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放下手中的龙虾，拾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笑道：“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并且，恕我直言，你这还算不上高级。”
一听此话，顾春霞眉头微微皱起。
“我这可是东海市十大酒楼之一，难不成双先生曾经吃过国宴？”
双生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不瞒你说，我刚刚才吃过，还有，霞姐今天找我来不只是请顿饭这么简单吧，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事与直播有关。”
额……顾春霞迟疑片刻，神情一转澹定。
“没错，的确与直播有关。”
说罢，顾春霞凑的越来越近，几乎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贴在双生怀中。
“您也知道，当下实体经济不好做，我培养不少吃播，打算借用您的平台开展带货。”
说实话双生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他缓缓点头应答。
“你花钱让我给你的主播塞流量不是不行，只要你不怕烂泥扶不上墙，这事我可以安排。”
嗯？
顾春霞对此略显不满。
“双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双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耸了耸肩，表情一转冷峻。
“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旗下的主播，各个特点鲜明，看点十足，你随便塞几个土味吃播进来，确定会有观众买账吗？
如果你只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大可以去请明星代言，但如果你想赚更多的钱，我劝你眼光放长远一些。”
这番话句句扎心，顾春霞原本只是想开启线上销售，唯一缺的就是流量。
可双生这番话多少有些动摇她之前的想法。
“不瞒您说，现在关于我们方海集团的负面新闻很多，花钱压热搜并不是长久之计，并且很多都是凭空捏造，因此我才想借您的平台开展线上，如果您有更好的办法，不妨一说。”
而双生却并未解释。
“你这事不难，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牛红军。”
听双生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顾春霞原本十分疑惑，可她并没有多问。
“行，半小时后，给您消息。”
晚上十点。
双生回到家中，早已在此等候的苏妲己连忙走上前去。
“上仙您确定看到的是红孩儿本人吗？”
双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掏出手机将一份资料发送过去。
“你先看看他的资料。”
没一会儿。
苏妲己这才瞪大双眼，这无疑就是红孩儿本尊。
看到苏妲己一脸震惊的表情，双生这才缓缓而道：“流落人间，且没有记忆，还成为一名普通的渔民，看起来这事不简单。”
嗯，苏妲己点了点头。
“红孩儿在成为散财童子之前，我与其还算相熟，如果能见上一面，说不定能解开不少谜团。”
清晨。
双生从睡梦中醒来。
吱吱吱……迷迷湖湖间他伸手取来手机。
“喂！是双先生吗？”
这声音是牛红军？
双生立刻坐起身，点头道：“没错是我。”
对方迟疑片刻后才开口。
“不好意思这么早吵醒您，可我也是没办法。
您要是能先借我二十万，我保证这件事解决以后，即便是把我全身上下都卖了，也一定还钱。”
听得出来对方语气十分焦急。
“这二十万可以借你，不过我要先去你家的渔场看一眼。”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您！”
双生穿戴整齐，刚走出门便遇到苏妲己。
对方目光一扫便知其意图。
“您这是打算去找牛红军吧。”
“上车吧，路上说。”
车内。
双生将之前的经过简单明了的叙述一遍，身边的苏妲己这才微微皱眉。
“看来这红孩儿果真是失去记忆，居然会找您借区区二十万。”
双生则是一脸苦笑，并未言语。
一小时的车程，两人赶到目的地。
放眼望去，这里的渔场规模并不大，包括住房在内，总面积也不过六七百平米，不过对于普通个体渔民来说已经是极限。
可走近一看，池塘不少鱼都翻起白肚皮飘在水面，周边泡沫箱中也传来浓郁的腥臭味。
“这叫人咋活啊！没法活了……”
听到屋内传来悲痛无助的哭泣声，两人二话没说便走进屋内。
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趴在床头痛哭，身边的牛红军一见到双生，表情一转激动，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双先生……双先生……”
他匆忙跑上前来，神情焦急而又愧疚。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双先生您行行好，只要能借我二十万，让我干什么都行。”
一旁的苏妲己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这与她认识的红孩儿简直是天差地别。
毕竟当年还是小屁孩时，便被称为小魔头，即便与孙悟空大战也不落下风，可今日却为了区区二十万而下跪。
想到这里，她便一把拽住对方手腕稍稍用力，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呵斥道：“红孩儿！你私自下凡，有违天规，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啊？“什么红孩儿？你再说什么？”
见对方一脸懵逼，苏妲己手腕再次用力。
“疼……疼……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牛红军，就是个普通的渔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苏妲己刚刚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最关键是为了感知牛红军体内的灵力，这一来也并非一无所获。
直到苏妲己放开对方的手腕，双生这才微微低头询问。
“别在意，刚刚我朋友只是发现你长得像她的一个朋友。”
牛红军甩了甩手，表情一转愧疚。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唐突了，您昨天已经给我两万，我不该……”
“两万而已，不必在意。”
双生开口打断对方话语，随即弯下腰扶起牛红军。
“你借钱应该是为了进货吧。”
一听此话，牛红军不由叹了口气。
“不瞒双先生，不仅是为了进货，昨夜我还特地检查过渔场，可谁料一夜之间，渔场的鱼几乎灭种，再加上这鱼苗本来就是贷款进货……”
“啊！这是哪个天杀干的……非要断我们的绝路不可吗？”
见状，牛红军几个快步跑上前去，一把将父亲扶起。
“爸，别哭了，儿子我一定会想办法。”
说完，又望向双生，一脸激动起来。
“双先生已经答应借我二十万，这笔贷款我一定会还上。”
牛田忠一听，表情却更加无奈。
“傻孩子，你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这利滚利，你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爸你别这么说，双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昨天他还给我两万块……”
“傻孩子啊！”
牛田忠伸手重重的拍在儿子肩上，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