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带不岔的胖子，撮着牙花，恨恨看了眼姜凡后，转身乖乖向包厢外面走去。
裹着纱衣的舞女，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在这个过程中，姜凡瞥了几眼陈博明，见他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情绪和表情流露后，便转身道：“我去抽个烟。”
这一下，陈博明和方清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齐刷刷扭头看向姜凡。
之前他严厉喝阻光头胖子和舞女返回包厢后面的房间，虽然举动有些突然，但稍微深思一下，就不难发现姜凡的意图。
他在干什么？
他可能是害怕舞女和这光头溜回房间后，取武器，或者紧急销毁什么证据。
毕竟，罗诚嫌疑很大。
方清雪一脸不善找上门，从逻辑上来说，姜凡的担忧，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
姜凡要抽烟。
他好像没有吸烟的习惯吧？
陈博明是本能的感觉姜凡另有意图，而方清雪则十分肯定。
姜凡是盯上那舞女和光头胖子了。
一念至此，方清雪对询问罗诚兴致都减少了许多。
她很想要开口问问姜凡，到底要干什么，或者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只是姜凡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抛下一句自己要吸烟的话后，转身径直走出了包厢。
啪！
顺手带上包厢房门。
姜凡看着那眉头紧皱的光头胖子和纱衣舞女，娴熟的从口袋掏出一盒香烟，拔出一根，递给胖子。
“我不抽！”
你不抽，你餐盘旁边的烟盒，难不成是罗诚的吗？
姜凡心中不屑轻哼着，却也不继续推辞。
直接将香烟叼在嘴里，并点燃香烟。
“呼~~~”
深吸一口，姜凡长长的吐出一口白色烟圈。
光头胖子倒是没有面露讨厌，只是靠在墙壁上，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江州人啊。”姜凡语气和善的搭讪，丝毫不见先前查房的严厉模样。
“你想干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光头胖子，语气硬邦邦的质问道。
姜凡叼着香烟，轻笑一声后，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后，道：“我实话告诉你，罗诚这小子要栽了，搞不好，罗家都要完蛋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待和他的关系，否则……小心殃及到你。”
“我，我……我和他不熟，也就是第一次见面，一些生意上合作，还没来得及谈。”光头胖子眉头一拧，连忙解释，试图撇清关系。
姜凡浅笑着点头道：“什么生意？合作多久了？合作规模有多大？”
“塑化，也就是一些塑料制品，规模不大。”
“贵姓？”
“王。”
“原来是王老板啊，看来塑化生意利润高啊……”
姜凡夹着香烟，话锋一转，笑问道：“就连王老板这样的江湖人士，居然也跑来做塑化生意了！”
安静！
包厢门口的走廊上，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完全凝固了。
竭力控制着自己面部表情的王老板，在和姜凡僵持对峙了十余秒后，声音淡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你看到我们进了包厢，把手缩进睡袍干什么？”姜凡嘴角泛起了一抹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