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旁边的杨斐山等人尴尬不已。
人家萧蟒如此实力,都如此卑微且实在,自己等人是不是也要表现一番诚意?
杨斐山等人的命,自然是不如萧蟒值钱。
但杨家有钱啊。
“出多少呢?”
杨斐山心中快速思虑着,却也明白,此次若不大出血,铁定是过不去。
也就是这南前辈脾性好,要是换个性格凶戾一些的,就冲他刚才的表现,恐怕现在早就一刀斩了他的脑袋。
所以……
“言重了。”
面对萧蟒郑重的赔礼道歉,姜凡一如之前,表现的风轻云淡。
夹起菜肴,细细的品尝一口后,才不紧不慢道:“这江湖啊,凶险呐,这份凶险,不是与人交手一个不慎,就会丧命,而是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被暗中射出的冷箭,要了性命。”
语气一顿。
姜凡端起那酒香浓郁的酒盅,抿了一口后,继续侃侃而谈道:“就说去年,我在岭南遇到一伙南洋来的人,起了个小冲突,我也全当小事,结果却不知,那南洋人中突然杀出一位高手,险些冷不防就一剑戳穿我的心脏。”
姜凡的讲述,听得萧蟒和杨斐山等人,齐齐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虽然他们不明白姜凡怎么有心情讲这些事。
但既然他讲了,那大家就乖乖听着呗。
“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姜凡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的感慨道:“原来,那是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恨,当年我曾无意重创他,却不曾想到,他居然默默隐忍了十余年,改头换面,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悍然暴起亮出杀招,所幸,运气不错,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原来如此……”萧蟒一脸恍然。
姜凡继续道:“自那件事之后,我便明白了这江湖中真正隐含的大凶险,从来不是那些当面锣对面鼓,堂而皇之的棘手敌人,而是那些默默潜藏在角落里,随时寻找时机,在一个你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袭击。”
杨斐山听得连连点头道:“斩草要除根,江湖混迹久了,得罪之人,不知几何,谁也不知道,曾经某个已经遗忘的仇敌,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突然杀出。”
这一点,商场如战场。
杨斐山还是颇有感触和见地的。
姜凡赞许道:“确实如此,先前你等只是见我迟迟不肯出手,以为我有意坐看萧蟒与其对耗,实则是出手容易,但若无法一击毙命,这仇怨结下了,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
萧蟒与杨斐山等人终于回过味来了。
姜凡也不避讳,直接变相坦然承认,正面搏杀,几乎无法留下唐健雄,不得已,才使出如此偷袭策略。
这既解释了先前为何迟迟不出手。
同时,也解释了,为何一定要杀死唐健雄。
乍看,好似根本没有必要给他们解释这些东西。
但……
唐健雄的背后,还有一个螳螂王虎视眈眈。
为了不让其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姜凡必须给杨家人和萧蟒真真假假解释一通,并且还要尽可能的‘原谅’他们之前言行举止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