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姜凡，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去思考应对这件事。
摆在他面前，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假如，唐学善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指使盛威金融溢价购买千水集团。
那这事是谁干的？
“万晓年？”
姜凡很快就怀疑上了另一个嫌疑极大的家伙。
毕竟眼下灰衣蛊，万晓年的嫌疑就非常之大，图谋千水集团，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唐学善这话不可尽信，如果千水集团真是他指使收购，而现在咬死还不承认，那意味着这家伙还没准备罢休，还想搞事情。”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但姜凡也承认，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沉吟思索许久，姜凡摇了摇头，起身将熬好的药汤用筛子过滤药渣。
而后，端着药汤，一路来到二楼。
咚咚咚敲了一下房门。
半响听着没回应，姜凡下意识伸手推了一把，房门还真就被他给推开了。
与此同时，卫生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洗澡呢？我熬了点药，你洗完了，赶快喝一下吧。”
姜凡见状，端着汤药，将其放在床头柜上。
可是卫生间内传来了李雨晴极其不满的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你会不会敲门，懂不懂基本的礼仪？”
“……”
面色怔了怔，正准备离去的姜凡一脸不岔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事儿？”
嘎吱！
这时，卫生间房门推开。
李雨晴裹着浴袍，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门口，怒目瞪圆道：“姓姜的，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给你两天好脸色，就得寸进尺。”
“嘿！”
姜凡乐了。
这一下他不准备走了，非但如此，反而还满面玩味笑着走上前道：“我过分什么？”
“你……”
“我敲门，你不回答，我推门进来怎么了？”
姜凡说着，面对愤怒抬起雪白手臂自卫的李雨晴摆了摆手，皱眉道：“别乱动，让我看看……”
“你还敢上手？”
“我，我，让我看看你脖子。”
姜凡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这也算动手？
当即不由分说，按下李雨晴的胳膊，伸手掰着她的脑袋扭过去。
定眼一看，那灰衣蛊的斑点，姜凡面色有些不好看。
比上一次看，稍稍扩大了一圈。
虽然扩大速度并不大，但这无疑证明了，他阻断和迟滞灰衣蛊在李雨晴体内进一步爆发，效果并不理想。
“看够了没有？还没看够，我打电话报警，你慢慢看。”
听着李雨晴愤愤不岔的警告，姜凡笑容讪讪道：“你准备告我什么？去法院起诉你老公偷看你洗澡？”
轻哼一声，姜凡摇着头，松开了李雨晴，转身离开。
这一下，反倒是让李雨晴愣住了。
这就走了？
“喂，你动手动脚的，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你脖子上之前那块过敏性斑痕，看了一下，好着呢，已经被我用药物控制住了。”
来到门口的姜凡，伸手一指床头柜上的药汤道：“这碗也喝了吧，好的会更快一些。”
这当然是假话。
可是眼下，姜凡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能想出的办法，他已经用了，但效果却差强人意，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