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打电话吧。”
姜凡催促道：“咱们只有今晚一晚安全的时间，等到明天天亮，咱们的身份大概率就要暴露了。”
方清雪神色一愣，随之也不再和姜凡斗嘴，快速在一旁坐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如果俩人的身份暴露了，会怎么样？
说实话，以方清雪的商业履历，对付梁鸣君这种人，她还真没有什么经验。
但她知道，能让姜凡这么忌惮俩人的身份暴露，那必然意味着，一旦身份暴露，后果是会极其严重的。
所以，不敢耽搁。
只有迅速打电话，按照姜凡说的去做。
好在运气不错。
方清雪联系的第一位东海商业伙伴，听到她的要求后，短暂迟疑一下，便答应帮忙试试看联系。
这一联系，就是半个小时。
终于，在安静的房间内，方清雪听到来电铃声，连忙打起精神，接起了这通电话。
结果……
“怎么样？”
看着方清雪挂断电话，却柳眉皱起。
姜凡忍不住问道。
“黄剑山是联系上了，不过他刚刚已经到家了，表示时间太晚，他要陪陪家人。”
顿了顿，方清雪继续道：“但是黄剑山态度倒是挺积极的，表示可以重新约个时间，明天中午，或者明天晚上，他做东，亲自宴请。”
从姿态来说，身为堂堂金石系资本的掌舵人，黄剑山表态还是可以的。
毕竟姜凡编撰出这个天南来的贵人，既无姓名，也无方清雪这个中间介绍人。
全靠方清雪这个商业伙伴，对方清雪本人的信任
这意味着，黄剑山还是很给面子的。
“呵呵，看来这黄剑山倒是挺顾家的。”
姜凡点开手机屏幕一看。
20:22！
不算很晚，这会就已经到家了。
可是坐在一旁的方清雪见状，却有些不安的阻止道：“他，他，有没有可能是无辜的？”
“怎么，害怕我灭他满门？”
姜凡抬头，一脸轻描淡写的浅笑道：“第一我没那么残暴，第二，黄剑山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辜。”
“你……”
“到了黄剑山这个级别的资本家，他自己手上八成是不用沾染鲜血的，但资本……呵呵，有几个是干净的？”
嗤笑一声，姜凡摇了摇头，起身道：“好了，别想七想八了，我要出门一趟，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吧。”
“你要干什么？”
“去东海市地下黑市转转看。”
停顿一下，姜凡补充道：“看看能否买点梁鸣君的资料，我不相信这家伙能量这么大，一点踪影都没有泄露。”
“那黄剑山家？”
“去！”
姜凡扭头，正色的看向方清雪道：“金石资本收购千水集团，你能说是个意外，但梁鸣君通过金石资本和杨家、陈家向万青集团施压，你还能说金石资本是无辜的？”
既然金石资本不是无辜的。
那金石资本的掌舵人，黄剑山难道是无辜的，可能吗？
方清雪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生生憋住了，什么都没有说。
她和姜凡还是不太一样。
双方并不是一路人。
方清雪作为万青集团总裁，让人家破人亡的事情，她自然不可能没有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