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也参与了那场行动……”路辰光喃喃地说。
“你是在调查你父亲失踪的原因吧？”阳赫看着路辰光问。
“你怎么知道我老爸失踪了？”路辰光看向阳赫，隐约觉得事情不单纯。
“是汉斯教授告诉我的，他参与了516计划的前期准备工作，也是我的第二导师。”
路辰光一愣，抬起头看向阳赫，轻轻一笑，“劳烦阳会长了。”
“唉……”阳赫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故作为难，“无偿帮你那么多，我作为学生会长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会长帮会员怎么会有人说闲话呢？”路辰光说。
“是吗？”阳赫扭头与路辰光四目相对。
……
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路辰光和阳赫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汉斯教授，是外国人。
卡俄斯学院是华外合作办学的学校，有外国教师并不奇怪。
“教授，还请您跟我们详细说一下当年的情况。”阳赫说清楚了来意。
“516计划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很多细节我也遗忘了。”汉斯彷佛陷入了回忆，“当年情报组坚持没有出现情报上的失误，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有路炳谦和顾寻南知道吧。”
这个汉斯的中文倒是流利得很，还带着一股方言味。
“那他们两个回来之后，学院难道没有问他们吗？”路辰光忍不住提问。
“不知道。”汉斯摇摇头，“那件事情是卡俄斯学院的耻辱，我们都不愿再提起，不知道路辰光同学为什么会想知道呢？”
“路炳谦是我父亲。”犹豫了几秒，路辰光说了出口。
“原来是这样……关于令尊的失踪，我表示很遗憾，但是学院会查下去的，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业上，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龙级学员。”汉斯说。
“谢谢教授，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路辰光起身致意，走出办公室。
看样子从这里是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教授，那我也先走了。”阳赫起身微微鞠躬，跟上了路辰光。
学院的大路上，路辰光和阳赫走在一块，让一旁经过的人不禁有些惊讶。
“你现在就算是学生会的人了，今天晚上我去帮你补一下手续，顺便给你办一个迎新晚会。”阳赫说。
“我能再拜托阳会长一件事吗？”路辰光思考着。
“什么事你说。”
“帮我找到顾寻南。”
“这个恐怕没办法。”阳赫摇摇头，“顾寻南已经死了，但是我之前找到的资料里有他的个人档桉。”
“怎么不早说？”路辰光突然停下脚步，随后迅速转身，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跑而去。
“你也没问啊，不用那么着急，你慢点！”阳赫迅速跟上。
图书馆里，路辰光和阳赫回到之前的位子，在一叠资料里翻找起来。
路辰光找到了一个略显破旧的档桉袋，姓名那一栏写着：顾寻南。
打开档桉袋，抽出寥寥几张的档桉，顶部的证件照就吸引了路辰光的注意。
照片有些年份了，不是那么清晰，但总还是可以辨认。
定睛看了一会儿，路辰光觉得这个人他在哪见过。
“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顾寻南？”阳赫看出了路辰光的疑惑。
“不认识，但总觉得在哪见过。”路辰光在脑海里不断地搜寻。
“他很多年前就死了，那时候你应该还在上小学，见过也应该不记得了吧。”
“等等！我确实见过他，在另一张照片里。”路辰光想起来了，就像是齿轮带动的机器突然开始运转，一切都连上了。
路辰光拿出了那张老爸留在魁星阁的照片，里面的另一个男人就是顾寻南。
“这是？”阳赫凑了过来，“你父亲和顾寻南的合影！”
“可也只是张合影而已。”路辰光的语气中难掩失落。
线索的连通也带来了更大的困境，这张照片上的信息都指向当年的516计划，可是也仅此而已，没有更多可以解读的东西了。
老爸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那张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老爸就放在那里的了，也就说明老爸那个时候就预测到了今天的事情。或者说老爸原来的计划发生了变化，他不得不临时通知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执行。
所以才通知了路辰光。
那老爸原来的计划又是什么？
疑问接踵而至，像是汹涌的潮水把他淹没。
路辰光的脸色不太好看，本来以为可以查到一些跟老爸失踪有关的线索，可这才刚开始就陷入了死胡同。
“路辰光，你怎么在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顾羲宁站在一旁，手里抱着一本书，好奇地看着路辰光和阳赫。
“你是路辰光的高中同学吧？”阳赫向着顾羲宁伸出手，“我是阳赫，我们上次在山里见过。”
“你好，我是顾羲宁。”顾羲宁礼貌地和阳赫握手。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学生会？”阳赫说。
今年新生三个玄级以上的，入校考核的结果一出来，三个人的基本资料就被送到了阳赫的面前，他当然知道顾羲宁也是一个必须纳入的人选。
“人家会长邀请你呢，好好考虑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路辰光拿着照片从顾羲宁身旁走过。
顾羲宁无意间瞥到了照片的内容，她觉得照片里的人有些熟悉。
“路辰光，你等一下！”顾羲宁出声叫住了路辰光。
“怎么了？”路辰光停下，转身问道。
“你手上的照片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路辰光瞥了一眼照片，伸手递给顾羲宁。
顾羲宁接过照片，拿在手中仔细观察，慢慢地，惊讶写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有我爸的照片？”
“什么叫你爸的照片，这是我爸……”路辰光突然僵硬地停住，就像是一个断电的机器人。
“这是你爸？”路辰光激动地上前，指着照片上的顾寻南。
顾寻南，顾羲宁……同姓。
“对啊，这就是我爸，你怎么有我爸的照片？”顾羲宁好奇地问。
“你爸旁边那个人是我爸，他们以前是同事。”路辰光缓缓地说，震惊写在眼中。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乍一看不可思议，但一切又都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