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实话说，姜凡也不知道。
上一次，他能毫无顾忌的动用禁术，一是当时局势迫不得已，二是因为抢下柳木心的话，柳木心在强化经脉之余，也会顺带着修复身体透支所带来的伤害。
事实证明，姜凡当时的判断是对的。
在狼王韦力的苗寨苏醒后，姜凡仔细检查身体，没有发现任何暗疾和伤势残留。
至于这一次……
黑暗中，面对已经疯狂的柳天王。
李春山默默扭头，看了一眼姜凡身上涌现出的滔天力量。
没有劝阻。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而后……
“囚杀！”
随着李春山口中吐出冰冷的字眼。
“嗡~~~”
‘请仙阵’的恐怖威势，宛如一个无形囚笼一样，瞬间收缩，疯狂的笼罩挤压置身其中的柳天王。
“给我破破破！”
也不知是状若癫狂的口不择言，还是地下矿洞所造成的回响。
随着柳天王一声声‘破’的回荡。
悬在半空中的森白指骨，狠狠的破空撞在一道无形的屏障上。
细看之下。
宛如气球被手指戳出了一个凹痕，但却无法戳破。
“给老子破！”
见状，柳天王双眸猩红，充满癫狂与霸道。
伴随着嘶声力竭的怒吼，源源不断的可怖真气狂涌而出，汇聚到那一节断裂的指骨中。
紧跟着，无形的屏障，在指骨竭力的戳刺之下，凹痕更深。
以至于肉眼可见，宛如随时都会破裂一样。
但，就像是两个掰手腕的人，纷纷竭尽全力，拼到了最后一刻。
但凡其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还留有一丝余力，就能轻易的像是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棵稻草，压垮对方。
可往往这个时候，双方早就拼尽全力，哪里还有余力？
于是，场面诡异的僵持住了。
但，仅仅两秒左右的功夫。
“破……噗！”
身体轰然一颤，柳天王张口就是抑制不住的鲜血喷吐而出。
他，撑不住了。
这场‘掰手腕’的僵持中，李春山和他，都没能在最后一刻，增加哪怕一丝力量。
但年龄的制约，身体的衰老，却让他先败下阵来。
可是……
这样的结果，是柳天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受的。
“老夫会一根一根打断你的骨头，一条一条撕下你的肌肉，我会让你死在无尽的绝望之中。”
僵硬的脖子，微微转动。
柳天王的眼角中，流淌出一缕缕殷红鲜血，宛如凄厉恶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李春山所在的位置，声音充满了怨毒与恨意。
“破！”
眼帘肌肉轻轻抽动，这一次，柳天王的声音格外的轻，宛如低声呢喃一样。
但身体内反馈出的剧烈痛处，却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是经脉的撕裂。
那是骨头的断裂。
那是肌肉在失控真气下，疯狂的被扯动。
遍布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神经，统统汇聚在他的大脑中。
饶是以柳天王的心性，也在这种疼痛中，精神颤栗。
因为……
他动用了禁术。
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早已被榨干的橘子，被放在重达几十吨的挤压机中，试图再榨出最后一丁点汁水。
不需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