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惠及瞪圆了眼睛，声音尖利：“这是我们东城金爷，你听说过吗？”
钟馗如实地回答：“很抱歉，我没听说过。”
宇文惠及不能相信：“西京的东城金爷，贾金贾老大，跺一脚整个西京都乱颤的大人物，你说你没听说过？”
钟馗摇头：“我真没听说过，这个是我该死。”
贾金以为钟馗害怕了，大大咧咧地接近他：“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地听说听说。”
他勐地轮起黄金手杖打向钟馗的脑袋。
钟馗用扇子一挡。
贾金的手臂一震，虎口裂痛。
他咬牙切齿：“看来，你还真有些门道呢。有人不喜欢你来西京，马上走吧，不要再来了！”
钟馗点点头：“好啊。我正打算走呢。”
贾金一顿金手杖：“慢着！那个女人得留下。惠及是没什么用，但是看女人的眼光还是一流的。这个女人，你三天后再来找我要吧。”
钟馗面带冷笑：“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
贾金愣了一下：“你的妻子吗？她不是处女了吗？”
他回头瞪了宇文惠及一眼。
宇文惠及连忙解释：“金爷，现在的化妆术太高明，女孩是不是处女，很难分辨出来。”
贾金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快下岗了。”
钟馗看着宇文惠及：“宇文惠及，原来你还在阳间讨生活啊，你看不出我是谁了吗？”
宇文惠及仔细打量着钟馗，眼睛露出惊讶地表情：“是有一些眼熟，可是……你……你不会是钟将军吧？”
钟馗点头而笑：“我就是钟将军呀。”
宇文惠及问：“你怎么上来啦？”
钟馗嘿嘿笑：“因为你们这些孤魂野鬼总是往上跑啊。我只好追上来啦。怎么样？跟我下去吧？在人间混生活也是很不容易的吧？”
宇文惠及摇头：“我下去也没个好，太多女鬼找我报仇。还是人间清静一些。”
贾金瞪着宇文惠及，问：“什么钟将军？”
宇文惠及在贾金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贾金看着钟馗：“你是钟馗？”
钟馗点头：“我是钟馗，你有什么意见？”
贾金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意见哪？说来大家都不远。我拜个神仙师父，名叫赵公明，我师父说他和你的关系很是不错。”
钟馗点头：“我们的关系……是不错的。”
贾金面带笑容：“我师父说我的前世也是宇文家族。所以宇文家族的后人都是我罩着的，虽然他们的后人也没有几个了。啊，扯远了，钟将军既然来到西京了，我请客。走，去我的金楼喝酒，我们亲近亲近。”
钟馗摆手：“不必了，我们要离开西京了。不是说，有人不喜欢我留在这里吗？我得赶紧走呢，别惹人不高兴啊，你说是不是？”
贾金的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冷冷地问：“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喽？”
钟馗笑呵呵：“除了玉皇大帝，谁的面子我也不给，您多包涵啦。”
贾金点点头：“那好吧，那你走吧。”
钟馗抱起杜双乔，走出花灯夜市。
他进入房车，把她放在座椅里。
他关紧了房车的门窗，打开所有的灯具。
我拉开她的衣领，看到她的身体上处处淤青。
杜双乔睁开眼睛，打开钟馗的手，语气嗔怪：“你看什么呢？哎，对了，你为什么打我脑袋？”
钟馗解释：“你可能是被婉儿附体了。我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离开了。”
杜双乔低头看看身体上的淤青，抬头看看钟馗：“可是，你看过我的身体了，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钟馗笑嘻嘻：“这我倒是求之不得。”
杜双乔靠近钟馗，语气软绵绵地：“你求之不得啊？你求之得了呢？那怎么办？”
钟馗脸红：“我啊……。”
杜双乔笑了一声，搂住钟馗的脖子，亲住他的嘴。
钟馗挣脱出来：“双乔，你可得想清楚。”
杜双乔语气娇柔无力：“我不会想，想不清楚了。我现在也不是我，我被鬼附身啦。”
钟馗的胸中翻江倒海，主动去亲吻她。
杜双乔伸手阻止，告诉他：“灯光太刺眼睛。”
钟馗用遥控器调暗灯光，问：“这样行吗？”
杜双乔红着脸点点头。
黑夜中，钟馗开车上了高速公路。
杜双乔坐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
钟馗的心里美滋滋的，刚才太刺激，太美妙了。他把压抑千年的爱恋全部给了杜双乔。
现在的气氛……有一点儿尴尬了。
钟馗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哎，双乔，你说我们俩以后要是生出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啊？他千万得像你呀，可别像我。”
杜双乔用碎花围裙蒙住脸，声音低低地：“哎呀，你不要和我说话，专心开你的车好吗？”
钟馗抿紧了嘴，微笑着专心开车。
杜双乔缓缓拿下围裙，有些好奇：“鬼……也能让人怀孕吗？”
钟馗得意：“我是神好吗？再说即使是鬼，注射了地狱神针之后，也和人没有什么区别的。”
杜双乔脸色娇羞：“哪有神下界勾搭民间少女的？我要上天宫去告你。”
钟馗呵呵笑：“双乔，你觉得玉皇大帝能给你做主吗？他一定会说：双乔啊，你和钟馗在隋唐时没有缘分，几千后在这里又相遇了，你就从了他吧。”
杜双乔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一辆排气管嗷嗷暴响的摩托车追上钟馗的房车。
摩托车骑手疯狂按喇叭，一脚勐然踹在房车门上。
杜双乔吓得尖叫一声。
钟馗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至少有十几辆同样的摩托车在追了上来。
杜双乔突然惊叫：“小心前面！”
前面有一辆厢式货车突然间在公路上打横。
钟馗一把将杜双乔的头部搂进怀里，然后勐然踩住刹车。
房车的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房车停住了，但是车的前脸儿几乎贴上了货车。
摩托车骑手纷纷刹车，有的故意撞在房车上。
骑手们下了摩托车，将油漆泼在房车上。
一个面孔上有纵横的刀疤的男子拿着汽油瓶子和打火机，疯狂地叫唤：“打开车门！打开车门！”
钟馗搂紧了杜双乔，神色平静地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