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杨斐山眼见姜凡如此态度，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敢冒然开口催促。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现在这会儿，钱财还未到手，南前辈总不至于害怕了，不敢出手了吧？
不过……
“姓南的，别装死了。”
武兴元与杨斐山忌惮姜凡实力，不敢过多催促，楼下的萧蟒却并未有太多顾忌，尤其是在自己已经渐渐撑不住的情况下。
这种时候，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好脾气了。
仰头便是一声怒吼。
果不其然，这一嗓子，虽然没有能让姜凡立马下场，但却让唐健雄稍稍收敛了一些。
毕竟，旁边还有姜凡这个高手伺机而动，唐健雄虽然不惧，但终归是个麻烦，要多加提防。
这让萧蟒的狼狈局面，减轻了不少。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唐健雄就是比他强。
只要姜凡不出手，不分散火力，萧蟒所面对的情况就在不断持续恶化。
而姜凡始终不流露出惧意，唐健雄也不可能收手。
他今天不是来杀人的。
但震慑，却是必须的。
如果不能搞定萧蟒和姜凡二人，杨家怎会尽心尽力给他办事？
见此情形，倒是一旁杨翡玉鼓起勇气，沉声催问道：“南前辈，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若我杨家能满足你，定然不会拖沓犹豫。”
杨斐山闻言，立马给了小妹一个赞许的眼神。
而对此，姜凡仍然是不慌不忙。
冷眼注视着那陷入苦熬的萧蟒，语气淡漠道：“打蛇不死，必备其噬。”
这是何意？
杨斐山和杨翡玉有些迷糊。
武兴元这样老头子，倒是渐渐揣摩出了姜凡的意图。
这是在等待机会。
等待一出手，就要重创，甚至杀死唐建业的机会。
但代价是什么？
“滚你妈的。”
趁其不备，越发难以抵挡的萧蟒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干脆豁出去，不管不顾，径直拧身而上，猝不及防下给唐健雄来了一个强势反击。
虽未能给唐健雄造成什么严重伤势，但确实让唐健雄手忙脚乱。
趁此机会，萧蟒不再迟疑，立马狼狈拉开距离，准备脱离战斗，保命为上。
见状，唐健雄冷冷一哼，也不追杀。
而是微微偏头，瞥了一眼二楼栏杆前，仍然一动不动的姜凡。
他一直在戒备。
一直在警惕。
从头到尾，丝毫不敢放松。
但……
姜凡的淡定，超乎了他的想象。
哪怕是眼看萧蟒逃脱了，姜凡也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让唐健雄心中惊疑不定，不知姜凡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不过，他也不准备继续纠缠下去。
目送萧蟒狼狈逃走，稍稍迟疑，唐健雄冷哼一声，脚下一点，一块拳头大的碎石，便宛如出膛炮弹，爆射向二楼栏杆前的姜凡。
同时，紧跟着，唐健雄的身体便犹如螳螂一样，爆发出恐怖的弹跳力，一跃紧跟碎石，袭向姜凡而来。
他今晚前来这清窑馆的目的是什么？
是杀人吗？
显然不是。
而是试探杨家请来这两位高手的实力，并顺便打压、威慑一番。
迫使杨家认清楚形式。
但姜凡迟迟不出手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