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磁星之下
中和力场扩大后将三人全部囊括其中，在力场壁垒与磁场接触之时磁场中模糊的景色终于一览无余：
白枫口中的山谷已经完全看不出山谷的样貌，无数碎石因磁场作用漂浮在空中，地面上除了原本白枫造成的通往地心的直径二十米左右的不规则圆形大洞之外洞口四周也裂开了无数缝隙，看起来这里的地表随时都有可能崩坏化为碎石被卷入磁流送上天空。
除了这些无谓的物质之外这里也聚集着一些俎饫，多数都是刚刚被齐格捞出来过的那种蛇形俎饫，除此外还有着如梭子般的甲虫形态的俎饫。
泠乐把这归结为那些俎饫原本就是甲虫目的生物的原因，预想中的攻势并没有如期而至。
“它们在这种磁场环境下只能做到存活，估计也是不小心被冲到这里的，在如此强度下磁场中活动可是很困难的，它们本体结构虽能保证存活但金属的外壳却制约了它们在磁流中的运动。”阿尔萨斯对这一现象做出了解释：“不过能从它们身上感受到满满的敌意啊，真是让人不省心的生物呢。”
“我们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齐格望着下方巨大坑洞默默叹气：“虽然有中和力场但力场需要适应，如果力场组成跟不上磁场变化的话我们会直接暴露在磁场之下的。我没什么问题能撑几分钟，阿尔萨斯也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泠乐，你能在这磁场中生存吗？”
外部的那虽是恒定磁场，但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析的东西，泠乐皱着眉：“很难，如果我要找的东西在这颗星球之下的话，我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拿到。”
“根据白枫所说的话，越往这颗星球之下，磁场便越为强大。”阿尔萨斯轻声说：“他本身就属于那种极为强大的生命，这点我可以察觉到。能让他无法适应的环境……”
无论是何种的分析都在将一切向不利的方向推演，泠乐突然感到了心头的无力……真的无法找到那东西了吗？如果那东西真的在这颗此行内部的话岂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过也说不定那东西在表层呢，按照这个强度我们探索表层区域的话。”齐格语气带着些桀骜，虽然他们一直在下降，但四周的光线却因为源自于磁场并未变的黯淡，只是光线的扭曲让他们无法看清四周环境，他们此刻就仿若身处某个异次元之中：“真是让人一震的环境呢，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泠乐抓过一块略过身边的碎石，很普通的矿石，周围的环境中随处可见，在这里就仿若在处在河流湍急处一般，不是可见几只俎饫被冲向上方。
她能感知到一些了，在这里那种呼唤变的更加强烈。能确认的是自己在靠近，还有就是自己靠的还不够近。眼睑低垂，她明白自己的机会不大了：“那东西……可能在地心。”
“周围空间在扭曲。”阿尔萨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他望了一眼他们来的方向：“联络不上他们了。”
齐格明白阿尔萨斯说的是和谁的联络，他挑挑眉毛：“也许情况没那么坏，我能感觉到前方磁场强度大幅度衰减。”
如何描述那种在中和力场保护下穿越磁场的感觉——就如同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被移开一般，即使不勘测外部环境泠乐也可以感知到齐格带着他们下落一段距离后周遭的磁场突然减弱。
四周的环境变的广阔，那种如身处异次元般的感觉消失，隐约可以观测到他们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一般，四通八达的隧道从洞窟蔓延四周。
“嗯……这个应该是磁场溢散。”阿尔萨斯想想然后说：“大概就向堰塞湖一样，只有靠近湖口的地方水流才会湍急。”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些，但是如果这里的磁场还在可适应程度的话那么先做一些调整是必要的。泠乐抬起头：“我没有固定的搜索计划，怎么搜寻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东西？”
齐格痛苦捂住头：“我说……都到这里了你跟我们说那东西可能不存在！按照白枫的说法我们的时间不充裕的，只有一周左右，如果乱找的话一周怎么可能探索完这个空间？”
泠乐沉默不语，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行的。
无法做出决定的话齐格也无法前进，他靠近一处浮石群将它们聚拢顺便爆掉了里面藏着的几只虫子。
阿尔萨斯思索了许久，这个任务比他想象的更为不靠谱，完全就是小孩子胡闹一般。他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别的线索了？”
“没有了。”泠乐沉默：“不过来到地下后我感觉那种躁动更强了一些。”
“手伸过来。”阿尔萨斯低声说。
要做什么？泠乐疑惑着伸过手。阿尔萨斯拉住她的手：“我擅长信息处理，我试下能不能感受到你那种焦躁来自何方？”
指尖被攒住的一瞬泠乐能感觉到就如书中描述的一般那种紧张感，她别过脸。但下一瞬阿尔萨斯便松开了她的手，泠乐疑惑回头：“怎么了？”
“你的身体结构根本不完整！”阿尔萨斯目中似有火光燃着：“神经缺损严重，基础的感官反应都来自数据反馈，就比如刚才——在我握住你的手的瞬间你提取了小说与话剧中的类似情节，然后你的装具将这些信息变相反馈给了你的大脑，就如亲身感受一般，但是如果没有相应的信息存贮便无法完整感受到那种感觉。”
“什么意思？”泠乐目中迷惘。
齐格拾起一块碎石：“阿尔萨斯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感觉，如果失去那具装甲你就无法感觉到任何……不对，你本来就无法感觉到任何，那都是那具装甲变相反馈给你的。”
依旧无法理解，泠乐迷惑；“可是这又有什么？我一样可以笑或者哭或者作出所有的情绪反应啊，依旧可以有触摸的感觉……”
“那么不在记录内的感觉呢？比如上帝的召唤这种无法清晰被描述的感觉。”阿尔萨斯扭扭脖子：“且不论真假，你的感觉是缺失的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
zero的日记：
缺失的……感觉吗？有些不明白。那么真实的感觉该是怎么样的。
PS:方无：一次性预发到了五十五章……差不多进主线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