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选的店址,一举数得,叫属下发现了不少东西,”流影兴奋的道:“去大牢见柳初晴的人可多了,轻功极高,来去无影。”
“你的轻功不低,能叫你说来去无影的应该没几个吧?”凤惊澜脸庞像是结了霜似得:“说正事!”
流影咧了咧嘴,笑的极为欠揍。
流风现出身来,提醒道:“赶紧回答问题,别卖关子。”
“没卖关子,我是在想想这几日的收获,从哪里开始说起!”流影从怀里拿出一摞纸,他调整了下顺序,放到桌上:“这是属下看到的人物顺序,有两个去了我们盯住的那家客栈。至今没离开。”
凤惊澜拿起那摞纸张,看了一眼:“收网!”
他倒要看看没了这些高来飞去的人,柳初晴还有什么方法联络外界。
数人乘夜如鹰隼一般,在暗夜里穿梭……
流冰来到顾青璃的后窗,轻轻敲了敲:“顾小姐?”
顾青璃听到流冰的声音,披上外袍,隔窗问道:“有何事?”
“顾小姐叫流云送回去的银票,已经兑换回来了,现在就可以送过来,”流冰说道:“有数箱,顾小姐看看放在哪里合适?”
“就放这里。”顾青璃拿过斗篷穿上,伸手推开了后窗:“我这屋子大,放的下。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给未来女主子办事,大家都开心的很,流冰笑很狗腿:“过来给未来女主子送东西,大家都抢着来呢,有些没见过的未来女主子的兄弟,都想见见你。”
未来女主子?她能不能做星辰卫的女主子还是另一回事,她想到凤惊澜可能要被皇帝赐婚,心里多少有一点不是滋味。
情之一字,既然动了,便如噬骨的毒,一点点侵入心间。
她已经做不到真的不在乎他被赐婚。
在镇国公面前的豪放,洒脱,也是她强装出来的。
顾青璃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让开窗前的位置,抬手指着一片空地:“箱子就放这里。”
数人搬着木箱进来,各个单膝跪在顾青璃面前,叫了声“女主子”才离去。
每个人看着顾青璃,目光都是恭敬的。
装着银子的箱子全部搬进来,流冰把那些人赶开:“我们跟流影都是一同长大的,大家侵入兄弟,那件事是绝密不允许被提,大家对未来女主子你,是打心里佩服,崇敬,都想当面谢未来女主子。”
“叫我顾小姐!你一口一个未来女主子,叫别人听去,还以为我暗中做了什么,我在京城的名声本来就够丰富了。”顾青璃作势关窗:“我派流云跟流星去查了些事情,她们到现在没回来,流星去查达州知州之子胡城西。”
“顾小姐,属下回去就约束兄弟们,不叫他们乱喊乱叫,免得泄露了小姐身份,”流冰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未来女主子的要求必须答应:“属下回去就找那两小丫头。”
流冰带着人离去,依旧也没有消息传来。
顾青璃坐打开装着银子的箱子看了看,她心里烦躁的很,流星和流冰两个小丫头跟着她的时间不久,她已经把她们两个人当做了她的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她的心就更烦躁了,穿好衣服去了药园。
药房亮着灯,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顾青璃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流星半身都是血,流云正在帮她包扎。
二人看到顾青璃,立刻起身要行礼。
“先治伤,”顾青璃阻止住要行礼的两个人:“怎么回事?流星怎么伤成这样?”
流星惭愧的说道:“小姐,是奴婢无能,那个胡城西身边有武林高手,奴婢是被他偷袭得手,不然——”
“先把伤口处理好,人没事就行,”顾青璃看了一眼流星的伤口:“这伤口有些特殊,怕不是一般武器造成的。好像是镰刀型的武器造成的。”
“应该是心意门的鸡刀镰,这个门派很小,几乎不为人所知。”流星疼的满头是汗,鸡刀镰的刃口不大,刺进皮肉自内而外留下创伤,巨疼无比。
“你们两个处理完了,去凤惊澜那边汇报一下今日所获,”顾青璃抬手搭在流星的脉搏上探了下:“下次发生了任何事,想法给我留一个信息。我刚刚拜托流冰去寻你们,如果你们给我带了信息,我岂不是不用多此一举?”
流星赶紧认错:“都是奴婢不好,叫小姐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确定流星只是皮外伤,顾青璃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早上,顾雪嫣是被腹痛硬生生痛醒的,她尖叫着把榻上的纸钱全部扫到地上,发现亵裤上有大片的血迹:“来人,快把钱嬷嬷请过来。”
钱嬷嬷被侍女请了过来,她看到屋里的纸钱,吓了一跳:“良媛,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起来,屋里就是这样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顾雪嫣心里焦灼不安,这孩子可是她的依仗:“你快来给我把脉,早晨看到亵裤上有血,我怕——”
“有血?”钱嬷嬷看到顾雪嫣亵裤的血迹,顿感不妙,她赶紧把手搭上顾雪嫣的脉搏。
顾雪嫣心里焦急,见钱嬷嬷久久不语,催促道:“钱嬷嬷,怎样?”
钱嬷嬷眉头越皱越紧,她摇头叹息:“良媛心绪不宁,心神不属,”她忌惮的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纸钱,目光在屋角摆着的一个铜盆上看了一眼:“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顾雪嫣身子一软,几乎瘫倒:“这怎么办呢?”
“等这个孩子落了胎,良媛好好将养,将来还是能有孕的。”钱嬷嬷小心翼翼的道:“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然落胎,一种是老奴给良媛开落胎药。”
“叫我好好想想,我想想,”顾雪嫣腹痛不止,她疼的弓起身子,一动不敢动,这孩子只有落胎一个方法了,皇帝,郑妃,风云川都很看重这个孩子,她心中一动,伸手拉住钱嬷嬷:“嬷嬷,这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孩子必须在该落的时候落下,我不能叫我的孩儿白死。”
她刚刚在一瞬间,想到了一个阴毒的主意!
钱嬷嬷想了想:“那老奴给良媛开一副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