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上有一层薄薄的油纸。
油纸的颜色呈现绿色,看上去有一些泛黄,应该不是新的。
“油纸是谁粘上去的?”我问道。
“不知道,那些人只是将它们粘在了棺材上,却不曾说这油纸是谁留下的。”
女孩的话音未落,只见一抹鲜血溅射在了油纸上面,那油纸立即燃烧起来,化作灰烬。
女孩一看,吓得尖叫起来:“不要烧我!求求你不要烧我!”
“别紧张,我只是看看这油纸是否有毒。”我道。
“油纸是用来驱鬼的,不能碰。”
我看着油纸烧尽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便听到了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啊!救命!快来人呐!”
“小雪,你没事吧?”李忠义焦急的冲进了屋子,看到女孩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唇干枯,似乎是被烟熏得。
“村长,我先回去了。”我说完,离开了村长家,直奔王府而去。
来到王府的时候,王府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我正准备敲门,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王府?来人!将此刁民拿下!”
说话的是王府的管家,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
侍卫们冲到我的面前,纷纷拔出佩剑,准备将我抓起来。
我冷笑一声,直接将一枚符篆打进了侍卫们的胸膛。
这些侍卫全部倒地抽搐了几下,死于非命。
这时,我才注意到王府门口,竟然站着三个黑袍人。
这些人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睛,盯着我,目光中带着嗜血和贪婪之色。
“那王员外一家害得我好苦!”女人哭的凄厉,双眼却是骇人的冒着红血。
我皱着眉头:“那侍卫已经得到他该有的报应了。”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女人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疯狂的冲向大厅。
“你们给我让开,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怒吼一声,冲向了大厅。
大厅里,王员外和王老爷正跪在大殿上,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而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主位上面,一身华服,面容俊秀,却显得很阴狠。
我扫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有三百多年的寿命,竟然还有这么强横的修为,看来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
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那个修士了!
他应该就是那个夺舍了小雪灵魂的修士。
“我们是来替天行道,铲除妖邪,铲除叛贼,拯救世界的。”那年轻男子朗声道。
他的声音中蕴含一股威压,让众人都忍不住匍匐在地。
我心里暗骂,你特么还敢吹牛逼!
那王员外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然后道:“小兄弟,请恕我冒犯了,你这话说的太夸张了,这个世界哪来的什么妖邪啊?”
年轻男子笑了笑:“你不信?那我就告诉你,你身体内的怨气越来越重,最后将你活活憋死,而你的灵魂却依旧保存在原来的身体里面,这就是我所谓的拯救世界!”
年轻男子说完,朝着身后的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
顿时,侍卫们纷纷亮出兵器,冲向了我。
“我乃王氏一族嫡系子孙,岂容你这等小辈胡乱诬陷?你若再如此无礼,休怪我等动手了!”王员外怒斥一声。
“哈哈......王氏一族,我听都没有听过,真是笑掉大牙。你若再啰嗦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活埋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年轻男子嚣张道。
“你这个逆子!我今日与你拼了!”王员外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我一掌拍出,击在王员外的胸口,将他拍晕了过去。
王府的护院和侍卫们都冲了过来,我随手抓了两个侍卫,然后扔进了棺材里面。
棺材里的怨气极浓,这个年轻男子竟然想将这些怨气灌入王员外的身体里面,将王员外变成厉鬼。
我将王员外从棺材里面拉了出来,然后将他丢进了一间密室之中,并且封锁了密室的入口,以防那个男子逃跑。
我刚准备返回王府,就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异常熟悉的波动。
“嗯?这气息有些熟悉。”我疑惑的看着四周。
很快,就见到王府里面有五六个人飞速往密室的方向赶来,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慌张,像是遇到了极度危险的情况。
他们的目标赫然便是王府密室!
难不成王府的密室里面藏有宝物不成?
我心思电转,立刻追了过去,将他们挡在了密室的面前。
我刚准备出手,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我立刻闪避开来,然后一柄匕首擦破了我的袖子。
我连忙看去,只见是一个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睛通红,看上去像是一只嗜血魔鬼。
“我的好儿子啊......我苦命的儿子啊!”男子的脸上流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一副悲戚欲绝的样子,“是哪个畜生害了你,让父亲替你报仇雪恨!”
男子一步一步走向棺椁,想要将棺盖推开,可惜,我早已封住了棺盖。
“滚开!你这个废物,就算你是道术的高手又如何?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的灵魂!”那怨气滔天的女孩怒吼道。
“我不相信!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伤害我唯一的儿子,你简直罪该万死!”中年男子的脸色阴沉,双眸中散发出骇人的光芒,一掌拍向棺材。
我冷哼一声,抬腿踢了过去,中年男子被我一脚踹出数丈远,砸在墙壁上。
中年男子爬起来,一脸愤怒,但还是没有靠近棺材半步。
我见状,也没有理会那怨气冲天的女鬼,径自离去。
刚一走出王府,就听到了一阵惊呼声,只见王府里面冲出了十多个人,手握兵刃,直接将我包围。
“小姑娘,识趣点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们刀剑无眼。”其中一个黑衣侍卫恶狠狠道。
“你们想要解药,那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冷冷地道。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那个黑衣侍卫冷笑了一声,朝着我冲了过来,手中的武器直指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