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不敢休息。
也来不及休息。
虽然今夜已经奔波了大半夜，但此时时间就是生命。
这个刘伟阳到底有没有价值？
姜凡并不知道。
但他估计，肯定不如龙伟。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伟有高手保护，还特么开了一辆改装车，先不说能不能追的上，哪怕能追的上，如果保护者誓死阻拦，让龙伟逃脱的话，姜凡也只能瞎忙活一场。
所以姜凡很务实。
他没有好高骛远。
能抓一个算一个。
至于能从这刘伟阳口中榨出多少东西，他并不是非常期待。
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只要自己反应够快，在梁鸣君切断线索之前行动的话，也许指不定会套出一些什么东西呢？
“啊~~~”
一开始，方清雪是不想进去的。
她实在有些短时间难以接受姜凡那种残酷的审讯手段。
可是没多大功夫，听着地下室传出凄惨的哀嚎，她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
一方面是想要知道姜凡的审讯结果。
一方面，则是想要劝阻一下姜凡。
结果……
当她推开地下室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让她眼皮直跳的一幕。
刘伟阳，一只手，一只脚，被姜凡以一种非常精湛的手法，平滑的切下，并封住血管，防止他大失血休克死亡。
而后，那只手，那只脚，就被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在刘伟阳睁开眼，就能满目颤栗注视到的地方。
这就是姜凡的审讯策略。
方清雪本以为，姜凡对那嚣张跋扈的富家女刘婧已经够狠辣的了。
但她现在才明白。
对于刘婧，姜凡还是留手了。
当真正直面梁鸣君的手下时。
姜凡会怎么做？
“不，不，不要，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停下，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求求你啦，放过我吧。”
惨绝人寰的凄惨求饶声中。
姜凡没有丝毫动容，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而是抓着五根烤的通红铁签，来到了满目充血的刘伟阳面前，面无表情的一根一根，将他插入刘伟阳剩下的那只手手指甲盖中。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方清雪仅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头晕眼花，最终不得不一脸难以忍受的推门离开。
至于刘伟阳，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
整个过程，他疼的晕厥过去三次。
但对姜凡这样的医道高手而言，这算什么问题？
小事一桩。
每一次晕厥，不超过五秒，保证让刘伟阳再度清醒过来，眼睁睁的浑身抽搐着，看着自己的最后一只完好的手掌，五个指甲盖一个个被刺穿。
撕心裂肺的剧痛，这一刻，他已经感受不到了。
有的，只是视觉冲击所带来的精神绝望和癫狂。
“好了，现在咱们开始谈谈吧！”
做完这一切，姜凡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一边转身抓起水杯，一边拉着一张凳子，在那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满面表情呆滞僵硬的刘伟阳面前坐下。
“我没有什么耐心，所以咱们简单一些，姓名，以及你在梁鸣君手下的具体职务、工作是什么？”
姜凡问完，喝了口水。
似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并不催促刘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