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听着方清雪不满的叫嚷，姜凡耸了耸肩膀道：“你看看咱们现在这一身衣服，你感觉去哪里更合适？”
“……”
方清雪脸色一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空姐制服，再看姜凡的机长打扮。
忍不住道：“去酒吧，还是去酒店开房？”
这一下，轮到姜凡额头浮现出了一条黑线。
满面无语道：“咱们现在，最正常的去向，就是去航司给咱们安排的酒店，先行入住，这至少能保证在明天天亮之前，不会被人发现。”
顿了顿，姜凡翻着白眼道：“要不然你以为我让你和我换上这身制服干什么，玩制服诱惑吗？”
闻言，方清雪气的又是狠狠掐了一下姜凡的胳膊。
短暂沉默一会。
消了消气的方清雪，看着那气定神闲，把玩手机，还有心思搜娱乐八卦新闻的姜凡，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去了酒店之后呢？”
“别讨论这些不相干的问题，更别着急，去了酒店，再慢慢谈。”
姜凡忍不住摇了摇头，并白了一眼方清雪道：“好歹一个堂堂大集团总裁，能不能有点定力。”
“我就没有定力，怎么了？”
“我……”
姜凡抿了抿嘴，自认倒霉，不再与方清雪继续掰扯。
不过他不知道。
论商业见解，方清雪自然信手捏来。
可问题现在俩人也不是来东海谈生意的。
相反，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伪装潜入，按照姜凡之前的推测，整个东海机场，都有可能被那梁鸣君给监控起来。
这种角逐和较量，完全让方清雪以往的商业经验，通通不起作用。
置身其中，自然是无所适从。
但是姜凡不同。
无论是在江州机场那番缜密而又信手捏来的换装安排，还是在飞机驾驶舱中，气定神闲的侃侃而谈。
以及最后，驾驶着航班，一路安全平稳降落在东海机场，这都让方清雪忍不住刮目相看。
虽然嘴上没有怎么称赞。
但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场合，在方清雪心中，她已经下意识的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寻求姜凡的意见和安排。
虽然姜凡这人嘴巴很臭，不怎么会哄人开心。
不过，他越是那气定神闲的悠闲姿态，就越是让方清雪内心本能的更加信服。
所以，气归气。
进入酒店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象征性放下行李后，就不顾其他空姐异样的目光，大大咧咧径直来到姜凡的房间，敲门进入。
“你这房间内没有窃听器吧？”
方清雪进来后，颇为谨慎的环顾一圈，有些警惕。
对此，姜凡莞尔一笑道：“在电梯里我和副机长调换了房间。”
“……”
方清雪闻言，面色一怔。
看向姜凡的眼神，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她这一刻，隐隐约约，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什么叫做，闲庭信步间，杀人不见血。
什么是心机深沉？
什么是瞬息之间的你死我活？
她感觉自己在商场上那些精明的博弈和城府，在姜凡笑嘻嘻的轻描淡写间，都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一举一动，看似简单随意，却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