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三个人。
再回江州时，大师姐宋鸢鸢就不得不暂时留在东海，处理这件事的余波。
为何今天早上在苍镇的行动，没有让大师姐参与？
就是为了事后好摆脱嫌疑，至少一个不在场证据，不会让她麻烦太大。
不过，虽然回江州的时候，不用再像来时一样，偷偷摸摸，但是在上飞机前，姜凡和方清雪的麻烦，也是接踵而至。
“你大伯那边暂时有消息没有？”
电话对面，李雨晴忧心忡忡道：“没有。”
昨天下午，警署被李松岩给抓走了。
因为他是李氏集团名义上的总裁，第一负责人。
至于李老太太，虽然是话事人，但毕竟老了，不管理实际事物，也不在集团担任任何事物，算是躲过一劫。
但李松岩这边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政府的项目中，偷工减料，造成工程事故，这事情真要追究起来，麻烦非常大。
哪怕姜凡明知道这是当初梁鸣君搞出来的。
但……
梁鸣君现在人已经挂了。
这个混蛋留下的烂摊子，却着实不好处理。
“姐……”
姜凡下意识扭头一瞥，准备求助身旁的方清雪。
结果却发现二师姐脸色极其难看的也在抓着手机打电话。
想到她万青集团现在恐怕也是一个巨大烂摊子，姜凡忍不住叹了口气，放弃了向二师姐求助道：“那老太太身体还好吧？”
“从昨晚到早上，奶奶一直托人，想要去看望一下大伯，但警署那边不准探视……忙活了一天一夜，虽然没有病倒，但公司这边也顾不上来。”
末了，顿了顿，李雨晴小心翼翼道：“你那边还好吧？”
“已经结束了。”
“嗯？”
“我现在在机场，大概几个小时就能飞回江州。”
“真的？”
“这么想我？”
“你好好的，正经一点，我是说集团这边比较乱，我现在也是一头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你爸呢？”
“别提了，刚才早上还问起了你，不过他其实管不了公司，说难听点，就是混日子，我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姜凡眉头一皱。
虽然知道岳父李松坚很水，但没想到这么水。
这个关键时刻……
“他说，这事啊，顺其自然，是祸躲过，尽力而为就好了。”
嘿，这心性还挺佛系的。
内心小小的对不靠谱岳父表示鄙夷一下后，姜凡揉着太阳穴道：“那这样，你别着急，你大伯的事情，我找人来打听情况，你先和家里人把集团稳住。”
“嗯！”
末了，李雨晴挂断前，又补充一句道：“你到江州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
正准备挂断电话时，姜凡面色一怔，迟疑着，咬牙道：“你这两天身体情况如何？”
“还好，没什么异样，不过……”
“不过什么？”
“脖子上的疤痕，好像有点明显扩大迹象。”
这句话，李雨晴已经说的细若蚊丝。
她不再是以前。
她已经知道了那块疤痕蔓延意味着什么。
但她根本阻止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姜凡。
没有人不怕死。
李雨晴也害怕。
尤其是死在灰衣蛊下的那凄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