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灰发老者再度开口。
道：“此术，为老朽压箱底的绝学，对外仅施展过三次。”
“前两次，各斩了一位与老朽同级的强者。”
“最后一次，越级战一位元婴期后期强者，将其重伤，逼其远遁，最后听说是很憋屈地窝在了一处洞穴内，伤重不治而亡。”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灰发老者整个人自内而外地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自傲之情。
旋即望向下方林墨的目光中，杀机一闪！
“而你，将会是死在此术下的第四人。”
“也算不辱没你这妖孽般的天赋了，更是你的荣幸，最后，请记住它的名字吧，此术名曰……”
“霸虎破魔，天刃无痕！”
“嗡嗡嗡……轰！”
一刀落，一道数十丈之巨的刀芒，携锋锐无匹的雄浑刀势，便向林墨当头劈下！
其势如惊涛飓浪般，惊天动地！
“这特么还叫无痕？”
“当初创此术的人咋起的名？脑袋有坑？”
不过虽在心中腹诽了下，但林墨也并不否认这一刀的强横。
虽还未至，但那股雄浑，凌厉的刀势在锁定住他气息的同时，还压得他无法动弹。
本想借助风系法则之力，再搭配上自己在天池领悟到的逃跑之道先避其锋芒，再找机会反攻的计划彻底落空。
没办法，只得硬抗。
“嗡嗡！”
浑身上下魔光暴涌，而在体表凝聚的那层魔甲上的刀痕也已然尽数恢复。
同时，还接连施展出三道防御术法。
可这一切手段，在那悍然而落的一刀下，却全都如纸糊的一般，全加在一起都没撑过三秒，全部爆碎！
最终，那一刀便狠劈在林墨体表那层魔甲上面。
“轰！”
“嗡嗡！”
魔甲顿时开始发出一阵尖鸣，感受着其颤抖的剧烈程度，林墨心下一沉。
皇极霸体，自己如今也只算堪堪入门。
他清楚，仅凭这霸天魔甲，大概率是扛不住这一刀的。
两秒后。
“咔嚓嚓……”
那层魔甲上，已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细密裂痕。
见状，林墨下意识就催动起体内那半条饕餮血脉，身后陡然浮现出的一道凶兽灵影仰天咆哮间，血脉内的一颗大号晶核就开始光芒爆闪。
可紧接着，脑海中就兀突回荡起临下山前，天玄给自己定下的三条限制条件。
其一，便是不得动用晶核之力。
犹豫了不足一秒，林墨便狠咬了下牙。
在半空中那尊元婴法相略显诧异的目光下，身后那道刚涌现出的凶兽灵影消失，准备引爆的那枚大号晶核体表光泽立即黯淡下去。
就连林墨体内那半条饕餮血脉，也是彻底沉寂。
“哼。”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藏拙？”
“还是说除了你那半条饕餮血脉中存储的些许外力外，还有其他底牌？”
林墨闻言，嘶声沉喝道：“放心，该让你看见的时候，你，自会看见。”
灰发老者脸色又寒了几分，只当林墨这是在对自己的蔑视。
而就在两人对话的功夫，那道魔甲表面的裂痕已如蜘蛛网般，向四周急剧扩散开来。
下一秒，只听“轰！”的一声。
魔甲便化作无数细碎的碎片，彻底被破。
“噗！”
林墨在那股近在咫尺的刀势冲击下喷出一口血，瞬间就受了不轻的内伤。
紧接着眉心处小锤印记又爆出一片精芒，战锤在手，向那下劈而来的巨型刀芒狠抡上去。
“哼，蜉蝣撼树。”
灰发老者暗哼一声，面对自己全力爆发下的一记最强杀招，对方那古怪的元婴雏形即便再如何逆天，也断然无法扭转战局。
果然。
“嘭！”
战锤与刀芒刚一接触，即便林墨已全力施为，却也仅仅只是又撑了数秒。
最终战锤都被震得脱手倒飞出去，而那一刀继续下劈，已深深嵌入林墨肩膀，且还将他压趴在地上。
这还是林墨反应的快，将体内所有玄气都运转到双手间，死死扛着那道刀芒的结果，否则现在怕是已被劈成两坨肉泥了……
胜券在握，那灰发老者虽有些疲倦，但也难掩老脸上的兴奋，得意之色。
替聚灵阁一脉暗中除去一大祸患，立了大功。
且亲手击杀一位绝世妖孽的感觉，也着实爽翻了天！
随即灰发老者也不着急了，好整以暇道：“林墨，你如今也算一号人物，称得上一方豪强，且还有如此逆天的天赋。”
“按理说老朽本应给你留一具全尸，以示敬意的，但。”
话音一转，又道：“你欠我聚灵阁一脉的血债，太重。”
“看在这累累血债的份儿上，老朽也只能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说完，那深潜入林墨肩头的巨型刀芒，伴随着那具元婴法相又猛地一颤，正要爆发出一波波刀气，彻底摧毁林墨的肉身时。
“慢！”
林墨大喝一声，旋即话音便立刻小了下去。
“我，我愿用一个秘密，来换我一命。”
“嗯？”
灰发老者立即收招，倒也不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迟疑了下后开口问道：“什么秘密？”
“一，一个惊天秘密。”
“若不够换，换我一命，换一具……全尸也行。”
林墨断断续续地虚声道，听得灰发老者一阵哂笑。
“明知老朽不会放过你，就退而求其次换一具全尸。”
“好，就看在你这小崽子还算识趣儿的份儿上，只要你这秘密的分量足够，你所提的这个交换，老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