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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妒火中烧

十一月悄然而至,距离谢丞赫俯首称臣也已经过了几天,他虽然仍在外人面前保持之前的状态,可私下里看向李安淮的目光早已没了恨意。

这就更让李安淮搞不明白了:“你是不是坏了?他已经称臣,你也说了没有测出撒谎的体征,为什么黑化值还剩二十?”

系统卡了壳:“刷新次数已达上限,宿主,没有错误,没有故障,剩余黑化值二十,请再接再厉。”

李安淮不耐烦了:“人生在世谁没有点儿阴暗的小心思了?谢丞赫这样的已经不错了,你还想要他怎样?就地飞升吗?”

“黑化值指的是被修改者黑化的几率,而系统判定的黑化一旦达成,毁灭世界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系统严肃地解释,“正常人的阴暗就算付诸实践也不会毁灭世界。”

烦死了。李安淮啧了一声,眉头动了动,没松下来。

距离任务强制结束只剩下三个月了,如果这三个月里谢丞赫的黑化值还是降不下来,这个世界就要被迫中止。

在那个异世界里,不过是一本大改的小说太监了,可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齑粉,一切生命都灰飞烟灭,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系统正要开口安慰,却见李安淮突然神色一凛,抄起手边的毛笔在手里打了一个转,将笔杆子往边儿上一刺,抵在了奉茶太监的脖子上。

那太监长相阴柔,眉目之间有几分谢丞赫的影子,从头到脚露出来的地方白皙似雪,长得很是好看。

只是李安淮记得所有御前侍奉的人,此人根本是新面孔。

原本她一心想着黑化值的事情,没有在意,可这人端茶的姿势太过高调,又往她身上瞄了好几眼,这才叫她抓了个正着。

“你是谁?”李安淮神色阴狠,握着笔的手往前送了送,便将那两股战战的小太监吓得跪在了地上。

他细长的脖颈被划出了血痕,谁能想到当今圣上批阅奏章的朱笔,会在笔杆子里装利刃呢?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太监白着小脸拼命磕头,“小的是……”

话音未落,谢丞赫走了进来,见此情况也是愣了一下:“怎么了?”

谢丞赫手持令牌,不需要跟任何人通报,李安淮冲他点了点头以作示意:“刺客。”

“冤枉!冤枉啊!”小太监吓坏了,一边磕头一边大叫,“小的是慈宁夫人送进宫……伺候陛下的!”

李安淮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看来是要朕送你归西了。”

小太监疯狂摇头,眼泪横飞:“真的是慈宁夫人送小的进来的!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啊!”

“哎哟哟!陛下!这是怎么了!”苏公公刚从丁悦萝那儿回来,看见这情形,一时间也是忘了规矩,连忙冲了进来,“陛下!这是慈宁夫人表亲的儿子,昨个儿刚送进宫来的,您怎么……”

李安淮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苏公公便知道,昨天他跟李安淮说这件事的时候,这位陛下根本没听进去,于是只好躬身再解释一遍:

“先前臣妇宴上,慈宁夫人提过一嘴,您同意了。这不就送来了吗?只是现如今不能过明路,奴才昨儿问陛下要不要让他先乔装成太监,在身边儿伺候着,学着规矩,您也应了……”

李安淮这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当朝皇帝,金口玉言,虽然当时是为了逗弄谢丞赫,但是其他不知情的人将这些话奉为圭臬。

而她早就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所以也没想过要解决。

收了笔,李安淮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带下去……”

苏公公如临大敌,连忙压低声音提醒:“陛下,慈宁夫人是一品诰命,算起来您还要唤一句姑母的!”

“朕又不是让你把人杀了!”李安淮又怎么不知道其中利害?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再起风浪,“去找个宫殿安置着,好端端扮什么太监……”

害得她差点儿就把人杀了。

若是以往,杀了便杀了,可现在她是皇帝,既然决定了要稳坐君位,就不能在这种时候给别人话柄。

苏公公松了一口气,拉起那小太监就谢了恩。临走的时候又被谢丞赫叫住了:

“宫内还有多少……送进来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些男人。

好歹他当初还有个男宠的名头,就算不好听也是个身份,这些人又是哪来的阿猫阿狗,乱七八糟,叫人厌烦!

苏公公愣了一下,数了数:“还有六个尚未安置,都等着陛下见见呢……”

苏公公心里犯嘀咕,这个就是最好看的了,所以才叫他先来伺候伺候,谁料想是这么个结局。

“都安置到一处去!”李安淮头疼,“别再收人了!”

苏公公和小太监走后,李安淮将几本奏折拿起来,往谢丞赫方向递了递:“这是最新的奏折,你瞧瞧吧。”

半晌没人接,李安淮这才定睛向他看去。却见谢丞赫定定看着她,一点儿上前接过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了?”她皱起眉头,把奏折放了下来,举着怪累的。

谢丞赫脸色变了又变,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僵硬地撇下了一句:“我身体不适,你自己看吧!”

话罢,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响得震天,身上的官服也发出猎猎风声。

砰!

“他敢摔门?!”李安淮一下子站起身来,猛地拍了桌,厚厚的奏折顷刻垮下,散落一地,方才被她当作武器的朱笔也被她拍成两截,里面藏着的刀子划破了她的手心。

“他居然敢摔门?!”

“反了他了!”

李安淮气得伸手一挥,把桌上那小太监刚端来的茶掀翻在地。

前两天还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陛下,今儿个就又成了我了你了的,真是无法无天!

“狗东西……”李安淮喘着粗气团团转,咬牙切齿,“朕杀了他!”

系统冷漠:“你不能杀他。”

“朕现在就去杀了他!”

“你杀了他你也会死。”

“滚蛋!”

殊不知这边大踏步往宫外走的谢丞赫,也是满脸的愠怒。

先前还当她说笑敷衍,谁料这才过了几天,人就送进宫来了?!

口口声声要当皇帝,这就是她当的皇帝?要是让岳谨严一众知道了,又是做文章的好素材!

前些日子一口一个谢师,恭恭敬敬,不说真心实意吧,好歹也给足了他好脸。

如今好了,新人入宫了,谢师也不喊了,人也不正眼瞧了,奏折举了不到一息就撂下了!

陈砚书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谢丞赫闯入自己家,二话不说就搜罗他家的酒,开了封便往嘴里灌,灌得满脸满身都是酒液,这才停下。

“你发什么疯?”陈砚书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夺过谢丞赫手里的酒坛,心疼不已,“御赐的酒,我都没舍得喝!”

谢丞赫郁郁坐下,也不接话,只咬着牙瞪眼,气得七窍生烟。

“到底怎么了?”陈砚书收好酒坛,换了一坛普通点儿的放在他面前,这才有功夫来问他。

谢丞赫素来不与人亲近,陈砚书算他唯一一个朋友,故而也不知收敛,一股脑地把自己所思所想全都倒了出来:

“你自己说说这合适吗?国丧都没过,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什么后果?”

“以前也没觉得她是这般好色之徒,怎么当了皇帝一下子全暴露了?”

“还有那些臣妇,先帝在时巴巴儿地往里面送女人,如今她当了皇帝,又巴巴儿地往里面送男人,真不知道她们是臣妇还是……”

气归气,最后那两个字还是没能说出来,憋得谢丞赫脸色通红。

反而是陈砚书接了下:“老鸨?”

他大笑着拍了拍谢丞赫的肩膀,摇摇头:“你真是气得狠了。”

谢丞赫灌了几口酒,又发泄了一通,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方才那不断拱在心头的火总算熄了,只是憋闷。

陈砚书看着他那副样子,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十余次,这才悠悠开口:“你究竟是气陛下国丧未满就将人迎进去,还是气别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丞赫张嘴就咬了舌头,刚好咬在伤口上,疼得嘶了一声。

陈砚书愈发觉得好笑:“你应该知道对于皇家来说,子嗣有多重要吧?陛下是女人,怀胎要十月,修养要半年,想要开枝散叶,很难的。”

“所以你应该知道,陛下的后宫人数只会更多,好让陛下更易有孕。”

谢丞赫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句“我知道”卡在嘴里,半晌说不出来。

“谢大人,你到底是不想让陛下在这时候纳人进宫,还是根本就不想纳人进宫,自己想清楚了吗?”

谢丞赫兀自抬头,脸上是少有的局促。

他下意识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裳,狠狠摁着心脏。

就在他想到李安淮会有其他男人,会和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甚至会有一个皇夫的时候,这里就疼得发颤,叫他窒息。

陈砚书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翘着脚,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谢大人,你是不是喜欢陛下啊?”

早朝,李安淮板着一张脸,看也不想看跪在下面的人,强忍着恶心道:“国丧未满,朕身上还有孝,你们居然敢奏请选妃?”

“陛下,如今皇室子嗣稀薄,不是臣等对先帝不敬,实在是情况特殊啊。”

“是啊陛下!多子多孙乃国家之福,社稷之福,臣等都是为陛下的江山兴旺着想啊!”

李安淮气得脑仁疼,一个眼刀递给陈砚书,示意他出面为自己说话。

陈砚书心领神会,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陛下年富力强,定是子孙福厚,不急于这一时。”

“且不说陛下一番孝心,要为先帝守三年孝期,就说如今国丧未过,几位大人就忙不迭地劝陛下纳妾,不知是何居心?”

“莫不是想给陛下扣一个不孝的帽子,来全了你们那些肮脏的心思,叫天下人耻笑?”

陈砚书混迹市井,说出来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刀子,不懂转圜,直戳人心窝。

那几位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又急忙叩头称冤枉,个个儿长篇大论地表忠心。

于是此事只能就此作罢,那些老东西看陈砚书的眼神都写满了阴狠,却谁也不敢再提。

李安淮满意极了,方才还板着一张脸,如今也有了几分笑模样。

唯有一直没说话的谢丞赫,从始至终都在一边看着李安淮的神色,心里不是滋味儿。

下了朝,谢丞赫去勤政楼觐见。

李安淮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演了几个月的戏,好不容易把他收服,可还有二十的黑化值不知道怎么就是降不下来。

他倒好,什么也不知道,仍做他的大老爷,如今连甩脸子摔门这样的事儿都做的出来了。

李安淮心里烦躁得很,看见他进来也当没看见,既不能打又不能杀,便阖了眸子眼不见心不烦。

谢丞赫抬头,就瞧见李安淮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显然是刚打开,还没来得及读。

她睡颜恬淡,太善于伪装,以至于连睫毛都不颤。可谢丞赫还是透过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知道,她在装睡。

“为什么不让我出面?”谢丞赫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从窗缝透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脸颊上,皮肤白得透光。

反正她也瞧不见,这么想着,谢丞赫微微伸手,用两根指头截住了那道光,李安淮脸上的光影便暗淡下来。

他心里痒痒的,有些发酥,这就好像他将李安淮拢在了自己的身影下一般,奇妙至极。

李安淮见被看穿,也懒得装了,仍闭着眼道:“你是谢丞赫,不方便。”

谢丞赫的手僵了一下,无措地落了下来。

确实,他心知肚明。

就好像他明明已经俯首称臣,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做倨傲的样子,不将自己的立场暴露在外一样。

朝上以岳谨严为首的一众人仍然虎视眈眈,如今没有动作,无非是不知道谢丞赫的立场,对拉拢他还抱有希望。

哪个造反的不想要一个正当理由?哪个倾覆王朝的不需要一个得民心者来举大旗?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李安淮一样,人说杀就杀,位说篡就篡。

所以他要在李安淮还不能一网打尽之前,尽量混淆视线,必要时还要出面反对她。

谢丞赫心里酸涩,他看着陈砚书在朝堂上做她的剑,听着丁悦萝一口一个我家陛下,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也想站在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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