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尽是让人无比头疼的各种根号啊，字母，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英文。
“有道是，数学研究到尽头，是看不到数字的。”姜凡喃喃嘀咕了一句从网络上看到的名言。
他也不敢冒然打扰刘金华。
他甚至不知道刘金华是不是在摸鱼划水，研究其他什么数学难题。
因为……
他根本看不懂那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各种数学符号。
单一拎出来，姜凡能看懂。
但是当它们混杂在一起，加之大串的英文后，这就已经是比高等数学还要让人抓狂的领域范围。
姜凡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
“这怎么还有日文啊？”
百无聊赖的打了个盹。
姜凡再抬头，却发现白板上不知何时，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一些宛如汉字偏旁部首的日文。
“这是苏州码子。”
这一次，刘金华回答很快，没有再沉默茫然。
不过，他的语速慢慢悠悠，宛如视频慢放两倍一样，听的人十分折磨。
“这我知道，古代民间商业摸索出的一套暗码。”
听到姜凡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同时拿着马克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的刘金华，突然停下手中动作，喃喃自语道：“应该就是这样了。”
什么样了？
姜凡楞了一下后，才后知后觉的惊醒。
一跃而起，想要一问究竟。
可是来到刘金华身边时，却生生的忍住了冲动。
眼睁睁目送刘金华，一脸若有所思的回到书桌前，抓起冰凉的黑咖啡，大口喝了一口后，便迅速抽出一张新的草稿纸。
再然后……
一个个姜凡略带几分眼熟的苏州码子，伴随着一一对应的数字，出现在了草稿纸上。
而后，再几经不断地变换、组合之后。
最终，刘金华以一种无比流畅，不带喘气的方式，迅速在全新的草稿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姜凡。
“应该就是这个了。”
“什么叫应该啊？”
“密码学是一个概率学，除非本人说出真正的密码，否则其他人只能顺着他的逻辑思路去猜，最终猜出概率最大的那一个。”
顿了顿，刘金华丝毫不觉疲惫，反倒是神采奕奕的给姜凡上课道：“但是，密码一定是可以破解的，不存在无法破解的密码，除非它的必要条件不存在。”
“比如？”
“我说一个数字，只有你知道，换而言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解开这个密码，但如果你和我都死了，这个密码，就谁也猜不出来。”
姜凡闻言，嘴巴张了张，随即眼中冒出了精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孙仲庾的羊皮卷一定是可以破解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使用特殊鞣制的羊皮卷？
因为这东西才能保存的长久。
这也就意味着，在留下密码时，孙仲庾本能的希望这东西，流传更加久远。
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以上吧？
如此，也就不存在说，某个人死了，这密码就破译不了的情况。
“换而言之，只要破译条件存在，这个密码就一定能被其他人破解开？”
面对姜凡的虚心求教，刘金华点头道：“这是自然，因为密码本身就是为了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