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话说一半，银色罩子掀开，餐桌上祥和的轻松氛围，立马就僵住了。
因为，银色罩子下的餐碟中，是一条鱼没错。
但是鱼身上，还有一坨长条状的黄色粑粑。
这不是什么巧克力制作的恶趣味菜肴。
因为这条鱼，色泽明亮，鱼身完善，再加上那青红葱丝点缀，完全和那长条状的黄色粑粑不搭配。
再说了……
恶趣味菜肴，那你也得看是什么场合才能用。
这餐桌上，唐学仁，唐总，五十多岁的年纪，又不是年轻人，适合开这样的玩笑吗？
“这，这，这……”
唰的一下，毕老板顷刻间面色惨白无血。
愣了许久后，这才嘴唇颤抖着抬起头，艰难的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是看着方清雪那竖起的柳眉，看向唐学仁那阴黑的面色，立马就冷汗直流。
嘭！
银色罩子立马盖上菜肴。
这一下，毕老板彻底回过神来了。
火急火燎的慌忙哆嗦道：“方总，唐总，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你们稍等，我，我……”
我我我了半天后。
一咬牙，毕老板气呼呼的转身，立即拉开包厢房门，看向门外服务生道：“你进来。”
服务生年纪不大，二十出头，是个看起来长相还挺漂亮的女孩子。
被毕老板怒气狰狞的面孔，吓得有些发愣。
“进来！”
服务生浑身一颤，慌忙挪动脚步，颤颤巍巍走进来。
“这菜是你从厨房取得？”
“是，是！”
服务生说着，惊恐交加的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那坐在餐桌上，一脸困惑的姜凡。
“嗯？”
这一幕，被毕老板敏锐捕捉到，他扭头一看姜凡后。
越发愤怒道：“你乱看什么？说，这盘菜，到底是从哪里取得？”
他决不相信，这是从后厨取出来的。
他点名向后厨要的是全鱼宴，而不是什么恶作剧。
所以，这道菜一定是在送向包厢的途中，出现不为人知的变故。
但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
服务生咬了咬牙，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却说出一个让他大惊失色的答案。
“是他，是那位先生，他吩咐我，让我在送第一盘菜的时候，先将菜送去九号包厢加工一下。”
加工，她咬字很重。
似乎生怕毕老板不相信，还特意补充道：“他，他还给我一万元，作为报酬。”
听到这话，餐桌上姜凡险些晕倒。
你妹的，那个孙子栽赃我啊？
“我警告你，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人。”毕老板面色板起，心底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姜凡和唐学仁、方清雪有什么个人矛盾，故意要整出这一招故意恶心二人。
但他知道，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的酒楼就没有责任了。
至于服务生？
开除就是了。
但是……
“他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吩咐你的？”
方清雪端起茶杯，皱眉喝了一口后，声音冷漠的反问服务生。
服务生几乎不假思索，便连声道：“是在你们来之前，特意把我叫到包厢角落里吩咐的。”
听到这里，姜凡直接翻着白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毕老板让人将九号包厢的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