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苏乐微，在这种场合只能忍气吞声，接受苏长乐的嘲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一名修士。
掐死苏长乐毫不费力的修士。
苏乐微从容地抬了抬下巴，盯着前方的情形，笑容极度甜美。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实力带来的底气，还有安全感。
面前的胜利让苏乐微忘却了和莫奕共度良宵的屈辱，那些不堪的回忆被她深埋心底。
晕倒的苏长乐就这样被一群人给抬了下去。
其实最痛苦的不是现在，而是醒来以后。
沉清殊唇角抽搐，下意识看向了宋霁寒，想起什么，她眯了眯眼，“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耳边忽然响起沉清殊阴恻恻的声音，宋霁寒眼皮止不住跳动了一下。
他冷漠脸：“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你心里清楚。”沉清殊继续扣他的手，用霸狂炫拽的语气说道：“男人，你不干净了。”
宋霁寒：“……”
他缄默良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选择一声不吭，打算利用时间让沉清殊忘记这件事。
“害！”
沉清殊叹气，话是对宋霁寒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司善缘，颇为感慨，“这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
说着，她偏过头，声音充满蛊惑意味，“黑色蕾丝好看吗？”
绯红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宋霁寒瞥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让他倍感无奈。
自从上次中元节之后，她就总是阴阳怪气的。
宋霁寒压低声音，选择回击，“堂堂上临嫡传，名门正派弟子，居然在这种场合公然嘲笑一个小姑娘，将心比心，以这种事取乐，你觉得光彩吗？”
忽然正经起来。
沉清殊对上他那双黝黑的眼眸，心底还真有种拔凉拔凉的感觉，就像被老师教育的即视感。
这种感觉似乎有点……熟悉？
虽然心底有些莫名心虚，但面上沉清殊还很硬气地抬了抬下巴，“那又怎样？”
“上次在司家，她可没少对我冷嘲热讽，我没上去把她嘴用针缝起来就已经算是善良的了。”
宋霁寒：“一码归一码。”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沉清殊眯眼，不爽之情溢于言表。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行为不好。”他无奈解释。
“噢～”
沉清殊颔首，“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女孩子跟身边人打趣八卦的时候，一不小心总有出格的时候。
或者刚才的事沉清殊有所欠妥，她心里大约是已经认知到了，但是在面上那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何况还是苏长乐那种女人。
放在别人身上欠妥，但是放在她身上，沉清殊绝不妥协。
“你别胡说。”
他按了按眉心。
沉清殊见此颔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我刚才提出要花你的钱了，所以你不开心，故意为难我。”
宋霁寒转眸，清隽的脸上分明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沉清殊依稀看见了绝望。
压制住上扬的唇角，沉清殊叠着腿，视线从新投向台上，“不给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有钱。”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宋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