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冯毅看着手机好友界面的信息收到新的完整的回合协议，这一回田鼠将协议写的十分完整，包括违约处罚——1000张有求券。
违约处罚还算合理，给彼此在极端条件下违约留了后路，但也确保了基本合作的正式成立。
“是。”冯毅叼着烟，再三看过后按下了确定，然后将手中一直防备着的月山师刀收紧了空间袋里。
“疯子兄弟，既然咋们协议达成，我就真把你当兄弟了，之前试你的事情哥哥给你道个歉。”田鼠手指一撮，一团小火焰从他指尖冒了上来，点燃了冯毅的烟。
“没事。”冯毅猛吸一口，然后把白烟从鼻孔中呼了出去，“你一开始就发现了？所以三石提醒我的时候，你故意岔开话题？”
田鼠很大方的点了点头，“里面车钥匙很多，随便拿了一把，上车和你们细说。”
四人上了一辆jeep，黄毛开车，王磊副驾驶座，田鼠拉着冯毅坐在了后座。等都坐稳后，黄毛开启车载导航，往任务目的地驶去。
当车驶出无人的街道时，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突然多了起来，黄毛平稳的驾驶着车辆汇进了车流之中。
看着窗外正常的景色，田鼠才放松了警惕，开口道：“疯子兄弟，哥哥给你补偿，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
冯毅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你对这个任务目前的全部了解么”
田鼠非常的大方，往车后座一靠，肥腻的身子微屈着，慵懒的道：“当然。从仿生火车下来，我就觉得如此安静的地铁站肯定有问题，哥哥我毕竟身经百战，于是稍微留了个心。后来出了地铁站我就发现了街道上弥漫着魔气，其中最甚的就是租车行，其次是换汇店。于是我就决定先进换汇店探探底。”
“可是我们在换汇店不是非常平常吗？”
“那是我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他们。”
田鼠说的漫不经心，可是进入冯毅的耳朵却格外刺耳。初级店长不需要出手就可以压制那样的魔物，而那当初来暗杀他的毛飒究竟是多么大意才会死在他的手上！
田鼠继续说道：“这个任务一开始就有这么大的魔气出现，连泗魔都现身了，不用怀疑，一定是除魔性质的！只不过还不能确定的是，会不会再复合进赏金，如果真的是赏金复合除魔，我们就有危险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除魔任务在前期只要能保证自己存活即可，但和赏金混合后，就突然变成了可能要直面那些阴森恐惧根源的任务，因此，这是在合作性质的心愿交换任务中最令店长和员工厌恶的复合型任务。
普通赏金是在自由环境中诛杀一定的任务对象即可成功，而除魔任务则是诛魔杀妖封鬼有一定剧情存在。所以一旦赏金中加入除魔，这赏金的环境就开始千变万化起来，随时可能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人，对于魔鬼，总是会有莫名的畏惧与胆怯，而当这种恐惧无限堆积后，就会出现心理阴影，它会让人出现错觉出现失误，然后带来死亡。
“其实刚刚最让我惊讶的是三石兄弟竟然马上发现了异常。”田鼠说到这里，欣赏的拍了拍前座的王磊，“兄弟，哥哥给你个建议，你刚成为实习员工就能辩别魔气，应该是天赋能力，有求必应屋对于有天赋能力的人总是格外大方，你可以考虑走除魔强化路线。”
“好，谢谢。”王磊还记得先前的事情，此刻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不用，恭喜你啊，疯子兄弟，得了一个有除魔天赋的员工，以后等你成为高级店长能接S级以上团队除魔任务时，这三石兄弟绝对会成为你手下得力干将，可千万别让别的店铺挖去才是。”
“店铺之间还能相互挖人？”这个信息从未听到过。
田鼠点起烟，点了点头，“当然，员工除了初始任务和团体任务外，都是和其他店铺的成员进行任务的，因此难免会存在这样的现象。”
“既然可以挖人，岂不是有专业猎头组织的存在？”
田鼠将烟含在嘴里，仿佛看着智障的表情，“大哥，你是怎么变成实习店长的？连两大商会之一的猎头商会都没听过？”
“可以和我说说吗？”
“咳咳咳，我真怀疑你是开后门没做员工直接空降的店长……不过也不会，反正没听过这样的先例。真是见了鬼了，遇到个白痴店长。”
田鼠上下打量了一番冯毅，“算了，我也不挖人秘密，好人做到底。猎头商会，专门负责满足各大店长对于员工的需求，简单来说就是挖人，挖人的价格根据挖掘对象的价值决定。而且只有他们商会才会出售一种店铺之间员工交易的合约，价格倒不是很昂贵。据我所知，他们的成员遍布各个店铺，有名的也有暗的，因为挖人能带来收益，所以这是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商会。最重要的是，加入猎头，还可以认识好多强者。比如一号店铺首席店长，就是猎头的老大，人送称号猎首师！”
“首席？店长也有排名么？”
田鼠点点头，“嗯，有求榜是要在每三年一度的有求拍卖会上买的，一次限量十份。猎头商会的老大，就是有求榜榜首——猎首师。在我做员工时他就一直是第一，职位也一直保持在老板，我是七年前进入有求必应屋的，听我那时候的店长说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是老板了，到现在算来应该有十年多了。这些年他一直霸占着这个榜首，但是他的职称也一直保持在老板没有再变动过。近些年很多人都猜测他沉迷于现在的地位，不舍得退休，我也不清楚，毕竟再上面的层次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
“有求拍卖会？”冯毅突然听到了这个让他一直求之不得的答案。
“干嘛这么兴奋？你去不了的……那种拍卖会只有中级店长以上，且被心愿交换所判定潜力值在年度前百名才有。不过，我也听说，像猎头商会每年也有一定的内部名额。噢对了，还有两大商会之二的暗盟，他们成员每人都会在年初获得一门票。这是一个只有二十人的组织，但也是有求行业内公认最大的bug，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实面目。”
“没想到这么复杂……”
之前一直认为有求必应屋虽然有编号，但可能是一个独立个体。可是现在听田鼠的仔细一说，几乎可以确定了这是一个发展完善的行业，不仅有商会，还有许多组织。
田鼠将烟头丢出车位，“是啊，不然你以为这么好的工作还会只有9999个吗？而且据我所知，每天几乎都有两位数的店铺在更换新的店长，死亡率非常高。”
“嗯...”
田鼠不理会冯毅的反应，继续说道：“哥哥奉劝你一句，以后如果有人来挖你的员工，在你不到高级店长之前，最好不要反抗或是报仇。如果说暗盟是有求必应屋允许的现实暗杀部队，那猎头就是在心愿交换世界里的暗杀部队。如果他们挖人失败，很大的可能性会直接铲除挖掘对象，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得不到就毁掉！”
高速路牌上显示离朝野县已经不到两公里，黄毛开着车，在下高速前，随着车流中驶进了朝野县服务区。
“老大，到了。”黄毛看着后视镜里的田鼠说道。
“嗯，下车吧，我们得先了解清楚任务地点才行，盲目行动很可能会失败。”田鼠推开门，走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