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诚他爸求到了陈天雄那里，他推脱不开，想要找我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说辞，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至少没有杨翡玉那么盛气凌人的一言不合就以几十亿合同项目毁约为逼迫筹码。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后，姜凡脸色却比刚才还要更加难堪。
为何？
因为这才是他熟悉的梁鸣君作风。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杨翡玉和陈天雄背后，都有梁鸣君推动的影子作祟。”
听到姜凡信誓旦旦的笃定口吻。
方清雪却面露困惑道：“那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单纯的报复你找廖建军袭击他，还是想要搞垮万青集团。”
“都不是……”
姜凡说着，迟疑了一下后，眼睛中迸发出一抹亮光。
在方清雪不解的注视中，姜凡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估计，应该是试探、摸水。”
“摸水？”
“露在明面上的力量，永远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藏在水面之下的那些东西。”
“比如？”
“比如凌晨，廖建军突袭千鸟庄园，这不仅是个闷亏，这更是险些要了梁鸣君的小命，这种完全出乎预料之外的变数，才是让她最害怕的。”
所以……
方清雪渐渐顺着姜凡的思路，开始隐约带入了到了梁鸣君的位置，面露恍惚道：“你是说，比起给我们找麻烦，梁鸣君现在更害怕的是，我们再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不，准确来说，是出其不意的神秘人物袭击。”
“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方清雪闻言，连连点头，并立即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快速在名贵的办公室地毯上开始踱步。
对于梁鸣君，最怕的是什么？
是凌晨发生的可怕袭击，毫无征兆的上演第二次。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甚至这比千日防贼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因为你跟不知道袭击来自于什么人，什么时间，以一种什么方式。
而这一切至关重要的是什么？
“你的身份，梁鸣君现在不是要搞死你，因为他八成也猜到，大概率无法隔空杀你，所以最重要的是，是搞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
方清雪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的出声道。
姜凡点头，而后又摇头道：“这么说，对也不对，梁鸣君这人不是个善茬，行事非常果断，搞清楚我的身份，和杀我，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先后顺序，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但是没有找到这个绝对机会怎么办？”
那就只能，藏好自己，快速摸清楚姜凡的身份背景。
而要这么做……
“你是说，他要搞死万青集团？”
“对！”
姜凡颔首，目光盯着窗外道：“而且速度一定是非常快，当然，实际上到底能不能搞垮万青集团，对梁鸣君不一定非常重要，他只要让万青集团处于风雨飘摇的局面即可。”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藏在姜凡和方清雪背后的神秘力量，自然会现身干预，挽救万青集团。
而这，就给梁鸣君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观测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