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姜凡思绪豁然开朗。
对。
就是李老太太。
就好像邵中阳一样，回到江州后，改名换姓。
同理，李老太太也是如此。
而且赵燕燕恐怕并不知道，李老太太实际上和邵中阳在一起，结婚生子，整整几十年，经营出诺大家业。
在赵燕燕的认知中，恐怕还以为邵中阳和李老太太早就分开了。
很简单。
王春兰看了信，伤心离开。
刘芳华确认死亡。
那么当年在云川，和邵中阳还发生过爱情纠葛，且愿意让赵燕燕保护的，也就只剩下李老太太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让赵燕燕拼了命，也要保护？
“可是师傅，李老太太临死前，就在李泰和的病床旁边守着，李泰和有什么话，不能亲口对她说，还得用这么复杂的方式，兜一个大圈，把U盘和绝笔情书留给她？”
这在逻辑上说不通啊。
哪怕李家有万晓年那伙人的内奸，但李泰和是族长，一言九鼎，李老太太是他的妻子。
俩人有充分时间，单独接触。
难道这还不够李泰和临终前交待叮嘱？
“也许是李泰和的其他什么情人吧。”
师傅李春山幽幽道：“这个人很花心。”
噗的一声。
姜凡险些被口水呛死。
是了。
在云川，在赵燕燕和师傅李春山的眼中，邵中阳只有三个谈恋爱的对象。
可在来云川之前呢？
或者，在回到江州之后呢？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邵中阳这种花心大萝卜，情场浪子，那感情丰富的可是往外溢。
谁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又发展出不为人知的一段甚至数段隐秘爱情。
可是……
“这样太冒险了，云川，只要有人盯上他的档案，很容易就追查过来，赵燕燕的死，就是这个结果，他如果是留给其他情人的，为什么不换一个只有他们俩人知道的隐蔽地址？”
对于姜凡这话，电话对面的师傅李春山沉默了。
似乎他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更给不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行了，先拿到U盘和情书吧……尤其是情书，只要拿到情书，我就知道收信人是谁了。”
在这一点上，师傅李春山的口气，非常笃定。
这几乎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姜凡，老子当年亲眼目击了邵中阳的三段爱情，所以我一看情书，就知道是写给谁的。
对此，姜凡也不调侃师傅，临挂断前，最后问道：“对了，师傅，李老太太当年在云川，是什么身份？”
他调查了所有和邵中阳有关的资料档案。
甚至连邵中阳、赵丰河蹲监狱时，玩的比较好的狱友都调查了。
结果始终无法从邵中阳的档案中，发现李老太太的蛛丝马迹。
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这很可怕。
换言之，李老太太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的存在。
纯粹通过资料，完全无法发现这个人在几十年前的云川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蛛丝马迹。
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赵燕燕居然愿意宁死说谎话保护她，她不会是赵燕燕的女儿吧？”
不对啊。
李老太太也七十出头了。
比赵燕燕小几岁而已。
难道，她们是血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