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一秒不到。
方清雪狠狠踩下刹车，有些难以置信的愕然收回自己的手掌。
她感受到了什么？
很形象的来说，就像是一根遍布裂痕的水管。
真气注入，水流立马从各处裂缝流走。
这就是姜凡手臂上的经脉情况。
令人难以想象，手臂经脉都成这个样子的他，到底是如何在魏风酒店时，与董建武几乎数次硬碰硬交手。
但比起这，更让方清雪震惊，难以接受的是，姜凡那经脉的残破不堪，以及他未来的武道修行。
“开车吧。”
没有制止方清雪的姜凡，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经脉情况，他早就已经接受现实了。
“你……是因为我和大师姐还有小七，当初没有给你供应足够的真气？”
姜凡闻言，满腔无奈道：“我说了，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在抹除封印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话毕。
姜凡翻手抓住方清雪那冰凉的手腕，语气低沉道：“其实我没骗你，真的出现了一个很特殊的意外，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们无关，不要多想。”
“那你以后？”
“什么以后未来的，我缺钱，还是缺乏自保的能力？”姜凡听着话，一脸不耐道。
叹了口气。
姜凡沉吟道：“其实虽然经脉无法修复，我也就在武道之上无法寸进，可敢说有把握杀我的，也就只有宗师境强者了。”
“然后呢？”
“然后，全世界才多少宗师境？”
姜凡摇着头道：“只要我机灵点，绕道走，别去招惹他们，难道不成宗师境，就不配活着？”
没这个道理啊。
成为宗师境，是极少极少的一小撮。
相反，没有成为宗师境，才是绝大多数武者的常态。
与姜凡相比，那些宗师境之下的武道高手们，无外乎就是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和预期。
但是十年二十年后，真正能够跨入宗师境的，又有几人？
又有多少人，二三十岁就已经达到化境圆满，却踌躇半生几十载，也没有能跨入宗师境。
“人总是要过日子的，无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总有他独特的生活方式，要知道，多少身有残疾，先天残疾的人还都在努力活着，我的武道之路废了，又能如何？”
不跨入宗师境，就要去死吗？
“可，可是……”
“你以为，师傅对我怒其不争，是因为我自己废了自己？”
方清雪闻言，眉头微拧，愤懑不甘中，夹杂着疑惑的看向姜凡。
就见姜凡嘴角轻轻扯动，无声的笑了笑道：“师傅他老人家的心思，比你要深，考虑的很多事情，比你要想象的更加复杂，这不，最后再骂骂咧咧，不还给我指出了五个天材地宝？”
“那根本就没希望。”
与姜凡的心态一样。
对于师傅点名道出的五个天材地宝，方清雪只要想想这背后的持有者，就感觉到一阵泄气。
“也说不定，搞不好，以后某天，我还真能把这五种天材地宝搜集齐全，而后顺利修复经脉。”
“我感觉这更像是师傅对你的一种安慰。”
姜凡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