶房去了。片刻,端了一盆汤过来。

“你也坐这吃吧?”霍兰德对樱桃说到。

“不了,我已经和孩子们一块吃了。”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对乔治说:“亚当在我这吃过饭了。天黑,我让赖斯把他送过去了。”

“我说不让他来,他哭喊着要来,说是跟鲍尔斯玩。”

“小孩子都这样,好凑堆,好热闹。”樱桃说着,一只手捂着肚子,坐到了床上。“兔肉可能给你们剩的不多,小孩子们可能久不吃兔肉了,都抢着吃呢?”

“桌上的肉和菜我们还吃不完呢?你应该都给他们。”乔治刚说罢,又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没吃?”说着端起盛有兔肉的盘子递到樱桃的面前。“你取一块。”

樱桃推了一下盘子,说:“我刚吃过饭,不吃了。”

“你吃。”乔治说罢,亲自用手取了一块,硬塞到了她的手里。不难看出,乔治与樱桃好像有一种与身俱来的亲近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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