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封情书既然已经不存在了，搞清楚真相很重要吗？”
真相重要吗？
真相似乎并不重要。
姜凡刺激李老太太，确实是出于私仇大过真相。
不过……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爷爷的感受？”
“如果《真王锻脉法》对我爷爷和他的家族而言，这么重要，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和我奶奶斗气，而断了你的修炼。”
李雨晴误打误撞，在姜凡看来完全是强行词穷狡辩的话，却无意中，让姜凡面色一怔，眉头微微皱起。
是啊。
这件事里面，似乎仍然还存在一个不明显的死结无法捋顺。
《真王锻脉法》不是他邵中阳发明的，他顶多只能算是初版的完善者，和上一任实验对象。
他有什么资格中断姜凡的修炼？
他这种儿戏的做法，毁的是邵家两百五十年漫长努力的所有心血。
他就这么恨刘芳燕？
为了戏弄她，甚至愿意搭上家族的《真王锻脉法》？
尤其是当时姜凡的年龄，已经处于最后的冲刺阶段。
就差最后一步……
“也许，你爷爷还留下了一个备份。”
但是也不对，如果备份的话，早早就应该给自己了。
难道故意要拖几年，拖到姜凡和当年的他一样，错过身体的最佳发育恢复期？
“也许，那个备份出现了意，以至于到现在，我都没有收到。”姜凡勉强解释道。
对此，李雨晴倒是没有和姜凡计较争辩。
她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简单而固执的自言自语般道：“我仍然坚信，那就是一封我爷爷写给我奶奶的情书，是他们半个世纪以来的长情告白。”
“你……”
好吧。
你乐意就好。
姜凡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害怕再反驳下去，李雨晴的精神恐怕也要受到刺激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
李雨晴楞了一下后，在迷迷糊糊的看向姜凡。
“我是说你奶奶现在成这样了，下一步，恐怕家里就要闹着分家产了……不过看你这样子，现在还是先缓缓吧，好好休息一阵，那点家产不家产，争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听到姜凡这番话，李雨晴倒是没有故作坚强，而是自然而然的依偎在姜凡怀中，静静地用时间，来抚平家族剧变的伤痛。
……
与此同时，江州的城市另一端。
一座低调隐蔽的别墅内，万晓年正面色阴郁无比的迅速趴在电脑桌前，不断滑动鼠标，翻越一封封从四面八方发来的各种情报消息。
“……”
良久，全部资料浏览完毕。
万晓年宛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浑身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目光都失去了光彩，宛如一个奄奄一息的死人一般。
但实际上，这一刻的他，脑子格外清醒，格外的清明。
就像是姜凡搞清楚了李家、邵家、邵中阳的所有过往一样。
同理，万晓年也在这一刻，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看到了一部分曾经没有调查到的真相，同时，原本自以为已经掌握的真相，也被彻底颠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今天中午。
姜凡所召开的李家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