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家在另一个城区，老爸专心开着车，邓飞看着窗外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恩……”邓飞突然开口道，“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很啰嗦和八卦，不过我有点好奇，四块表，生石灰，磷，闹钟装置，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加手臂。老实说，你对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见解？”
“你在问我吗？”老爸问。
“没有，我问麦子，你有什么好问的？”邓飞说。
“我好想赶你下车……”老爸有点生气。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一个系统的答案。”我说。
“你好像对张丽墙上的那幅画有点兴趣？”邓飞又接着问。
“我的专业嘛，我是美术学院的。”
“你还好意思说。”老爸生气地说，“专业不好好研究，天天瞎掺和破案。”
“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在张丽的客厅里有一副画，话里的女孩带着德国帽子。”我没理老爸的不满抱怨。
“没注意，客厅灯光有点暗。”
“没准是故意拜倒暗处的，”我说，“那幅画我在一个画展上见过，是伦勃朗的。”
“你的意思是，张丽墙上的那幅是赝品？”
“哦，不是这个意思。”我说，“张丽如果我有想想的一般聪明她就不会这么做，这是一个新的诡计。”
“我们到了，”老爸说，“其他的事情留着晚点说吧。”
王教授住的房子是一栋复古建筑风格的联排别墅。房子的外表是灰色，用白色石材做的墙角以及拱形窗户。我们走上台阶，有人正从拱形窗户里看着我们。
一个表情狰狞的阿姨吧我们引进污渍。
客厅的灯光很暖，在夏天的时候开这样的暖色系灯光实在让人很难受，尽管他们家还开了空调。王教授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沙发很好看，上面的图案看上去很古老。
他看上去跟屋子里的风格特别搭配，家里的小摆饰都是六十多年前的木制品，王教授的睡衣也很古朴，很有老学者的风范。他的脸很有学者的味道，收敛的眉毛，鼻翼两侧有细微的皱纹。他黑色的眼睛露出坦率的神情，只是还捎带有一些不安。他的手很精致，正摩挲着腿上的书籍。
王教授似乎也喜欢搞收藏，我进来后感觉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在那些普通的装饰李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灰色的小雕塑，，陶瓷印章，各种各样的吊饰，窗台的衣角还放着装木乃伊的大箱子，这个着实很吸引眼球。
“请坐。”他礼貌地伸手说，他的声音和他的礼貌很符合，不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我一直很期待你们来。我明白你们想问我关于闹钟的问题。”
他的语气没什么异样，只是他的喉咙似乎不太舒服。
“没错。”老爸也不惊讶，“请问你怎么知道的？”
“刘志坚打电话告诉我的。”他笑道。
然后他伸展了一下，换个姿势靠在沙发上。
他们居然打电话沟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