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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4)

到10岁的时候,已经进一步明辩事理的英子,开始观颜察色,从表情知道卢比或贝茜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因此大部分时间是特立独行,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必要让他们再表现出不快和讨厌的样子,也不再让卢比感到自己是他的累赘。他们所做的事和所掌握的技能,已是耳熟目祥。编织她也会,只是不想成晌坐在那里去编织东西,硬让她那样做的话,她会受不了的。她天分聪明,加上康健的体质和充沛的精力,使得她已不满足于现状,从而去开创新的更美好的东西——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日时过中午英子还没回来,急的贝茜和卢比到处找她。接近傍晚的时候高兴地拿着两块黑色的石块回来了。当气的贝茜开口要吵她时,她忙将两块黑色的小石头对着他们碰撞了两下,顿时有火光闪出。贝茜和卢比几乎同时惊喜的喊到:“是燧石?”贝茜接着问到:“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今天跑到了南边的海滩,当时看到这块石头时也没觉得它有什么特殊,随便拾起来看了看,在我扔出去后,正好砸到了岩石上,结果发现有火光闪出。本来是一块石头,砸到岩石上时裂成了两块。接着我又找了大半天,想看有没有了,一直也没找着。一看天不早了,我就回来啦。”英子一口气将经过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连着迸了出来。

在英子叙说经过的时候,卢比拿了一缕麻披贴在一块燧石上,然后用另一块快速碰打着。在闪闪的火光中,不一会儿麻披被引着了。贝茜看到后兴奋地说道:“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操心火种的熄灭问题啦?有了火石就方便的多了。”说罢用手抚摩着英子的脸,既高兴又关爱的问到:“没吃饭吧?”

“我吃了些野果。”

“光吃水果不行。这样先吃点腌肉,晚上让卢比给你烤鱼吃。他上午叉了两条鱼,因为你不在,我们也没吃。”缓了一口气又说道:“往后去哪儿给我们说一声,别让我们惦记,你看今天急的我和卢比找了你大半天,出去后最好按时回来?”

“知道啦?”说罢努了一下嘴,又说了一句:“我饿了。”转身跑着自己去找食物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小木屋上。在这丛林与山丘围成的半圆形一个篮球场大小,酷似田园在式的草地上,真的像一个家了——这是他们在岛的北边一个比较固定的住地,从一开始就选定的那个家。卢比在木屋的旁边又搭建了一个棚子,棚子的下面放了一块用石块支起的石板当饭桌用,并在石板饭桌的周遍放了三个石礅,平时吃饭就在饭桌上。靠崖边建了一个土灶,在没有瓷盆、瓦罐的情况下,卢比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打磨了像石臼一样的石釜,平时用它烧水和煮一些简单的食物,有时还用它,将晒干的薯片或木瓜,放里面研成粉,用于熬粥喝。在一小片没有草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定做的烤肉支架。

最后一个起来的英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屁股蹲坐在棚子下面的石礅上。怔了一会儿后,眼望着前面一棵树的枝头上鸣啭的小鸟。接着一对漂亮的鹦鹉飞了过来,落到了另一棵树的枝头上。这时她想到了不仅个头大而且更加美丽的山鸡,想到了它那大大的蛋。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我们能不能捉几只活鸡来养着,既能天天看,说不定还能下蛋吃呢?想着想着禁不住对在泉边洗着水果的贝茜说了自己的想法。

“就你鲜点子多,这事你问卢比去?”贝茜推给了卢比。她也正想问卢比,因为养山鸡是铁定要做的,所以想向他讨教怎样才能捉到活的山鸡。她转身问正在做着木工活的卢比,话还没说完,他却冷不丁地给了一句:“就你会胡折腾,养那干啥?闲着想玩自己弄去。”看来从卢比那里是讨不到办法了,不过对她的打击,她并没有失望。

她一人独自朝丛林的小径走去。“你不吃饭又往哪去咧?”听到背后贝茜的唤声。“我到外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她若有所思的穿过丛林后,在草地上走着……,一脚踩进了地老鼠打的洞里。不由想到用陷阱的办法如何?卢比也曾用陷阱捕过大一点的猎物。但仔细一想恐怕不行,一是山鸡体重轻,掩饰物太薄陷阱会露馅,厚一点山鸡踩在上面不至于会陷下去。二是山鸡会飞,即使陷下去保不准又会飞走的。射猎肯定是不行的。她苦思半天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听到肚里“咕噜、咕噜”的叫声,感到饿了,便转了回来。她朝摆放着早餐的石桌走了过去。棚子的一根立柱上斜靠着一个卢比盛晒草药的大荆筐,英子路过时被裙边挂着,扣着倒下了,她随手扶了起来。当看到下面扣着把短柄石斧时——是卢比往石礅上坐前随手放下的,英子灵醒的一拍脑袋激动地喊到:“我有办法啦?”

“你一惊一乍的,吃饭也不安生。”贝茜嗔怪到。

英子也不答话,狼吞虎咽的赶紧吃了饭,就走到屋里拿了一团细麻绳,又拿了把石斧到林子边砍了一根比指头略粗一点的树枝,并截成了50公分长。然后背起大荆筐,径直往林外走了。贝茜问她干啥去,她说你随后就知道啦。看着她背着筐子带着神秘的样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啥药,也没再问,由她去了。

英子沿路捉了一些虫子,来到山鸡经常出没的地方。找了一块比较合适的空地,将扣着的筐子一头用短棍支了起来,把死的或半死不活的小虫放到了下面,接着把细麻绳系到支着的小木棍的下端。然后拿着线团一边走一边放线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来用眼睛紧紧盯着支着的筐子的方向。约到傍晌午的时候,才等到了一只山鸡。虫子这个美味诱饵,使得它一步一步走进了英子精心设计的圈套,她终于扣住了一只山鸡。掩饰不住兴奋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凯旋归来了。

看着英子怀里抱着一个活山鸡回来了,贝茜也禁不住的夸奖了一句:“我们的英子真的长本事啦。”然后又对也刚从外面狩猎回来的卢比说:“随后你帮她扎个围栏,把山鸡圈起来。”卢比虽然没应声,但吃罢饭后他就默无声的拿起石斧,到林子里砍了些镢把粗的树枝,下午扎了一个米见方的围栏。在将山鸡放进去前,为了怕山鸡飞走,用石斧截了一部分山鸡翅上的羽毛。

接下来的两天,英子又接连逮了三只,都放进了围栏里。在一共四只山鸡中,有一个公的三个母的。英子每天都会捉一部分虫子或采一些草籽放进去。一个月后有两只山鸡下蛋了,英子把下的蛋取走后,停了两天又有鸡蛋出现。接连下了一个多月。也许正和印度兰戈尔猴出现的情况一样,每当它们看着把自己下的蛋取走后,引发了它们再生蛋以便延续后代的本能和欲望。

在捕捉山鸡之后,她又学会了用绳套捕捉猎物。一天捕捉到了一只幼猴,但当傍晚的时候,一个让人吃惊的场面出现了。一群猴子,约有五、六十只出现在了他们木屋的周围,并摆出了向他们进攻的架势“吱吱”地狂叫着。卢比他们大声的呵斥,甚至挥舞着棍棒,然而它们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反尔更凶了。后来卢比想起来动物怕火,于是一人点着一支火把,向它们冲去,它们才终于被吓跑了。事后贝茜曾对英子说让她把小猴子放了,她不肯,贝茜只好让她养着。在后来的时间里,由于英子的精心喂养,幼猴渐渐长成了一只健壮而且体个较大的雄性公猴。他们好象也培养出了感情,英子把拴着它的绳子去掉后,它也不跑了,甚至赶它都不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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