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明？”
秘书小林点头道：“对。”
“他让你送给我的？”
“陈总一开始抱着盆栽亲自来找您，但你当时不在，他就让我转交给方总，当天下午，方总你回公司后，我给你说过一句。”
说过吗？
方清雪眉头皱了皱，回忆一下，并没有回想起相关讯息。
当然，秘书的话，并不难以验证。
“好了，你去忙吧！”
方清雪摆了摆手，示意秘书离开。
但这时，姜凡却不准备离开。
待秘书关上办公室房门后，姜凡慢慢悠悠的踱步到办公桌前，皱眉道：“陈博明这孙贼，这么猖狂？”
姜凡表示不信。
陈博明并不是一个很蠢的富二代。
他若是真要暗害方清雪的话，至少得布置一些手段，兜兜转转，让方清雪发现盆栽有问题后，难以查明来源才对。
怎么会这么简单粗暴？
但事实是……
秘书没错。
而陈博明的行事作风，还真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啊，你说那盆红色多肉？对，对，没错，我上次去你办公室，看到有不少红色多肉，我估计你喜欢，前几天，正好和一群朋友去花圃园转，遇到了这盆据说吹嘘极其稀有的品种，我不太懂，感觉吹着挺牛逼，就买下来了。”
电话中，陈博明沾沾自喜，还洋洋自得道：“怎么样，喜欢吗？其实我也挺喜欢多肉，最近给自己也养了不少……”
好家伙。
刚才说自己不懂，转头又说自己喜欢多肉盆栽。
姜凡当下白眼翻起。
这陈博明，也算是一个奇葩。
说话都不过脑子吗？
献殷勤，也不是你这么干的。
不过此时方清雪哪里会在乎这些？
听到陈博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也就意味着，陈博明本人的嫌疑，大大消除。
随即，方清雪单刀直入，简洁明了道：“这盆盆栽，是你朋友给你介绍的？”
“这……怎么了？”
“是不是？”
电话对面的陈博明连忙道：“也不算，罗诚你认识吧？他喜欢玩盆栽，听说我想要买些多肉，所以给我介绍了商家。”
“商家身份、地址，还有罗诚的电话和地址，三分钟之内，给我发过来。”
方清雪冷冷撂下这番话后，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见状，姜凡连忙皱眉道：“你不应该这样，这会打草惊蛇的，如果陈博明在玩灯下黑，你这么挑明了……”
人家不就有准备，不就知道你发现了这盆多肉盆栽有问题吗？
但是，方清雪根本不等姜凡话说完，便径直否决了姜凡的说法。
“如果这事真是陈博明干的，接下来，他一定会做好一个局。”
什么局？
姜凡面色微微一怔，止不住点头。
也是。
如果这事真是陈博明干的，那么在得知方清雪发现了多肉盆栽有问题。
这个时候，他肯定得要找一个替死鬼背锅。
或者是，直接斩断线索，让方清雪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但无论怎么做，雁过留痕。
只要他行动起来，就一定会留下明显的刻意痕迹。
“你认为这是陈博明干的吗？”
重新坐回办公椅上，稍稍短暂沉默后，方清雪抬头看向姜凡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