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固然不会采信问灵，可是，像是军情部门这种特殊机构，那绝对是会采信的。
毕竟，面对的犯罪分子不同，有些办案流程，也是不一样的。
“怎么样，还想说点什么？”
周延东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目光呆滞的看着姜凡收回证件，嘴唇张了张，声音嘶哑道：“大阵是我布下的。”
“然后呢？”
“给我一条生路。”
听到这话，姜凡轻轻点头道：“很好，只要你老实交代，法律是有人情味的，不会赶尽杀绝。”
周延东闻言，立马‘活’过来了。
双眸迸发出求生的亮光，连忙卖队友道：“我举报迈克陈，他才是暗中倒卖阴珠生意，我之所以布阵，完全是被他诱骗蛊惑……”
“等等！”
姜凡摆手制止了周延东的立功举报，追问道：“咱们先说祭炼大阵，是你布置的，对吗？”
“是，是，但是迈克陈给我了技术指导，他蛊惑我干的……”
“阵基中尸体，谁搞来的？”
“是……”
“别说迈克陈从南洋给你运来的。”
听到这话，周延东迟疑一下后，咬牙道：“我找几个人贩子买的。”
“谁杀的？”
“我手下干的，但我没吩咐，他们抢先干了，我事后知道很后悔，但木已成舟……”
我信你个鬼。
听着周延东竭力甩锅，洗脱自己的罪行，姜凡摆手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王春山？”
“我没……”
“还能不能好好谈？”
周延东沉默一下后，面色晦暗道：“是我干的……”
“为什么不用术法手段？”
“我怕被人发现。”
姜凡恍然点头。
难怪周延东会用那么匪夷所思的复杂手段，杀死王春山。
实际上这是不应该的。
以他的术法手段，想要悄无声息杀死王春山很简单。
但……
雁过留痕。
一旦他当天敢那么干，那么，姜凡当场就能百分百的钉死他。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周延东是很聪明，也很谨慎的。
一直到现在，他为了报复姜凡，才最终暴露了自己的术法本领。
“为什么要杀王春山？”
“当时他先开了矿，我心说他的矿场，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就和他合作，但这老家伙也在找死，隐约察觉我在干一些见得不光的事后，就三番五次的威胁我。”
姜凡点头。
捋清了，整件事前因后果，都彻底搞清楚了，与他的猜测大差不差。
迈克陈是买家，王春山提供场地，周延东是中间人，做掉王春山扶持王争龙上位，基本也与姜凡的猜测相符。
唯一让姜凡没料到的，布阵者居然是周延东本人。
这确实是个出乎预料，却也无关紧要的真相。
“好了，我没问题了，进了监狱后，好好交待你的罪行，争取法律宽大处理吧。”
姜凡拍了拍手，起身将证件还给大姐。
至于周延东的下场？
无论他再怎么甩锅，再怎么辩解，九具尸体的命案，都已经注定了死刑立即执行。
“等等，我还有迈克陈的情报……”
“呵呵，我又不是执法人员，迈克陈干了些什么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