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面色微微一怔。
迟疑一下后，点头道：“我明白了，这次，谢谢刘院士了。”
说着，姜凡掏出一张银行卡。
结果刘金华看也不看，就抬手婉拒道：“不必了，我不怎么缺钱，搞数学研究的，也不缺少经费。”
不是他们花的少，而是根本没处花。
这完全是一个天才的领域。
说白了，拼的就是智商。
对此，姜凡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感谢又是另一回事。
“刘院士……等等，一个特别聪明的大清朝子民，有没有可能通过自学，拥有在那个时代，如此顶尖的数学水平？”
刘金华迟疑一下后，点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虽然远离当时的洲域数学中心，但只要足够聪明，有相关书籍的话，完全可能自学成才，但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就很罕见了，怎么可能还有两个？”
姜凡听到这话，忍不住点头。
当时的大清朝子民，哪能预见二百年后的世界？
所以……
“这很有可能是一幅留给精通苏州码子的外国人来破译的密码？”
刘金华对此不置可否。
姜凡只能叹息一声道：“那刘院士认为，这三组数字，有没有可能是指向性的地名？”
“呵呵！”
刘金华笑了，反问姜凡道：“泰山高度是多少？”
“不记得了。”
“你记得也没用，1800年的大清朝，谁给你测量泰山高度？”
刘金华向后一靠，悠然道：“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那么这张图纸，可以说是历史学的一个重大发现，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数学在我国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和荒漠也没有什么区别，用数字标注指向性的地名、地理位置，都是不现实的。”
“那……”
“根据我的数学常识，这三组数字，更像是密码。”
姜凡闻言，精神一振，俯下身来，近距离瞪大眼睛，看向刘金华道：“你说的密码，是指？”
“类似于保险箱密码的那种密码。”
刘金华解释道：“在当时，除了经商和朝廷财政统计外，几乎没有用到数字的必要，而如此对称的三组数字，你认为和以上两个地方，存在联系吗？”
“简单，易记？”
“对，就和咱们的绝大多数人的银行卡密码一样，简单点没关系，搞得太复杂，忘了密码反而是个麻烦事。”
顿了顿，刘金华继续分析道：“反正你拿不到银行卡，你知道我密码也没用，是不是这个道理？”
姜凡不得不承认，刘金华的逻辑很有说服力。
至于这密码是什么地方的密码？
那就只有知道‘保险箱’的人，才清楚了。
“刘院士，谢谢，这点钱不多，你就收下吧。”
终于，把自己能问到的都问到了。
姜凡也不磨蹭，强行留下一张银行卡作为刘金华的劳动报酬。
并警告刘金华忘记今天的事和这三组数字后，姜凡不仅亲自动手擦掉了白板上的数学符号，还将刘金华书桌上所有草稿纸，一并统统带走。
“再见！”
留下让刘金华无奈的一句道别，姜凡直接从书房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了东海市的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