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杨翡玉，楞了一下后，语气中充满不岔道：“怎么，想找律师起诉我啊？我告诉你……”
“嘿，什么起诉不起诉，昨晚我喝了酒，晕晕乎乎的，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姜凡笑吟吟的一笔带过，而后追问起了和陈博明一样的事宜。
“李氏集团的政府承包工程施工项目事故，杨女士知道多少？”
“好像听说过……”
“那你能帮帮我吗？”
听闻此言，杨翡玉顿时被气笑了。
“呵，帮你，凭什么？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轻哼一声，不等姜凡再开口，杨翡玉果断挂断了姜凡的电话。
不死心的姜凡继续拨打过去。
结果声筒中嘟嘟嘟的忙音告诉他，他已经被杨翡玉拉黑了。
“倒是果断。”
姜凡撇了撇嘴，有了陈博明的先例，倒也没有继续生气。
只是，他有些好奇。
杨翡玉这套拒绝加拉黑电话的举动，纯粹是出于对自己的讨厌，还是她根本不想碰这件事？
如果前者倒好。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
“再试试。”
姜凡沉思了一下后，拨出了第三通电话。
这是他从二师姐方清雪那里要来的电话。
电话主人，乃是周家长孙，周牧龙。
“喂，哪位？”
“周少你好，我是姜凡。”
“……”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后，随之，响起了爽朗的笑声，道：“原来是姜先生啊，实在是太令人意外的了。”
“实不相瞒，眼下有件麻烦事，思来想去，恐怕也就周少你能帮上我的忙。”
“太客气了！”
停顿一下后，周牧龙也不推脱，笑吟吟道：“我现在手头有些忙，姜先生方便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太忙脱不开身，他恐怕还要亲自面见姜凡，约谈一番。
对此，姜凡并没有太过高兴，只是将之前对陈博明和杨翡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结果……
“这事我知道，呵呵，说起来，找到我，姜先生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
周牧龙从未与姜凡接触过。
但江州富人圈子，并不大，周牧龙显然知道姜凡这个人。
只是，他的表现，显然是有些过于热情和积极了。
“实不相瞒，政府那边的项目事故调查组组长，就是我堂哥的大学同学，事故调查进展，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待会就打电话帮姜先生问问看，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麻烦，毕竟也没死人，小事一桩，很好解决的。”
手持电话的姜凡面色怔了怔，连忙笑道：“那我可太谢谢周少了……”
“嘿，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姜先生能找到我，那是瞧得上我，你别急，我马上帮你问问看，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谢谢，谢谢。”
“客气了，姜先生要是真的有空，回头请我吃顿饭就行。”
两人在一番简单的寒暄后，气氛愉悦的相互挂断电话。
但是，姜凡的脸色，却在瞬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看来，唐学善倒是没说谎，这个周家，果然问题很大啊。”
陈博明，杨翡玉。
和姜凡无论是表面笑嘻嘻，还是毫不待见。
但终归算半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