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祁守仁就是狄默元。
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吴真人死磕的话，她就要一对二，直面姜凡和狄默元两位宗师境。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姜凡提出了‘折价七成付现金’。
此举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吴真人的损失。
能用钱解决，何必要打打杀杀？
可东方铭宇哪里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他似乎还想把祁守仁叫来对峙。
可假若祁守仁不是狄默元，那一切好说。
如果祁守仁是狄默元。
那也就意味着……
双方要彻底撕破脸了。
所以，姜凡和吴真人，都在装糊涂，就连东方铭宇都能看明白的情况，姜凡和吴真人故意不谈，丝毫不提让祁守仁来对峙。
双方都怕这种局面出现。
吴真人害怕一对二。
姜凡则害怕吴真人锁定祁守仁真正身份。
如此一来，吴真人哪怕现在打不过，事后总能逮住机会，血洗东方家。
同样，存在着江州李家这个隐患的姜凡，可谓是和狄默元惺惺相惜，所以他也在尽力帮狄默元避免这种情况。
可是……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折价七成付现金’，被吴真人回绝了。
她的理由很简单，东方家付不起。
这有可能是假话，是在试探姜凡，也有可能是真话，她被偷了一件无价之宝。
“还望真人不要让我难做。”
姜凡稍稍沉默后，略显无奈道：“这样吧，东方家不够的话，我来补偿一部分，如何？”
“哦？”
“此言当真。”
姜凡一脸真诚道：“能力范围之内，真人尽管开口，我听来试试看。”
对此，吴真人也不客气。
想都没想，淡然飘出一道声音。
“那就算一百枚炼气丹吧。”
顿了一下，不顾姜凡眼角狂抽，吴真人一幅你占了大便宜的神态，继续道：“再让东方家补一百亿资产。”
“……”
东方铭宇傻了。
嘴巴张成一个‘0’，整个人脑瓜子一阵嗡嗡鸣响。
姜凡虽然不至于如此，但却差不了太多。
一百亿资产，本就是个很夸张的数字。
别说一百亿，有个二三十亿，就能请一位相熟的封王级大宗师出手一次。
一百亿是个什么概念？
一百枚炼气丹。
比起一百亿的资产，只多不少。
而且由于炼气丹的稀缺性，对于姜凡而言，想要凑齐一百枚炼气丹，难度至少是一百亿资产的数倍。
所以……
“真人莫要拿我寻开心。”
姜凡也不客气，直接摇头道：“炼气丹我身上倒是有两枚，若真人想要，我可以给你一些等价交换物。”
吴真人并不生气。
反而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大概能折合几枚炼气丹？”
出价，很重要。
出价多寡，代表着姜凡的底线。
或者换个说法，愿意出多少钱来平事，某种意义上能反应，姜凡愿意为祁守仁这件事，付出多大代价。
姜凡自己不是说了吗？
他之所以来路过龙门来帮祁守仁，主要是为了还一位挚友的人情。
但人情和人情区别很大。
姜凡要还的这份热情，价值几何？
价值小，意味着吴真人态度强硬，姜凡就会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