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宋鸢鸢发来短信，是这家苍风服装厂的具体地址。
和刘斩垣说的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这不重要了。
姜凡揣起手机，看着刘斩垣，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敢笃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大概率不会是一无所获。”
这叫什么话？
“大概率，咱们会踩入梁鸣君预先设好的陷阱中。”
听到姜凡如此一本正经的信誓旦旦笃定。
面具后，刘斩垣眉头紧拧，语气怀疑道：“那你的意思是，果断放弃这条线索？”
“对！”
“可……”
“我不是怀疑你叔的情报分析，不过你们对梁鸣君这个人的行事手段和习惯，还是不够了解。”
说罢，姜凡摇头道：“当然，也不会彻底放弃，该查还是要查一查，不过我不会大半夜冒险去这家服装厂就是了。”
言外之意，要去的话，你自己去。
这让刘斩垣有些生气道：“既然你怀疑这条线索有问题，那接下来放着这条线索不去调查，你总得重新找一个方向吧？”
“你很急？”
“当然，眼下刚刚杀了董建武，那梁鸣君八成正处于慌乱之中东躲高原地，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快刀斩乱麻的咬上他一些漏洞尾巴，等他重新镇定下来，再想追查这个人的底细，你以为会像现在这么容易？”
刘斩垣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姜凡也承认，他说的合情合理。
但姜凡还是坚信自己那个观点，梁鸣君再慌，再乱，他也绝对不会犯下这种致命的低级错误。
这倒并非是说梁鸣君这个人不会犯错。
而是魏湘语说过，鸿运宾馆、金峰山五号别墅，包括这大角港码头，这三个地方，本就是梁鸣君提前早早准备好，故意抛出来的烟雾弹。
一旦遇到危险，就让她扔出去。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三个地方，都是精心早早设计过的。
姜凡甚至铁龙王，能在短时间内查到的讯息，全都是梁鸣君想让你知道的，你才能查到。
所以……
“其实追查梁鸣君来说，我要比你更急，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冷静一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要冒失。”
说罢，姜凡不再废话，转身向码头外的越野车走去。
见状，刘斩垣默默的驻足数秒后，摇了摇头，跟上前去。
“你要是去服装厂，把我送上大路，我拦一辆车回市区就好。”眼见刘斩垣追了上来，姜凡连忙出声。
但他没想到刘斩垣淡淡道：“算了吧，先缓缓。”
“……”
姜凡诧异的瞥了一眼刘斩垣。
对此，刘斩垣却是没有解释。
为什么没有和姜凡选择分道扬镳，独自去服装厂调查？
那是因为他临行前，叔叔曾叮嘱过他，调查梁鸣君这件事，还是以姜凡为主。
无他。
对梁鸣君这个人，在干的什么事，他们都是一无所知。
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听姜凡的。
这倒并非铁龙王对素未谋面的姜凡有多么信任，相反，这是提醒刘斩垣躲在姜凡身后，别傻乎乎的自己冲锋陷阵。
所以刘斩垣关键时刻，选择了妥协。
但……
“下一步干什么？回酒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