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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打鸟

天麻麻亮,大山就被吵醒了。人声,机车声,响彻山谷。

为了多挣几个钱,只要天气好,有活干,工人们就早早起来,漱口,洗脸,吃早饭,就纷纷到对面的施工场地,干活去。夏天里天亮得早,这时一般还不到早上七点钟。

刘龙和盘妙冰也并没有比工人们起得迟,一大早上,就要指派工作任务,忙前忙后,发放机械用油料,工作用具,等等。

这一天,又是好天气,刘龙、妙冰一早忙活了半天,从工地上回到住地,已是九点多钟了。他们不像工人们吃早餐那么早,一早醒来胃口还不开,一般是工作安排停当后,才抽身回来吃的。

但是,盘妙冰今天也只扒拉了两口稀饭,就放下了碗筷。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了,放下工作,便独自闷闷不乐,一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刘龙猜想她还没从四五天前的阴影走出来。

刘龙有些心痛,就建议,说跟她到山外东下镇去散散心去。妙冰摇摇头。

刘龙又说:“我看不得你这样子,好象谁欠一担谷,却还你一担米糠。我们到龙市去?合适你便买套衣服?”

盘妙冰确实需要买衣服,她的一套衣服给人扯烂了。但她不愿触景生情,说:“不去。”

刘龙不死心,还在想法让美女开心,说:“那么,我们去爬山吧?对了,我们上山打鸟去。鹧鸪鸟煲汤喝,那可鲜美啦。”

“鸟还没打到,就想着吃,美吧。就拿你如今养的那个来煲汤怎么样?”

“不行,不行,没有它,我也难打得鹧鸪呢。”

“听说,你打弹弓很有一手,指那打那?”妙冰来了兴趣,她想见识见识刘龙的弓法。

“牛皮不是盖的,是吹的。等阵你就见识了。”

见妙冰给说动了,刘龙立马去到车上取弹弓去。他童年是不幸的,但也有腰插弹弓,带着一班小伙伴,上山打鸟的记忆,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呀。久违了。

刘龙带着妙冰,就往住地这一面的低矮的山岭走去,鹧鸪一般不栖息于在高山大岭之上。

一边走,刘龙想着童年往事,记起了一个叫小香的小伙伴,她有父有母,却离家出走,有一段时间跟着他四处流浪。那可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中,最温暖最美好的时光了。

刘龙走在前,提着一个鸟笼。鸟笼之外蒙着一个布袋子,笼里面装着他喂养的跛脚鹧鸪鸟。妙冰就问他,为什么要提着鸟儿上山,还罩着它,岂是它见不得光?

刘龙还要卖关子,就笑着岔开说:“鸟儿困着呢,让它补补觉。”

其实,他这关子没必要,盘妙冰也曾经上山打过鹧鸪的。她知道,这鸟儿就是所谓的“鸟媒”,等会它一叫,就会引来别的鹧鸪鸟。鹧鸪鸟有个习性,一双一对生活,各占据一定的地盘,要是有别的鹧鸪入侵,它们就会飞过来驱赶。打鸟人就利用这个来诱捕。

山虽是矮山,路也是挺难走的,走到难走处,刘龙就翻转身,伸手要拉美女一把。可妙冰说她能行,让他走快点。不知她在家里,在父母面前怎么样,确实来到工地后,他没看到她多少示弱的地方。

美女固守传统“男女授受不亲”的底线。刘龙连手也拉不到。他心里悻悻,就想人家小香便不同了,她时常拉着他的手的,一遇到什么风吹草动,就大呼小叫,扑在他怀里。

可是,他有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

头上的太阳很大,山上高大树木不多,低矮的灌木丛和狗尾巴草倒是遍地都是,却挡不了太阳,妙冰就停下来,从双肩包里掏出防晒霜,涂在裸露的白嫩的脸上和手胳膊上。这边看得刘龙心头起火,狠不得变成防晒水,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刘龙不自觉凑过去。由于美女低头弯腰,上衣开口处往外翻,哎哟,他就看到了深深的Ru沟,再往里看,更看到文胸托起的两个半球的边缘了。

刘龙心潮澎湃,有点下流地想:“妙冰的思想太保守了,今天要是不能干别的,就是能抱抱她也好。”

走到曾听到有鹧鸪啼鸣的那个小山包,刘龙停下来了,把鸟笼放在地上,取下弹弓。这把弹弓与我们见到过的没有什么两样,一个“丫”字形的木枝杈,一条伸缩性很好的,比一个手指头还宽一点的橡胶筋的两端,分别绑在“丫”的两个角上,就成了弹弓了。

刘龙揭开鸟笼的布袋,鸟儿见到光亮,就扑腾起来。笼子里横架了一条木棍,是给鸟儿平常攀站的,它就在笼子的底部与横棍上下翻跳,那只给刘龙射伤了的脚,似乎没有跛得很厉害,对它影响不大。

鸟儿置身于原来山野之中,也许它对周围看得清楚,也许它嗅到什么气息,它就一边挣扎着,想冲破囚禁的笼子,一边就“咕咕”叫起来。叫声连续不断,肯定有什么含义,只是我们人类听不懂吧,也许它是呼唤同类来拯救呢。

果不其然,不久,不远处就响起高亢“咯咯杰杰”鸟叫的声音,刘龙,妙冰心里一震,血脉贲张起来,就跺到一颗大树下。

刘龙一手握着弹弓丫,抻了抻那条橡胶筋,在橡胶筋的中央置放了一颗弹丸,两个手指把皮筋夹裹着弹丸,捏住。准备目标出现时,便拉筋射弹。

但是,笼里鸟儿突然不响了,打鸟的人等了许久,再听不到“咯咯杰杰”鸟鸣,他们的神经放松下来。刘龙半趴在地上的姿势改为半蹲着。妙冰也一样。

刘龙对妙冰耳语,说刚才“咯咯杰杰”是雄鹧鸪鸟在叫,说阮小七把它翻译成人话:“得勿得骑骑”,这小子真有才。又说母鸟叫得又短促,又低沉,说世界上,能叫得响亮多是公的。话外之音,就有公的比母的强的意思。

才刚刘龙的口气都吹得到妙冰的耳朵,她尖利地看了他一眼,身体移了一移,离他更远些。妙冰当然不服,说女人唱歌比男人声调高得多,刘龙说,世界上,五大高音歌唱家都是男的,比如多明戈,帕瓦罗蒂。

在山野之上,两青年男女在斗嘴,也还是蛮有趣的。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摇动起来。刘龙,盘妙冰给吓了一跳,举目看时,一只鹧鸪就攀上枝头,由于身体重量大,攀站不稳,还振着张着翅膀。也许它是闻着气息过来了。这么大的目标,刘龙一拉弹弓就射下来。

“射中了,射中了。”妙冰尖叫,扑上前去,钻进灌木丛中,就把猎物检回来。那鸟儿给打伤了翅膀,少了几根羽毛,还活着。妙冰十指拢着欣赏了一会,刘龙接过来又看了一会。最后,才把它塞到鸟笼里。

鸟笼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原来的鸟儿和新来的鸟儿似乎都不习惯,抑或都受惊了,就在那里乱蹿,新来的鸟也是母鸟,两个都“咕咕”叫起来,似乎叫声比平时还短促。

它们是相互威胁,还是向外发出求救信号呢?

这时,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响起公鸟“咯咯杰杰”的叫声,高亢潦亮,响彻山谷,这叫声,也许不是才刚不远处那个公鸟发出的,要是的话,这一杯茶的功夫,它是从此地逃到了另外的山上去了。

刘龙,妙冰听得清楚,那“咯咯杰杰”声音在一路叫过来,越来声音越近了,让人不禁想到它是奋不顾身,英雄救美来了。

刘龙又严阵以待,果不其然,他一会后又射下一只鸟儿。妙冰又把猎物检回来,这回是打中鸟儿的头部,鸟头已不成样子,正在一滴一滴地淌着鲜红的血。

这么快便收获两个,打鸟人劲头更高了,继续往前走。刘龙就吹嘘自己,说他的弓法是小时候练出来的,百发百中,他小时候是孩子王。

刘龙是从自己万般不幸中,忆起他的幸福和快乐,不这样的话,怕是活也活不下来,他自幼失去双亲,成长的路上有多么不幸和艰辛。

山越走越深了,蒿草埋没了头顶,盘妙冰忽然心惊。她想起了可怕的往事.她就对走在前面的人说:“我们赶紧回去吧,脚下都看不见路了,等下不小心踩到蛇怎么办。”

刘龙说:“不会的,我走在前面,要是有蛇,早惊跑了。”

他当然不肯就回去,这么轻易就有了收获,他当然要多打几只,这样不说吃肉,也可煲一大锅汤给工地上的人喝,况且,他还想和美女这样单独的再相处,和她调调侃。

不过事情到此为止,不能鲁莽,妙冰不是随便的人,一步一步地来,以后才能彻底把她收拾了,刘龙狡猾地想。

他又想,强扭的瓜不甜。

不久,他们就走到附近的曾有雄鸟啼叫的那座山脚下,那只被刘龙射出的弹丸剥去半边脑袋的鸟儿,如今就提在妙冰手上.

盘妙冰也曾上山打过鸟,且打的鹧鸪鸟,上山来打鸟时,不用刘龙解释,她也知道他手里鸟笼装着鸟儿是”鸟媒”.这时,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可怕的往事.那是几年前,她初中毕业,刚上高一的时候,她跟一个她叫他乡巴佬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上山打鸟.

就像今天一样,四周环境与当年相仿佛,他手里也拎着“鸟媒”,不同的是他另一只手提着一杆霰弹枪。上高走低时,他还腾出手来拉她一把,一路上讲些带荤的笑话。他把雄鹧鸪鸟的啼鸣学做“得不得也哥哥”,又黄又色。

那时,她自认为不是拖鼻涕的小孩子,知道乡巴佬心怀鬼胎,却自信有能力保护自己。可结果是,上得山来不久,就被拳打脚踢,在黑洞洞的枪口之下,被人奸污,地上留下一滩血,惨状象才刚打碎了头的小鸟。

教训,她如今想,永不褪色的教训,血淋淋。过去她不懂得到公安报案,不懂得怎么让施暴者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有血和着泪,独自吞咽,甚至连父母也不敢告诉,成为她埋于心上永远的伤痛。

但是,今天懂得向公安去报案,让施暴者受到应有惩罚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不出一个星期前,她又受到严重的性侵害,可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她又妥协了。这又是何种的苦与痛.这我还来不及细想,也不愿想.

为什么她妥协呢?她想,她要为父亲分担他肩上担子。父亲是个建筑商,曾有过一些成功,别看弄得架势那么大,近几年来却江河日下,弄得周身债,逢年过节不敢回家过,怕债主堵上门。他解释说,他欠人钱是因为开发商、业主欠他钱。这不,近来他又在这边搞起跨境贸易来了。来到这边,他认识一些酒肉朋友,才承接下这个筑路的小项目。

父亲是第一次搞筑路工程,那些压路机等一并机械都是租来的,要按月付租金,加上工人要吃饭,所以,前四五天,她本来决意要控告该死的万源的,但又思前想后,刘龙回去一说,她就同意妥协了。

她为自己辩护道,今天的盘妙冰不再是前几年的盘妙冰了,她这次出来做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血掺和着泪水,吞下肚,咽入心来,我这是第二次了。”盘妙冰成长路上,有过两次被强bao的惨痛,如今有些悲壮地想,有一些卧薪尝胆,负重致远的意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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