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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报复

风长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经很快,风长明的速度却比她更快。谁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还具有武技,只是她的武技并不足以伤害风长明此种等级的人,也许对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无声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袭是致命,可是对於风长明来说,这些举动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夺过匕首,在蓝帐上一阵挥划,蓝帐片片掉落,与此同时,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飘落的纱帐碎片,把纱片卷抓成一团,邪恶地盯着茵媛,道:“原来你不呼叫,只是因为你清楚呼救根本没有意义,而想寻机会暗算我、置我於死地,你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现在已经没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绝望的呼救,现在还来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却依然平静地道:“有那个必要吗?你也说过,你希望在战场上击败我,你不可能就此杀了我的!”

“很遗憾,你不该把我想得那么单纯,我说过我不是泸澌的,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很卑鄙!”风长明放开她的手,左手瞬间到达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纱团塞入她的嘴里,同一瞬间,右手变得晶莹透彻,在她的身上虚空一划,使出了他的“冰之终极。冷冻”,茵媛的身体在刹那间无法动弹,仿佛被冰僵了一般。

风长明道:“我来之前,本来想过许多种报复的方法,但一直不肯定用那种,虽然不至於令你死,但也要令我觉得解恨!此刻我已经决定了最好的方法了……”

他站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现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无比强悍的体格,那肌肉发达的胸膛之上满布黑丛丛的体毛,令这身体自然而然地泄露出野兽的气息,超常的体格使他看起来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兽!

茵媛自然能够看得清晰,只是他无法动弹,这种出自铂琊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徵把人体的肌肉在刹那间僵硬,却不妨碍血液以及人体内部各种器官的运转,其实并非真的把人体整个的冷冻,只是这种外表的效果,体现了一种“冰冻”状态。此种技武,对於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是不具多少效用的。

茵媛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心灵却是震颤的,面前这个和泸澌相像的年轻男子,没有半分泸澌的风度;如果是泸澌,绝不可能要干这种卑劣的事情的。或许真如他所说,他长得虽像泸澌,却绝不是泸澌。

她不会知道,泸澌从森林里走出来,本来就很单纯,加上智者玛珞的教导,除了争霸之时为了胜利用上必要的手段之外,其人是极为正品的。但风长明不同,风长明自幼在风妖的熏陶之下,潜意识里有着风妖的浪荡,且在他现有记忆里,都是残酷的战争狂人铂琊的无极不用之残忍,他的这两个父亲,都不是那种不属於君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教得像一个君子;而缘自耸天古族的狂野无度,则把这两个父亲所给予他的特性更大地发挥……

泸澌也许是一个伟岸的君子——他的这个儿子风长明,绝对不是!

茵媛的姿势是平躺,可她的脸却则向外,因此,此刻即使她的眼眸不能转动,也能清晰地把风长明的身体看得清楚。

风长明弯腰捡取掉落在地的匕首,手抚着锐利的刀峰,冷笑道:“这小刀看来很好用!”他坐到床沿,把匕首平放在茵媛的脸上,又道:“如果我在你迷人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也许会很好玩。你这么喜欢花,应该雕一朵花在你的脸儿,我最善长雕什么花呢?”

他做出思考状,而茵媛的内心却为他这句话而感恐慌,看到风长明褪去所有的衣物,她已经够恐慌了,可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这些话,感受着冷兵器的冰冷,心儿连续打了几个寒颤,无论多美的花存在於她的脸,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我想,还是一朵玫瑰吧!雕在你的脸上,就是一朵红玫瑰了,顶红火的一朵玫瑰,让你成为玫瑰夫人,你觉得如何?呀,忘了你是不能说话的了,我开始了……”匕首的尖峰在茵媛的嫩白的脸蛋一阵轻滑,然后,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道:“雕好了,没感受到痛吧?我这‘冷冻’可以让皮肉的感觉变得非常迟钝,即使把你的手脚砍下来,你也不会感到痛的。”

茵媛的眼神变得悲痛绝望,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泛流出来。

“雕得可真完美,比真玫瑰还要好看!你想不想看看?我去取铜镜过来……”他果然站了起来,从梳粧台上取过来铜镜,却见茵媛的泪流得更急,从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别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紧闭双眼,只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识的控制,风长明心中升起一种成就感,他道:“你还是怕了?我以为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被骗的,可是,你终究还是女人,爱护脸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铜镜举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当她发觉自己的脸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时,心底忽地在放声大哭,风长明道:“如果我真的会在你脸上雕花,你不会没有感觉的。虽然你此刻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只是你身体的感觉并没有失去、也没有削减,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当然也能感受到痛觉,只是,你似乎忽略了这些,太过於关注你的脸蛋让你变得弱智了。”

“女人宁愿不要脑袋,都要脸蛋的。我不会真的在你脸上雕什么花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只是,我也说过,你的身体仍然是有感觉,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事,就会让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过程中,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手中的匕首离开她的脸。

“除了脸蛋之外,这里应该也是你很在意的地方吧?懂得刺青吧?一种古老的艺术,可惜这里没有工具,否则真想帮你刺上一朵玫瑰,我想一定很性感!匕首,是不能用来作为刺青的工具的,可惜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茵媛却清楚他说得很认真,或许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胸脯刺一朵玫瑰出来,或许刺出来之后,也真的如他所言,会令她的肉体变得更富於诱惑。只是她的心不由得恐惧,她有些后悔,如果一开始就把铂琊的遗体相告,或者这个叫人害怕的年轻男子就不会对她做出此等事,然而现在,即使她能说出,也是无可挽回的了。

她想起泸泾最初佔有她的时候,也是以强占的方式,只是,当时她是能够挣扎的,并不像现在这般完全不能动作,仿佛是她愿意躺在这里任由这个男人轻薄;泸泾强佔她之时,是带着强烈的佔有欲的,而这个男人,却带着报复的心理,以一种侮辱的手法,玩弄着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身体竟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邪恶的手的每一次触摸,这种触摸,把她灵魂深处的耻辱一寸寸地加深。她在恐慌的同时,灵魂深处的憎恶也一样的强烈!

隆志是温柔的;这个男人的手法,也很温柔,只是这种温柔里含着强烈的侮辱,比最突然的强暴还要令她无法接受和感到厌恶。身为一妇人,对这种事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迷恋,然而,这陌生男人对她所做出的举动,不但是陌生的,且令她从灵魂里抗拒……

“女人,不管你多么的厌恶和抗拒,你的身体的感觉仍然把你的耻辱加深。我感到很奇怪,我来这里很久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进入这里,难道你是一个被遗忘的女人?外面的春花已经开始绽放了,你体内的寂寞和浪荡也在冰冷的匕首的触摸下绽放吧?我的父亲的灵魂当在暗处注视着我对你这种挑逗,他也许会喜欢我现在对你所施予的一切,因此我绝不能让他失望!”风长明邪恶性地自语自言,他的语言对茵媛的心灵造成无限的压力,却不知他所说的是真的,铂琊的确有这种嗜好,当年就他就看着风长明对蒂檬施暴……

茵媛的心灵已经彻底崩溃了,她在心里呐喊——只是已经失去任何效用;当她害怕得要呐喊之时,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风长明从她的眼眸得到这个信息,嘴角拉扯出的笑更浓,道:“看来你觉得不好了,我也觉得不是很好,嗯,就这样!”

风长明本来一直把目光定在她的变化无度的双眸,茵媛在心里喊出一句没来由的语言:“不准看……”

她突然感到自己这种心理,是对自己的一种反讽,让她更加的羞耻!在她的意识里,产生一种要用双手去捂住秘住的冲动,只是这种意识已经不能再指挥她的身体了,她最终没有捂住自己的秘处,依然朝风长明的双眼敞开着。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浪荡的女人,虽然她背叛泸泾而投入了隆志的怀抱,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隆志,她没找过别的男人,当然也不会考虑让别的男人如此的玩弄她的身体;这是泸泾和隆志都没有在她的身体上施行过的,也许此中伴随极大的侮辱,也或许是她所抗拒和憎恶的,然而这种不曾有过的经历,却无疑是对她的灵魂的一种沖激,这种沖激对她来说,无法抑止地在她的意识里产生一种让她竭力抗拒的快感。

某种罪恶和羞耻,有时也会导致极端的快感,这是她所明白的,就如同她当初暗里和隆志偷欢时,每想到泸泾,都会产生一种报复和背叛的痛快。

风长明的头转过来,看着她,邪邪一笑,道:“我帮你吧?”

茵媛心里一愣,方始明白他所说的,她心里立即回应予羞耻,可是她惊觉,这种仅是单纯的羞耻而已,竟然没有半分的憎恶,她为自己内心的反应感到害怕,那一丝丝的异样的甜蜜竟在这种时节在她的心里产生……

风长明却在此时道:“为你耗去的时间太多了,现在外面也在慢慢地暗了,我失去耐性了,女人,你可以放声地大喊,也可以使劲地挣扎了,我还回你的自由和权利。”

茵媛当然是无法回答的,她也无从选择;她心里的憎恶又开始强烈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

“冰之融化。解冻!”

风长明的手在茵媛的身上虚张,茵媛感到他大张的手掌在瞬间把她体内的气息吸过去,这种对人体造成冰封效果却不令人觉得寒冷的奇异气劲从她身体的消失,她忽感自己的身体开始灵活,可当她还没适应过来之时,暴风雨就已经来临了!

“叫吧,女人,你现在可以挣扎,也可以大声的呐喊,让所有的人都进来看!”风长明沉声喝道。

其时茵媛正取下嘴里的纱团,已经张嘴欲呼,但却突然不敢出声,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的;哪怕此刻能叫身上的人死亡,也无可挽回了,这已经是一个绝对的事实。

她不敢想象让丈夫和儿子知道这种事的结果……她突然害怕被别人闯入、被别人发现,於是,她反射性的选择了沈默——沉默里,忍受着风长明;她依然挣扎、扭动——她的双手被风长明的双手按压在床板上,根本不能反击!

风长明冷笑道:“你怎么不呼喊?”

茵媛痛苦地道:“你要么立即杀了,要么做你的事,做完就滚!别在我面前费话,我不会如你愿的。”

风长明道:“我要你把你的本性尽显出来,让你竭全力逢迎我——”

“这是绝无可能的!”茵媛冷冷地道,虽然语调是歇斯底里的,然而声调却不高,可见她在尽全力压抑自己的声音。

她紧咬着双唇,她绝不能让这个邪恶的男人称心如意。

她的身体却不再挣扎,风长明道:“你的不挣扎,是否表示你愿意配合?”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种浓烈的仿似兰花的香味从风长明的体内散发出来,漂荡在室内,茵媛闻到了此种香味,开始很奇怪,可是却正渐渐地起作用,她惊讶地睁开一双美眸,这双闪着浅蓝色泪光的眼眸充满了泛着迷茫之色,凝视着强壮的男人,慌道:“这是什么香味?”

“一种令人疯狂的浓情香味……”

茵媛的慌惧更浓了,道:“我闭上眼睛之时,你是否在屋里洒了药粉?”

风长明冷笑道:“女人,别傻了!这是你的本性即将爆发,是你心里的作用,别籍口其他……承认吧,你在我的征战下,期待逢迎我!”

茵媛歇斯底里地道:“这绝对不可能……是香味的作用……这种香味越来越浓……”

屋内的花园依旧平静着;天色已经是大暗了,只有花园的动植物在细听着屋内隐约的声响,时间在迷响和异静中悄悄地流逝。

随着风长明的放开手,弯腰捡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着起来,待他着好衣物,正想离开之时,地上响起茵媛虚弱的呼唤:“抱……抱我起来,好……好吗?”

风长明回首,俯视着弯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后的她白发散乱、眼神飘忽、脸呈绯红,娇体无力地卷曲着,慵懒的至美之态显露无疑,双眉之间浓重的媚意仍然未褪,此时正吃力地举起一只玉手,嘴里要求着风长明去抱她,风长明凝视了好一阵,转身走前两步,俯身去抱她,她双手环住风长明的颈项……

风长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挣扎着勉强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对风长明道:“把帐纱帮我取下好吗?”

风长明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事后的她,应该是清醒,却不见她对他表示出愤怒,也没有任何叱骂,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铺,此刻又要取落蚊帐,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

但是他还是帮她做了,他把帐纱取下给她,她立即把帐纱叠好,然后塞到床枕下,之后无力地平躺在被窝里,娇喘息息地仰望着风长明,也没有半句语言了。

风长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茵媛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铂琊的遗体,在北角的灵房的晶棺里……我对铂琊怀着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是个无比丑陋的男人!你的脸,侮辱了泸澌,你的行为,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都会看见,我会再一次踏入西境,并且征服西境!”风长明说罢,走出厢房,顺手虚掩了门,消失在夜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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