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轻笑着将顾绵的手给拂开。
“是吗？”
瞧着她完全不相信自己，顾绵就彻底急了。
“皇姐，我和你从小就是一起玩的，我知道那焦尾琴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怎么会刻意去毁掉它呢？”
顾绵的眼中含着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顾曦。
瞧着很是真诚。
若非是顾曦已经重生了，她还可能真的会信了顾绵的鬼话。
“呵，是吗？”顾曦的唇角微扬，勾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顾绵！你还在狡辩？我和小十他们都看见了！你居然还想用过去的感情来骗取三皇姐的信任？”九皇子气得眼睛都红了。
生于宫廷当中，九皇子打小就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
但他还真没见过顾绵这般无耻的人！
“四皇姐，你……你在剪琴弦之前还……还朝着焦尾琴泼了一盏茶……”
小十二才哆哆嗦嗦地讲完，一旁的顾柔就大声道：“我就说嘛！三皇姐那么爱惜那焦尾琴，又怎么舍得将茶水洒在上面呢！原来，竟是你干的好事！”
“顾绵，这上书房中的茶水同宫中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你要让我将那焦尾琴的琴身交给父皇亲自闻上一闻吗？”
她父皇醉情于茶道，于茶一事上，极有发言权。
闻言，顾绵的嘴唇都变得白了。
她柳眉轻蹙，有些呆愣地望着顾曦，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是不敢让她父皇闻的。
毕竟，她是真的撒了茶水……
而且，那琴之所以无法再修复，也是因为琴身被水给浸湿过。
只是，当时，都以为那琴是宫人们看顾不周浸水了。
为此，她父皇还极为愤怒地将顾曦宫里的几个粗使宫女和上书房中的几个宫人给杖毙了。
“这下不狡辩了？”九皇子饶有兴趣地落井下石。
听着这话，顾绵那低垂的眸中就迅速闪过了几分愤恨。
她发誓，她日后一定要让九皇子他们这几个混账吃不了兜着走！
那事已然过去了快一年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还会被提及。
更加没有料到居然有人瞧见了她毁坏那焦尾琴。
见顾绵垂眸不语，九皇子就继续道：“你以为小爷的笑话就那么好看？你看了我的笑话，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是的，他是个极为小气的人。
既然顾绵敢趁着他被他三皇姐收拾的时候踩他一脚，那他就敢将顾绵那张美人皮下藏着的肮脏心思给揭露出来。
让众人都瞧瞧这娴雅温柔的四公主的真面目是何模样！
“你倒是记仇。”顾柔有些无奈道。
“不过，你今日的事情做得很好！就该将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的伪装给拆穿了！”
要不是她九皇兄说，她们怕是怎么也不会知道她三皇姐的焦尾琴居然是被她四皇姐给毁坏的。
“呵，是呀，我看她不爽很久了！”九皇子大笑道。
其实，他在看到之后，就曾想过要将真相告诉给他三皇姐。
但他回去同她母妃说了之后，他母妃坚决不准他说。
她怕他得罪了柳贵妃，在这宫中无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