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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2)

半晌的时候,刚满14岁的玛丽.梅瑞维尔,提了一个壶,拿了几个碗过来了。放下后,招呼大家说:“累了休息一下,喝水。”玛丽来之前芦苇已经回去了。

“别光让我们喝水呀,等那一天你们住到里面的时候,得让我们喝喜酒啊!”霍兰德接着玛丽的话音打趣道。

“就是,到时候别光顾着自己高兴——嗯,玩那个,把我们忘了。”一个小伙子更加挑逗的附和道。

听了霍兰德他们的打趣,玛丽的脸上顿时飞起了红晕。并羞涩地说道:“这个你们跟布迪说罢,我听他的安排。”

“呀!两个还没成家呢就被管啦?你们是不是——”

“别乱讲,小心我打你!”一同拉夯的布迪假装生气的吓唬到。

刚才说话的小伙子冲玛丽扮了个鬼脸,并“嘻嘻”地笑了一下。

四个小伙拉夯的同时,一旁的五郎和乔治在等待着往地基上垫土。他们的调笑与话语,倒是触动了一直闷声不吭的乔治,勾起了他与琳达过去那段往事的回忆。说实话,他认为他们成家前的那一段时间与任何人相比都是最美好和浪漫的时期。现在回想起来还充满了温情和激动。

尽管孤悬一岛,他们没有经历过外面纷扰的世界,然而谁又能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古代甚至远古时代就充满着激情与浪漫爱情的人们,在他们的身子不会有着一样的基因呢?

琳达.卡卢比虽然从现在来看,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不算最漂亮一族。但在6、7年前却绝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窈窕淑女。1、岁的她,在同龄人还显得青涩且身体明显干瘦的时候,她已经出落得丰满而圆润了,尤其是吸引人们眼球的那对如嫩笋般高耸的茹峰。配上她那热情奔放、活泼而随性的性格,所以不由地拨动了乔治的心弦。不过一开始他并未去留意,是一段接触之后被她逐步所感动的,进而爱来得异常地猛烈。

乔治受汤姆影响最深的便是笛子,因此从小便开始了学吹笛子。在他14、5岁的时候已经到了相当熟练的程度,不仅能吹奏汤姆原来所知道和掌握的各种曲谱,而且能即兴与人伴奏。每当入夜或夜深人静的时候,常会一个人来到村西——他们现在住的应该说是一个典型的村落了,岩洞前那块大的岩石上,吹奏起高低不同,或清脆、或低沉、或欢乐、或悲怆或情到深处那种销魂融骨的美妙声音。每到这时便会有一个人默默地来到他的身边,并和他并肩坐到了一起,她就是琳达.卡卢比。

明月当空,和风习习的初夏。面对一泓清水,洁白的荷花浮出水面,在一缕清风的逗弄下,像一个个亭亭玉立的美人,摇曳在芦苇丛中,或欢快地舞动着。有的像约会的情人羞涩并隐秘地被芦苇丛环抱着。这时清脆悦耳的笛声飘荡在湖面上,在给她们伴奏者美妙的音乐。琳达会一脸痴迷地被眼前的一切陶醉了,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乔治裸露的肩上。瀑布一样的秀发披撒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摩挲着他光滑的身体。他顿时感到有一股滑溜的玉脂从身上流过。有时会有一种皂角液散发出来的清香,沁人心脾,也像往笛声里注入了情感,使音韵更显得意蕴深长。

“你唱一首歌吧。”当吹过两曲之后,他会这样问她。因为他知道琳达有从她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美妙歌喉。

的确莲子在时,可以经常听到从她屋子里传出来的歌声,有时会伴有一个稚嫩的童声。或许她在外部社会会是一个卓有成就的歌唱家,因为她有一个具备歌唱家的底子,不仅嗓音清亮,而且肺活量大,她呼出的长音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这也可能是她肥胖的身子赐予了她得天独厚的声音条件。琳达活脱秉承了她这一天性。

琳达并没有推辞,歌声像清泉一样从她的喉咙里流淌了出来——

初生的芦苇,茁壮而繁茂,早晨的白露像霜一样挂在上面。

随着委婉甜美的歌声,笛子也深情地吹奏了起来……

所爱的人啊!你在水的一方,水草丰茂的地方。

我逆着水流曲折走着,道路艰险且漫长。

在逆流行走中,我仿佛看到你在水的中央。

芦苇茂盛,露水还未散去。

所爱的人啊!你在水之滨,矗立在河岸上。

我逆着水流曲折地走着,道路艰险而陡峭。

在逆流行走中,我仿佛看到你在水中的绿洲上。

广茂的芦苇,露水你依然还存在。

所爱的人啊!你站在水边,好俊俏的模样。

我逆着水流曲折地走着,道路险阻且弯道重重。

在逆流中行走,我仿佛看到你在水中的沙洲上。

琳达唱罢之后,头又靠在了乔治的肩上。乔治也伸出手臂揽在了她的腰上。

“你给我朗诵一首诗吧?”琳达轻轻地说道。

乔治沉思了一会儿,轻轻地朗诵了起来。好像只是给琳达听的——

啊!请无论如何别说我负心,

虽然我好像被离别减少了热力。

我不能离开你胸中的我的灵魂,

正如我也离不了自己的肉体;

你的胸膛是我的爱的家;我已经

旅人般的流浪过,现在是重回家园;

准时而到,也没有随时光而移情,——

我自己带水来洗涤自己的污点。

虽然我的性情中含有一切人

都有的弱点,可千万别相信我会

如此荒谬地玷污自己的性情,

竟为了空虚而抛弃你全部的优美;

我说,广大的世界是空空如也,

其中只有你,玫瑰呵!是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一切吗?”乔治朗诵罢后琳达问道。并伸出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攥到了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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