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每月不休息，哪怕是纯体力活，一个月赚两万元，其实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这样的工作，真的很好找。”
师傅李春山比喻道：“这样计算，一个人从20岁工作到60岁，四十年，四百八十个月，意味着他一辈子，可以赚九百六十万，对不对？”
“不！”
姜凡摇头道：“这只是纯粹的理论，太极限了，人不是机器，不可能这么绝对。”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下，最理想，也很难赚一半。
“这就是《真王锻脉法》第一版的问题，理论上，怎么看都没问题，但一实践，哪哪都是问题，太极限了，把人当成机器了，不能出错，没有一点冗余空间。”
李春山停了下来。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思绪追忆道：“当时邵中阳还想要偷懒，他渐渐意识到了问题，但假如有捷径可走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什么捷径？”
“譬如，在当时，他就设想过一种情况，人体的发育，不尽相同，有些人十四五岁，身体就停止了发育，有些人，十七八岁，甚至还有人，二十岁。”
听到这里，姜凡眼中渐渐泛起了亮光。
他似乎隐隐意识到了，师傅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东西了。
“当时，邵中阳和我书信交流中，就很头疼一件事，假如我们选定的实验对象，前期一切顺利……但他提前早早停止了身体发育，怎么办？”
这种事，怎么预判？
答案是没法预判。
这至少得等到十岁左右，去医院做检查，才能根据发育情况，进行推断。
可是，邵中阳和李春山选定的实验对象，却不可能那么大年纪。
那样的话，实验对象根本来不及走完整个实验全流程。
怎么办？
“这种不可控的因素，完全就像是买彩票一样，虽然中奖概率很高，但不中奖的后果，我们也很难承受得起。”
数年辛苦栽培，最后一瞅，实验对象因为自身发育的情况废了。
这没人能承受得起。
“后来呢？”
“后来邵中阳，就选了个投机取巧的方式，他想着，既然无法确保实验对象的发育周期，那可不可以，借用外物，延长实验对象的发育周期？”
姜凡眉头拧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大概明白师傅的意思，您是说，我因为三年封脉，实际上，已经提前结束了最后的身体发育潜力？”
“是这样……”
“但是，有其他外物，可以延长我的发育周期，或者说，可以让我身体迎来第三次发育？”
李春山轻轻颔首。
听到此处，姜凡深吸一口气，不做迟疑道：“都到这一步了，我总不能还继续叫嚷着退休归隐吧？”
“……”
“师傅，你就直说吧，需要什么东西？”
李春山没有开口，而是细条慢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后，这才慢悠悠道：“柳王门的柳木心。”
“……”
这一次，轮到姜凡沉默了。
并且，眼皮狠狠一跳，继而，脸色黑如锅底。
玩呢？
“这东西，我之前一直没提，就是因为柳天王那老家伙，极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