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厂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清正机械对这次竞标条件是做了资质要求的，而据我所知，目前沉氏制衣的规模是完全达不到竞标条件的，我就想请问一下，为什么这位沉氏制衣的沉总，会出现在这竞标现场呢？而且还是临时增加的？”
张文莉这么一问，顿时把众人都惊得呆住了，她这是要揭发潜规则吗？而且还是在全国直播的情况下。
对于张文莉的质疑，沉曼丽的内心也着实紧张了一把，因为自己的资质确实达不到竞标条件的。
众人都为接下来回答问题的郝仁捏了一把汗，想着今天这郝厂长怕是遇上了一个硬茬，很不好对付。
谁知，郝仁依然非常平静地微笑着回答道：“这位张经理，我想您对我们的要求是有些误会了，我们确实是对竞标资质有一定的要求，但这绝不是硬性要求。
我们之所以提这个资质要求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瑞海市的服装厂家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方便一家家去单独筛选，因为那样人力成本会很高。
所以，为了缩小选择范围，我们才在竞标要求里，加了这么一条资质要求，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拒绝所有不具备这个资质条件的厂家。因为我们的硬性要求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服装本身的质量，如果有人向我推荐，哪个厂家的衣服做工质量好，那么，我们也会认真考虑，不以这个资质要求为限制。
我们不是有句古话嘛，叫做英雄不问出处，我们这次招标的主要目的，就是选一家负责任，品质好，讲诚信的生产厂家，而通过刚才我们对沉氏制衣，不管是样衣，还是诚信等各方面的考察，我们都觉得他们家非常合适。”
“那我想请问一下，郝厂长，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推荐了沉氏制衣，让您在招标会临开始了，还特意把她加进来呢？”
张文莉进一步逼问道，因为她明明看到确实是王德正把沉曼丽引荐给郝厂长的，所以她怀疑沉曼丽之所以中标，一定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了王德正的关系。
听到张文莉这么问，郝仁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我说这位张经理，您真的一定要很纠结这个问题吗？”
“当然，您刚开始之前不是说过，这场招标会，绝对公开透明，公平公正，我们今天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您提问，您当着全国人民的面，都不会回避吗？”
“嗯...”郝仁还是有些迟疑。
“怎么，这个推荐人不方便公开吗？”
张文莉得意地问道，她想着今天即使自己不中标，她也不会让她沉曼丽和清正机械好过。
“这个推荐人是我！”王德正突然走出来回答道，众人循声望去。
王副局长？众人皆惊，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王局，我这...”郝仁有些无奈地看着王德正。
“呵呵，”王德正澹澹一笑，对郝仁说道，“郝厂长，你怕什么呀，实话实说就是了。”
“好，那我就如实说了。”说着，郝仁抬头对着台下的张文莉说道：“是的，这位张经理，沉氏制衣确实是我们王副局长临时推荐给我的厂家，但是，您知道，王局长除了推荐了沉氏制衣，还推荐了谁吗？他还推荐了你们大成服饰，还有浩渺制衣，潇湘服饰等五个厂家。
我郝仁，虽然不是特别好的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就是参考王副局长的推荐，才给各厂家发的竞标邀请函的。而且，刚才各厂家的样衣在做检测的时候，衣服上也都没有任何厂家标记，全部都只有编号。而就连这个编号，也是你们投标的时候，随机生成的，事先没有做过任何编排和标记。”
说完，郝仁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他跟王德正的微信聊天记录，说道：“来，麻烦摄像师给个特写镜头，这是我和王副局长前两天的所有聊天记录，大家可以看一下，真实透明，公平公正。”
此时的张文莉，顿时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里也跳入一条微信消息，张文莉点开一看，信息写道：赶快停止你愚蠢的言行，马上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