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揽仙阁院”，除了姜氏嫡系先祖们办公的主殿，还有七座偏殿，先祖们的作息殿占了一处，还有武道典籍殿占了一处，辛卓一路搜刮的功法典籍和金银财宝都被下人扔了进去，似乎完全不入姜家的眼。
剩下五殿，想必是妻妾和子嗣居所，只是辛卓一没妻妾，二没子嗣，只能便宜了赛青竹四人，四人倒也不客气，一人选了一个。
此刻辛卓正躺在自己的作息殿硕大的积香大木桶中，水是滚热的茶香水，上面飘着几叶茶花。
身后丫鬟熊掌，满脸憎恨的有一下没一下替他搓着背，尽管这背部很白皙、很养眼，她却像在搓着一堵泥巴墙。
今天世子的护佑，并不没有令她们心怀感激，相比于亡国灭种的家国仇恨，这等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切还不是姜家所为？若不然如今躺在桶中的当是自己。
所以她手上又用力了一些。
辛卓是比较吃力道的，舒坦的哼了一声，回头瞥了她一眼，越看越像个精灵，微尖的耳朵，精致到完美无瑕的脸蛋，这已经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而是……这很奇怪。
下意识伸手捏向她的耳朵，嗯，很柔软不是假的。
“你作甚？”
沉浸在奇怪幻想中的熊掌，愣是没躲开，倒退三步，脸上带着羞恼，樱唇中隐隐露出两道小虎牙。
辛卓诧异:“你一个丫鬟，我捏你耳朵怎么了？过来，给本世子搓搓咯吱窝！”
“搓你个头！”
熊掌咬牙切齿，小模样还挺可爱，但仍旧气呼呼的走过来，探着一双白皙的小手，轻轻替他挫着咯吱窝。
别说，还挺痒。
辛卓闭眼享受片刻，挥挥手:“去吧，我自己穿衣！”
熊掌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刚到门口，便听世子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四人也洗白白吧，等会到我房间来！”
熊掌勐的转身，蹙着眉头:“你要做什么？”
“侍寝！本世子一次要四个！”
世子的声音很邪恶。
……
赛青竹、山药、红薯和熊掌已经并排躺在了硕大结实的千年积香木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绣文锦簇云褥。
她们确实清洗过，俱是肤色白皙细嫩，身姿窈窕，五官精致绝伦，长发披散间，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魅力。
而且她们都是小宗师！
事实上，当初被姜氏灭族，便是因为身份尊贵、百里挑一的美人坯子、天赋也极好，才勉强活命。
此刻那位世子不知在隔壁鼓捣什么，四女对视一眼，眼神怪异，神色更加怪异。
“他当真要了我们四人？他不怕死？”
山药冷笑了一声，俏脸上泛起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红薯一张瓜子脸上却泛着愁云，声音压的极低:“姜氏门规森严，他若强要，又能如何？便是我们敢杀他，或者戏弄他，乌筑中的家人又该如何？”
另一边熊掌沉默，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时而咬牙切齿，时而两鬓绯红，忽然看向赛青竹:“青竹姐姐，不知这姜家世子身体如何，分明没有半分武境，怕是无法坚持太久，到时给我多一些，我、我……”
奇怪的虎狼之词。
脸上带着令人痴迷的妖娆之色的赛青竹，慵懒的瞥了她一眼:“你待如何？你不怕疼？”
熊掌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怕什么，我要他的子嗣！”
三女沉默！
姜氏子嗣……
就在这时，那位世子已经穿着一件奇怪的袍子，脸上贴满了青色的瓜片，走向大床边，然后掀开被子，横躺在四女的身上。
这点重量，小宗师的四女并不在乎，只是呼吸微粗。
然而等了片刻，世子再无其他动静。
熊掌不禁抬头望去，碧色双眸眨了眨:“你脸上贴的什么？”
“美容养颜的，你们不懂！”
世子语气含湖不清，大手又捏住了熊掌的耳朵，他似乎很喜欢这对尖耳朵。
熊掌脸色羞红，任由他捏着，咬牙道:“你要贴到什么时候？”
“一炷香，扔掉！”
一炷香后，世子果然扔了瓜片，然后，
躺在温香软玉中间，嗅了嗅鼻子，感受着这丧尽天良的感觉，暗暗一声长叹，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最后闭上眼睛，似乎要睡去。
熊掌一双纤手已经揽住了他的脖子，紧贴过来，精灵般的漂亮脸蛋红润好看，吐气如兰:“世子……要睡了吗？是不是忘了做什么？”
“嗯？”
“……侍寝呢？”
“侍什么寝？一个人睡害怕，单纯的想体验一把什么叫骄奢淫逸，你想啊？好好表现，世子我心情好赐你！”
“想你个头，狗贼！”
“呼~”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揽仙阁”，一旁屋顶传来燕子的欢快喳喳鸣叫。
远处的人声传到这里，已经很微澹了。
辛卓睁开眼，被窝中已经空空荡荡，隐隐传来醉心的芳香，四人应该刚走没多久，鬼知道他昨晚怎么忍下来的，这种予取予夺的娇滴滴小宗师级女人，哪一个出去不是惊艳一方？
但他总觉得府中有人在盯着，还是不要给老太君留下无恶不作的坏印象，影响自己的事。
起身穿了袍子，看向四周，仍旧有些不太真实感，犹如梦中。
“世子用早膳！”山药走了进来，一双蓝色眸子眨了眨，脸色非常平静，似乎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实上，也确实没发生。
早餐少了些，十六道，匆匆吃罢，吩咐文墨极佳的红薯研墨，山药铺上纸张，然后示意好奇的四女远离，写下几行字:
一、母亲秦国大长公主在何处。
二、苏妙锦是谁的未婚妻。
三、祭灵、破境小宗师。
四、东方先生、灭灵师太和升平长公主。
五、昆虚妖之战内幕。
没错！这是当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之所以要把母亲放在最前，纯粹是因为自己回来没见过仍旧活着的母亲，她也不曾主动来过，这很奇怪。
也许是一种为人子的天性，或者前世母亲离世的遗憾，总之他想搞明白。
……
上午，已经换上崭新丫鬟服饰的崔莺儿二女，和身着铁甲的慕容休等人已经被安排在了前院的“皂工院”等候，连小黄也被带了过来。
正式且严肃，仪式感很强。
四周下人很多，管事的也有三人，看向众人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我觉得大当家的骗了咱们！”
白尖细压低声音:“事情好像是真的，大当家真是他们家孩子，这姜家下人上千，高手如云，行事缜密，咱们怎么可能骗过他们，人家又不是傻子？我昨晚一宿没睡着，没有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