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点，楚轻眉是不会提醒纠正师傅的。
但是……
“怎么样，画的对不对？”
李春山冷不丁的开口反问。
刹那，惊得楚轻眉浑身一僵，背后汗毛竖起。
这是……
师傅他在问自己？
下一秒。
楚轻眉宛如虚脱似得，浑身瘫软的看向师傅将手中简陋‘复原’羊皮卷画作，递给姜凡。
这一下，她才终于将悬着的心，彻底平安落地。
可是不知为何。
她总感觉，刚才师傅那冷不丁的一句话，好似并非提前询问姜凡。
“好像就是在问我，诈我？”
楚轻眉越想，越是心中发毛，满心惊疑不定。
对此，姜凡内心其实并不比他好多少。
尽管他的脸上表情，十分淡定从容。
“嗯，感觉和那个张喆描述，和我的理解，差不多，不过这座山，有点高了点，再画低一点，更加贴近。”
姜凡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座小山高度，进行错误纠正。
“嗯！”
对此，李春山轻轻颔首，没有什么特殊表情，重新抓起笔，迅速修改山峰高度。
而后抓着画，拉远，眯起双眼，仔细端详着这个根据张喆和姜凡两人口述，手工复原出来的简笔画。
“你和那个张喆，口述肯定有问题。”
不多时，李春山淡淡抛出一句。
姜凡面色一怔，不解道：“风水不对？”
“依我的理解，这风水格局要是对了，那地球就能倒转了。”
说罢，李春山叹了口气，放下简笔画，冲姜凡吩咐道：“你回去吧，接下来几天小心点，实在遇到麻烦，摆脱不了，就报我的名字。”
“嗯，好！”
姜凡点头，立马起身。
可是，当楚轻眉恋恋不舍的也准备告别师傅的时候。
却得到了完全迥异的安排。
“你就留在这里，这几天请假，别去上班了。”
“为什么？”
“外面很危险。”
“……”
楚轻眉愣了愣后，嘴角一扯，一脸不满道：“我还以为是你这老头子想我了……”
“别多想！”
“我……”
楚轻眉气的直想吐血。
咬了咬牙后，愤愤不平道：“可是姜凡现在也不比我厉害多少，而且，我还是重要人员。”
“你这身份，在那些人眼中，和普通人没区别，至于实力嘛……混江湖，实力固然重要，但脑子更重要。”
不解释还好。
李春山越解释，越是气的楚轻眉七窍生烟。
“老头子，你，你，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
李春山背着双手，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楚轻眉后，一边返回别墅，一边悠闲道：“江湖不是破案，没有规矩，也没有法律，你的脑子，玩不转的。”
歧视，这是赤果果的歧视。
但比起这个，更让楚轻眉害怕的，还是师傅发现了自己配合姜凡欺骗他，准备留自己下来逼问。
可是，师傅李春山犯得着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吗？
“七姐，你就留下吧，全当给自己放几天假。”
“一边去，别捣乱……”
“其实师傅的意思，也不是说你笨，只是你没有和那些顶尖存在接触过，不了解他们的脾性和行事风格。”
“你了解？”
“额……算是有些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