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和媚儿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地，夜渐渐深了。
黄医生进来：“钟先生，杜董请您去一下院长室。”
钟馗看向张媚儿。
张媚儿顽皮地一笑：“你去吧，一定有正事儿。”
钟馗点点头：“你也早点儿回去吧。”
张媚儿笑着坐在床上：“我回哪儿去呀。我得给你看家呀。你这口宝剑挺贵重的，我不得看住了它呀。”
钟馗微笑：“也行。你把这里看好了啦，陌生男人一律不给开门。”
张媚儿笑：“熟悉的男人就给开门呗？”
钟馗摇头：“熟悉的男人也不行啊。你别管他是黄医生还是绿医生的，一律等我回来再说。”
张媚儿笑得天真烂漫：“行啦，我明白啦。”
钟馗和黄医生进入电梯。
电梯里的保安按动电梯键，电梯下行。
黄医生语气温和地问钟馗：“您和杜董是……是什么朋友啊？”
钟馗神色冷澹：“别打听闲事。想向杜飞禺通风报信吗？”
黄医生一惊：“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钟馗冷笑：“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得**不离十。”
黄医生打量着钟馗：“你是……怎么做到的？”
钟馗打个哈哈：“阅历呗。见的人够多了，自然知道谁好谁坏，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电梯停在二十二层，这里其实是地面上的第二层。
钟馗走出电梯。电梯口的保安引领他到院长室前。
保安用通话机向院长室内进行沟通。
院长室的房门被里面的秘书拉开。
钟馗进去，看见杜双乔戴着眼镜，正隔着办公桌和十几名男子谈话。
那些男子之中，有几个竟然是在火车站劫持过杜双乔的人。
他们的带头人竟然是孙周。
杜双乔看了我一眼，手指一旁的沙发：“钟副主任，你先坐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
孙周冷笑：“马上就好？不会这么快吧？你能做得了你哥哥的主？”
杜双乔态度冷澹：“具体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今天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孙周在座椅里仰着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满意的结果，我就不走啦。”
杜双乔的目光根本不看他：“集团收购土地的事，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关于你我情感上的问题，我再多说一遍，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孙周面带笑容：“我哥可是雁三！我们家族要做的事，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你不给我满意的答复，以后后悔的，绝对是你。”
杜双乔以手托腮，向钟馗微笑：“钟副主任，我说不通他。你来帮我说说呗。”
孙周斜眼打量着钟馗，语气轻蔑：“这小子不是火车上的那个家伙吗？他……还是这里的副主任？”
钟馗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扇子来摇了摇。
杜双乔忍不住发笑：“春寒料峭的，你摇什么扇子呀？”
钟馗得意：“哎，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扇子啊，无论春夏秋冬都可以摇的。春秋冬能扇出暖风，夏天能扇出凉风，这叫八宝无敌阎王扇。”
孙周用手摸了摸鬓边的头发，走到钟馗的面前。
他的眼睛流露出凶狠的神色，口气也带着威胁之意：“哎，我说小子。你别跟我扯犊子好吗？行为做事之前，先打听一下我们雁山孙家是干什么的。别死到临头了才觉得后悔，那可谁都帮不了你啦。”
钟馗一挥扇子敲打在孙周的头上：“管谁叫小子呢？你咋这么没礼貌呢？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立正！“
孙周的两个鼻孔流血，但是眼神放空，听话地做好立正的姿势。
钟馗连连挥扇敲打其他人，呵令：“都给我站好啦！”
他们都被打得鼻孔流血，却都听话地和孙周排成一排。
钟馗挥扇指挥：“向后转，齐步走！”
孙周一伙人抬手迈步，整齐地走出了院长室。
杜双乔笑得前仰后合，对钟馗伸出大拇指：“钟大哥，我就知道你能替我搞定他们。”
她对两个秘书一摆手：“你们出去吧。”
院长室内只剩下钟馗和杜双乔。
杜双乔一身职业装，美丽中透着干练的英气。
钟馗摇着扇子，好像闲唠嗑一样地问：“你是这么知道我能搞定他们呢？”
杜双乔笑眯眯：“我……就是凭感觉啊，自己好像捡到了一个宝贝呢。”
钟馗的眼光躲开杜双乔魅惑的眼神：“宝贝可说不上。以后这个孙周再敢来麻烦你，你就第一时间找我，那就对啦。”
杜双乔坐到沙发上，和钟馗距离非常近：“你以为我找你来，就是为了打发他们这些小喽啰啊？我有要紧事想请你帮忙呢。”
钟馗很轻松地点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一定尽力帮忙就是了。”
杜双乔微微一笑：“我已经和鸿运集团西安办事处取得联系。你们陆主任说，你可以代表鸿运集团处理任何事。”
钟馗继续点头：“啊，主任这么说吗？那我只好听她的啦。”
杜双乔扶了扶眼镜：“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南山四院的情况吧。我们地下有二十层。第十五，十六层是老年康复中心，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的老年病人最近接连死亡，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原因来。”
钟馗一听就乐了：“死就死呗，不死活着干啥呀？”
杜双乔瞪了我一眼：“自从长寿针的问世，人们都希望可以长生不死呢。”
钟馗笑嘻嘻：“都活着不死，大家吃什么？吃空气呀？”
杜双乔叹息：“短寿给新生一代让出机会，这也是人类能存在至今的根本原因。但是长寿，也是人人都希望的。十五，十六层的老人，有的已经注射了长寿针，结果还是选择了自杀，这很让人费解。”
钟馗澹澹地笑着：“这样的事，不是应该找警察吗？你怎么能想到找我呢？”
杜双乔发愁：“因为有可能是阴魂做祟呀，警察对此毫无办法。”
钟馗问：“你觉得……我是一个捉鬼的吗？”
杜双乔笑了：“钟馗不捉鬼，谁捉鬼呀？”
钟馗问：“你现在相信我是鬼了？”
杜双乔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不相信你是鬼。我相信……你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