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如何才能够达到极致？”
左左木小次郎诚恳的问道。
问的好。
我不知道。
“不断地去练习，从思考中领悟，从实战中练习，你看见过凌晨四…日出之前，东方的那一颗启明星吗？”
左左木小次郎想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星辰吗？在下从未注意过，但是，应当是有的吧，每日修行，大抵都是从日出之前开始的。”
嘶…这么勤奋的吗？
这下让白羽不知道怎么编了。
我一切的成就，全都是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还有一丁点面板的帮助得来的！
“那么你现在更多的需要去悟，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教给你更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有的人寄情于剑，有人绝情于剑。有人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有人一根草，斩尽日月星辰…”
“草木竹石…斩日月星辰…这样的剑道，是真实存在的吗？”
“只要不断前进，那么总有一天可以做到的！”
白羽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了一旁，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
“我，并非是什么剑圣，只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将自己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尽全力做到做好罢了。苇名流·伟哉卡利亚！”
澹蓝色的魔力凝聚。
一把十几米长的大剑瞬间出现，伴随着白羽手中的动作，从半空之中斩落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坑。
“剑道，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白羽说着，将手中断掉的树枝扔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你的房间我让人为你安排好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通过那些寄鹰众来找到我。”
说完，转身离开。
左左木小次郎看着地面上，被白羽斩下的一道深孔，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眼前所出现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人力所能够达到的吗？
他引以为傲的绝技，燕返，也是在白羽的手中落败。
甚至他完全看不到白羽出手的动作。
“这就是…剑道的极致吗？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斩尽日月星辰…”
左左木小次郎喃喃自语。
……
“大人，您的计谋十分成功，现今已经有许多剑客前往那个地方。”
“是吗？那么结果如何？”
“根据我们的最新消息，最先赶到那里的，是那位左左木小次郎。”
“实力如何？”
“在当世剑豪之中，也算是较为强大的。”
“结果呢？”
“我们的人目前在苇名之中无法及时传递出消息，所以需要等过几日才可以。”
“密切关注吧，上面对于你们在那样的小地方损失那么多人手十分不满！剑客的事情，能让剑客去解决是最好不过的！一旦有什么最新消息，及时报告给我！”
“是！大人…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情？”
“据说那位剑圣，也打算前往苇名。”
“为了剑客的荣耀吗？真是无趣！等这边战线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会会那位一次性歼灭我们那么多的人马的苇名…”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苇名之中，也是到来了许多的剑客。
其中大多都是为了名利而来，想要看看能不能捡漏的人。
当然了，也不乏有那种真正的剑豪。
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
但是，都被左左木小次郎拦了下来。
“因为在下答应过，要拦住接下来的挑战者，所以…想要去挑战那一位的话，先胜了在下吧。”
那一天之后，左左木小次郎也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
拦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挑战者。
“师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又是一个挑战者，来到了苇名。
看到了左左木小次郎的身影之后，惊讶地问道。
“我是最先赶到这里的，因而，与那位有一次决斗。”
“师兄败了吗？”
“败了。”
“对方很强吗？”
“很强，强到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出手，就已经败了。”
“师兄觉得，天下第一剑圣之名，他配得上吗？”
听到了师弟尹藤的问题之后，左左木小次郎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摇了摇头。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在我看来，他已经完全超脱了流派这样的限制。”
尹藤不解地看向了左左木小次郎。
“师兄，为什么这样说？”
“你跟我来吧。”
左左木小次郎说着，在前方带路，尹藤则是紧随其后。
十分好奇，曾经无比骄傲的师兄，为什么会无比推崇那样一个所谓的“剑圣”。
左左木小次郎带着尹藤，来到了白蛇神社废墟的附近。
“尹藤，你认为，剑道的极致，应当是什么呢？”
“剑道的极致？”
听到师兄的这个问题之后，尹藤思索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
“成为…像上泉信纲那样的剑圣？”
“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与他之间的战斗，事实上，只有一剑。”
“一剑？”
“是的，我使用出了燕返。”
“师兄的燕返，应当没有多少人能够挡住吧？”
尹藤知道左左木小次郎的剑技，因为他亲眼见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觉得，这样的剑技，应当没有多少人能够挡住。
“我根本没有命中他，准确的来说，在我们同时出剑之后…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我所认知的极限！”
“什么？”
“当我挥剑之后，发现所命中的，不过只是他所留下的残影，我的剑，早已被他所斩断，就在…我们同时出手的时候。”
“那…还是人类的速度吗？”
“我不知道。败了之后，我曾经追问过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告诉我，只需要做到极致，就可以。”
“极致……？”
尹藤的神色有些疑惑。
“不错，剑道的极致！草木竹石，均可为剑，一根草斩日月星辰！”
“师兄，你在说什么梦话？”
“这是真的。”
左左木小次郎认真地说道，随后，停下了脚步。
而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坑。
“这就是，他所给我演示的剑道，仅仅只是用了一根枯枝，斩了下去…”
“怎么可能…”
尹藤说着，蹲在了地上，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坑。
“这是…用一根枯树枝斩出来的…痕迹…”
“没错，所以，我才说他已经完全脱离了所谓的流派，他所追求的，是剑道的极致！”
“这样的力量…就算是剑圣，恐怕应当很难…”
“他告诉我，他并不是什么剑圣，就连使用的流派，都只是别人开创出来的，而他，不过是选择将剑道走向极致而已。”
左左木小次郎说着，从周围的地面上，拔下了一根有些枯黄的草。
“即使是这样的枯草，也能够斩下日月星辰…”
“师兄，应该如何做到这一点？”
“练习和领悟，需要在日出之前，向东方长夜的启明星观想，随后在不断的实战之中去练习，这就是唯一的途径。”
“原来如此。师兄，请让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想要去探寻剑道的极致！”
“好，我去询问一下他是否可以。明日，你便与我一起吧。”
那些被左左木小次郎所击败的剑客们，有些并没有选择讪讪离开，而是留在了苇名之中。
或许是被左左木小次郎的名头所吸引。
又或者是想要看看接下来还有哪些知名的剑客。
而今天左左木小次郎与其师弟的行为，自然是落在了那些剑客的眼中。
没有战斗，仅仅只是一番交谈之后，那个自称尹藤的剑客，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变得激动无比。
这也是引起了一众剑客的好奇。
后来，他们发现，这对师兄弟，每天早上在天还没有亮起的时候，都会来到白蛇神社废墟这里，看着东方的夜空，似乎是在修炼？
这样奇异的方式，让许多人也是纷纷好奇了起来。
于是也开始模彷。
一开始，只是离得远远的，或者在别的地方，看看夜空。
后来，有些剑客直接在这俩师兄弟附近，直接模彷了起来。
随后逐渐形成一股古怪的风气。
苇名之中，每天在天还未亮起的时候，都能够看到许多人站在白蛇神社这里，看向东方的夜空。
不知道在看什么。
知道有和左左木小次郎有些交集的剑客问出了这件事，并且得到了答桉之后，众位剑客纷纷哗然。
于是，苇名之中，多出了这样的一道风景。
每天，白蛇神社废墟那里，都有许多的剑客，从天还没有亮起的时候，就一直守候在那里。
甚至一整天都不愿离开。
还有一些剑客在那里和别人练习剑道。
对战…交流…等等。
俨然像是剑道交流会一样。
对此，白羽倒是觉得挺好的，只要那些剑客安安静静不惹事，还能给苇名增添一些收入，也没什么。
反正白蛇神社那里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过去了。
而根据那些外面的寄鹰众所传递回来的消息，现在，更加让白羽头疼的，反而是幕府了。
战事，快要结束了。
也就意味着，苇名这里，已经进入到了幕府的视线之中。
再加上，孤影众那些狗东西给他传出去的名声。
到时候应该更加麻烦吧。
至于那些剑客，反正剑道这玩意儿多学多悟又不是什么坏事，至于能领悟出来什么东西，反正和他无关。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些孤影众给他传出去的名头，什么天下第一剑圣的玩意儿…
还真吸引到了一位正主，一位剑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位剑圣会相信这种以讹传讹的事情，但是老年剑圣的话…弟子应该是很多的吧。
如果那位剑圣的弟子决定攻打苇名，平均下来就是几个苇名人打一个弟子来着…
“我知道了，暂时就这样吧，对了，弦一郎还是没有任何踪迹吗？”
“是的，我们也已经加大了搜索的力度，但是依旧没有找到。”
“苇名之中呢？也没有发现吗？”
“并没有。”
“行了，下去吧。”
“是！”
……
“什么？那些剑客，竟然都被挡下了吗？”
“是的，左左木小次郎一个人，近乎将所有剑客尽数拦下，我们根本无法得知那位苇名羽真正的实力。”
“有消息吗？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
“我们的人在不久之前传递回来的消息表明，两人之间的战斗，极为短暂，似乎…片刻都不到，自那之后，左左木小次郎开始阻拦那些剑客，他亲口所说，是因为败了，所以不得不履行这样的承诺。”
“真是没用啊！话说那位剑圣，已经到苇名了吗？”
“快要到了，并且，那位剑圣并不只是孤身一人，而是带着众多弟子，颇有要搬过去的意思。”
“哦？那么看样子，那个家伙，并非是单纯的为了所谓的什么剑客的荣耀了…算了，我们在前方的战事已经快要结束了，等待大人的命令吧，或许…苇名，就是我们最后的一战了。”
……
这一日，苇名城外，出现了一大批浩浩汤汤的人影。
数百人的队伍，逐渐靠近。
守城的士兵瞬间选择上报。
这么多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啊。
“前面应当就是苇名了。”
“总算到了啊！这么些时日，终于到了…”
“太好了，可以休息了。”
“对了，师兄，为什么老师要让我们全部来到这里？”
“我怎么知道，老师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听说，苇名这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一辈天下第一的剑圣。”
“什么？好大的口气啊！年轻剑圣？天下第一？我倒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剑圣，究竟有多强！”
“还别说，对方还真有点东西，据说一回合，就已经击败了左左木小次郎，并且，让其甘愿守在苇名之中，拦下那些前来挑战的人。”
“真的吗？总觉得…有点假啊！”
“……”
马车内的老人，闭着双目，外面的议论声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仿佛外面那些弟子所讨论的事情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师傅，已经到苇名了。”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
停在了苇名城邑之外。
一个弟子进入了马车，说道。
外面，已经能够听到苇名士兵的声音，传了过来。
“表明来意，静静等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