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敏锐地察觉到了顾曦话中的讥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
“回殿下，的确如此。”
“嗯，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吧？”顾曦突然笑着问。
顾曦的姿容极为出众，尤其是唇畔的梨涡，极为惑人，一笑简直能将人的心神都给吸进去。
这不，周明一个不留神竟是看呆了。
瞧着周明那痴迷的目光，顾曦就恶心的不行。
她微微垂眸，不再看周明。
“既然你没别的要说的了，就去侍卫那领板子吧！”
“殿下？”周明一下子就从旖旎幻想醒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说了，你私闯内宫，当罚。”顾曦微微挑眉。
云香水榭虽然偏僻，却是归属于内宫的。
像周明这样子的外臣，是不能随便进内宫的。
她想，柳贵妃在设下此计的时候，是忘了这一点的。
不然，以她的心机，怕是会换个地方。
周明皱眉，不自觉地望向了顾曦身后的顾绵。
他希望顾绵能为他说情。
触及他求救的目光，顾绵的眉头就是一跳，下意识地瞄了顾曦一眼，生怕顾曦会发觉她和周明之间牵连。
“皇姐，今日到底是中秋佳节，您就……”
“就怎么？放周明一马吗？”顾曦冷笑着打断了顾绵的话。
方才见顾绵不同周明对视，她还以为顾绵忌惮她，不敢为其求情呢。
哪曾想，顾绵最终还是为周明求情了。
如此明目张胆地勾结，是真不将她给当成人吗？
“皇姐……我……”顾绵咬唇，很是委屈地望着顾曦。
“呵，你不必解释。”
便是解释了，她也不会听。
“周明，你私闯内宫，按照宫规是要斩首的，本宫让你去领板子，已然是法外开恩了。”
闻言，周明便知道这位小公主是铁了心要用他私闯内宫这件事来做文章了。
他要么乖乖领了罚，要么就等着这事情闹大，被昭德帝和乔皇后处置。
且不说他作为男子私闯内宫本就是大罪，一旦被乔皇后知道了，怕是会细细追查这件事。
查着查着，就会查到柳贵妃的头上去。
他家虽是勋贵，却早已沦为三流世家了，如今还能在这京都有一席之地，靠的就是和柳家的关系。
所以，这柳贵妃，是万万不能被牵扯进来的。
细细一思索，周明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主意。
“多谢殿下开恩！微臣这就去找侍卫领罚！”
“嗯。”顾曦澹澹地应了一声。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这云香水榭中的侍卫们，自个儿心中是有数的。
这周明，势必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待到周明下了二楼，顾曦这才对着顾柔解释：“这内宫是宫妃和皇子公主出没的地方，便是宗室王爷要入内宫，都得得了圣旨方可行动。”
顾柔虽然天真，却也不是不懂礼数。
“嗯！母妃说了，男女有别，是该防着些的。”
说完，她又道：“长得如此标致却是个不懂礼数的，真是可惜了。”
瞧着一脸稚气的顾柔在那摇头晃脑的感慨，顾曦就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