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当李教授双手接过姜凡这张纸后，整个人都凌乱了。
纸张上，只是潦草的几笔曲线。
仔细乍一看，还有点挺传神，好似山峦起伏的曲线。
可是，李教授仔细反复看，仍旧是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
确认自己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后，李教授不得不抬头茫然看向姜凡。
“我最近在和一个朋友玩解谜游戏，他懂一些水墨画，但并不是很厉害，所以他用水墨画的方式，勾勒出寥寥几笔的山川曲线。”
沉吟一下，姜凡说出了他的猜测道：“但我怀疑，他使用了类似于西方油画中的空间技法，所以故意用水墨画线条来误导我。”
“空间技法？”
李教授没有一拧，开始手持纸张，从各种不同角度上，俯视、侧视、背视，开始寻找这些线条的组合奥秘。
但这完全是徒劳。
他本人精通油画，所以在如此潦草而简洁的线条上，如果画家使用了常见的这些技法，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应该是您的猜测方向有问题。”
李教授放下画纸后，谨慎组织言语道：“油画的透视技法，并不是越简洁越好，如果真的要隐藏什么，反而应该是越繁杂越好，这样，越是不容易被人辨认出来。”
这个道理，姜凡其实也懂。
但……
“他告诉我，这些山峦线条，指向一个地方。”
姜凡伸手指着画纸，对李教授发问道：“那你告诉我，就这么几条线条，指的是那座山？”
“……”
李教授闻言，直接傻了。
也对啊。
如果这里面没有隐藏数学几何技巧，就这么几条线条，展示一个具体山川，完全是扯淡。
相反，李教授身为专业画家，他比姜凡更早的悟透一件事。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光线环境下，看到的同一座山，都是完全不同的。”
李教授喃喃道：“如果没有照片级的清晰描述，任何水墨画技法，都无法精准的描述一座山。”
顿了顿，李教授又补充道：“当然，国画一直以来，就是注重意境，而非写实。”
姜凡连连摆手道：“李教授，我不准备当一个画家，也没心情和你探讨传统水墨画的优劣，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的朋友没有骗我，那么，在如此潦草、简洁的线条下，他如何精准的告知，这座山的地址在哪里？”
“这……”
“我相信，我的朋友，一定把所有秘密，都藏在了这幅画中。”
听着姜凡如此笃定的语气。
李教授沉默了一下后，轻声道：“您能稍等一下吗？”
“可以！”
“那帮我准备一下纸笔，最好有工具尺。”
姜凡眉毛一扬。
不太确定李教授要做什么。
不过还是点头应下。
“稍等！”
起身出门，找到等候在打听的魏怡璇。
“我去找小语，她哪里应该都有。”
倒也确实。
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她的房间，这些东西都是必备品。
不一会，姜凡便抓着一套数学几何尺规和铅笔橡皮纸，走进了房间。
并重新关闭房门。
“哼！”
魏怡璇见状，翻着白眼噘着嘴。
“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