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绕有深意的提醒，似乎隐隐间让魏怡璇抓住了什么，又似乎恍惚一闪而逝。
愣了愣后，不解追问道：“什么不是普通人？”
“他是堂堂洪家拳一系当代头牌式人物，是当今武道江湖中，宗师境以下，数得着的最顶尖强者。”
顿了顿，姜凡笑道：“在他的眼里，这宴会厅就好像一只养鸡场差不多，只要他抬抬脚，挥挥手，就能随意虐杀一大片。”
“……”
“这，就是他和我所看到的世界。”
说罢，姜凡叹息道：“很难理解是吧？难理解就对了，因为没有掌握我们这样的武力，你是很难代入这种感受的。”
话虽如此。
但是魏怡璇却稍稍沉默了一下后，不解道：“那我看你怎么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拥有这样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恐怖武力，不应该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吗？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姜凡轻笑着，品味了一口红酒后，一脸留恋道：“其实有些时候，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吗？”
“是什么吗？”
“……”
姜凡沉默了一下后，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认真的看向魏怡璇，问道：“你认为，我今天能活下来吗？”
魏怡璇楞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姜凡会问出这样的话。
迟疑一下后，轻轻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听你的话，很没有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是每一次，都得做好赴死的准备。”
“你……”
“生死厮杀，伯仲之间，谁赢谁输，有些时候，不看努力。”
“那看什么？”
“看运气，看命。”
听着姜凡轻描淡写间所吐露出来的沉重言谈。
魏怡璇倍感压抑道：“行了，行了，你别说这些了。”
摆了摆手，魏怡璇制止了姜凡继续散播负能量，转而偷瞄向董建武的侧颜。
正准备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姜凡提醒道：“别看，小心他感应到你的目光。”
“真的假的？”
“你可以当成假的试试看。”
“……”
魏怡璇瘪了瘪嘴后，忍不住用力拉了拉姜凡的衣袖，小声道：“那今晚的事结束后，董建武事后报复我们家，你可不能不管。”
“放心，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你要是死了呢？”
“我都死了，我的承诺还算个屁，怎么，你想来地府找我兑现？”
“你，你，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魏怡璇不满道：“你把我拉下了水，我，我自己无所谓，可我们魏家这么大……”
“大不了学你小姑魏湘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和魏家的选择没关系，这样，不就牵连不到你们家了？”
“那我自己怎么办？”
“我都死了，你还想让我给你负责。”
姜凡的无赖甩锅，彻底让魏怡璇明白了什么叫上了渣男的贼船。
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算我倒霉！”
苦着脸，郁闷的恼哼一声。
正当魏怡璇独自生着闷气的时候，姜凡口袋里，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
面色一怔。
姜凡皱了皱眉头，伸手取出口袋手机。
点开屏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