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四师姐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姜凡眉毛掀起，不解道：“你准备说什么？我可以替你转达……”
“说实话，经历了龙鱼岛的事件后，尤其是得知你们当时也在岛上，我非常担心。”
四师姐的动容言语，让姜凡沉默了一下，轻轻点头道：“稍等。”
电话很快被拨通。
四师姐在姜凡的注视下，接过手机，上前两步，来到窗台前，用略带几分方言的亲切口吻，低声道：“师傅，是我！”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姜凡听不到，也没有刻意去偷听。
甚至了防止四师姐说一些比较尴尬的话，姜凡刻意退出房间，来到门外的栏杆前，双手抱胸，静静等待四师姐打完电话。
没有太久。
前后一分钟不到。
屋内窗户前的四师姐便挂断电话，缓缓走出来，把手机还给了姜凡。
“谢谢……你要小心，要保护好师傅。”
“当然！”
得到姜凡保证后，四师姐也不再多说，迅速返回房间，简单的收拾整理了一下，穿着一件屋子女主人的风衣，便恋恋不舍的向姜凡挥手告别。
“保重！”
“再见！”
站在栏杆前，目送四师姐走出别墅，姜凡抓起手机，给师傅的电话重新拨打了过去。
“什么事？”
师傅情绪十分稳定，声音古井不波，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对此，姜凡淡淡道：“四师姐走了。”
“嗯，我知道。”
“她……”
“什么？”
姜凡张了张嘴后，沉声道：“我刚才为四师姐疗伤时，发现她中了一种致命毒素，九花炼狱，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
电话对面虽未再开口，但姜凡明显感觉到，师傅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没有给师傅太多消化和伤感的时间，姜凡继续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把她的骨灰带回来。”
姜凡瞳孔狠狠一缩，闷声道：“我会的！”
啪！
电话挂断。
姜凡按住栏杆扶手的手掌，轻轻用力一按，身体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一样，灵巧的从二楼飘落而下，随即身形一闪，便离开了这栋别墅。
……
“李老，怎么了？”
私人机场的停机坪前，欧咏鉴、狄默元和李春山三人，正在静静等待机师起飞前最后的检查。
忽然间，欧咏鉴看着李春山从远处放下手机走来。
那古井不波的脸上，似乎升腾起了三分阴郁。
可仔细望去，却见眼眶中，升腾起了一层若现若现的水波雾气。
“嗯？”
闻声，狄默元正在捧着零食吃，扭头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
欧咏鉴却已快步上前。
“李老？”
“不碍事！”
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后，李春山便抬起头，眺望向万城所在的方向，声音略带几分泣然道：“我这个当师傅的，看来确实是挺失败。”
“……”
欧咏鉴见状，嘴唇张了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脑门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一个半小时后，万城！
蜂鸟酒店。
这是万城西南一座不大的四星级酒店，除了位置僻静，倒也谈不上其他什么优点，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