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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万物有灵 随风散去

汹涌呼啸的狂风过去了,天上的黑云也散了,子善站在木屋前,双眼茫然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糟糕景象。

空中的散沙仍然漂浮在空中,先前空旷的草地上,四处所见拦腰断木。菜地里的菜早已随风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抹抹凌乱的黄土,空中的密密麻麻虫子四处乱飞,互相撞在一起,惊起一片咚咚的响声之后落在地上,落在河流里噗通噗通的消失不见。

子善结结巴巴问道:“阿...阿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翻滚杂乱的泥土,泥土上的蔬菜早已不知所终,脸色大变,“不好!我的菜!。”

阿父静静的看着天地间,看着寂幽谷,不为所动。

“哎?”子善扫视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眼前忽然一亮,透露着精光,随后几步向前跑了过去,弯腰捡起一颗体型诺大,即使被灰尘覆盖,仍旧挡不住这颗果实的鲜艳欲滴。子善两只手把果实捧在手心里,就像捧着什么宝贝一般。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实!一定是那阵大风从远方吹过来的吧。”

小心翼翼的捧住果实在,然后拿在鼻尖嗅了嗅,即使是沙尘扑盖,也挡不住果实所散发出的清香。看着手里的果实,子善口水瞬间留了下来。于是单手小心托住,用袖口在扑满灰尘的果实上抹了抹,拿开袖口时,才发现没有作用,衣衫上也早已附着上了厚厚的一层沙尘。

捧着果实小心翼翼的几步走到河边,低头一看,以往清澈的河流此时也已是浑浊不堪,漂浮了许许多多的杂草断木,这样的水可怎么洗啊......!

阿父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漠视着周围的一切,忽然看看子善捧着一颗需双手才能拿住的果实在那垂涎欲滴,忍不住的流口水。又看着了看周围凌乱的一切,断木,杂草,飞虫,沙尘。

“子善,开始清扫吧!”阿父说完转身进入木屋中。

接下来的几天,又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空气当中的浮沉渐渐减少,空气清新起来。天空中的飞虫也没有了,少数的飞虫撞击在一起落入河流中沉入河底,还有一些飞虫落在土地上化成了养料,剩下的也已经飞走了。

“嗯!空气不错!”子善站在一棵断木前贪婪的闻着新鲜清新的空气,“吸了几天浑浊的空气,我的肚子好疼。”说着用手捂住肚子。“不对,不是肚子,是胸口。”于是又用手捂住胸前。”

不在想其他的,子善把元力光点聚集在手臂上,随即抱起比他大上数倍的断木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搁置断木废物之类的地方时放下断木,看着眼前成堆的垃圾。

这堆由各种各样组成的垃圾堆放置在早已挖好的大坑之中,大坑旁边是崛起的似小山的泥土。

“哎!阿父常说,万物皆有灵,就算你们真的有灵,此刻也已经被消磨掉了吧。”感叹完之后,拿起一把杂草,点上一把火扔进垃圾堆里开始焚烧起来。

黑色的烟雾随着火势袅袅腾飞起来。直到火焰越撩越旺,烟雾已经消失,只剩下热气扑人的赤色火焰。明晃晃的火焰照在子善的脸上,子善渐渐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温度,只觉得脸颊滚滚发烫。于是退后几步找了一块圆形的石头坐了下去,双手撑起下额看着燃烧的火焰发呆。

一个时辰以后,这最后所剩的垃圾终于焚烧至尽,化作灰飞。一道风适时的吹过,扬起地面上一层灰散落在空气当中,似要带它们走上最后的征途。

子善三两步快速走到如小山的土堆,拿起掘土时所用的铁锹,一点一点把黄土铺在灰削上。一直到所有的泥土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啊!真舒服。”子善闭上双眼仰头迎着微风。额头细汗铺盖,脸颊上几道灰黑色的手印。虽然使用元力挖土时会非常的轻松,但也耐不住小山似的土堆一锹一锹的铺在坑中。

回家的时候,远远便看见阿父站在木屋前好像等待着自己。趟过小河,几步来到阿父面前。

“阿父,所有的断木杂草和其他的一些风吹来的东西都已经烧掉了。”

阿父笑了笑,看着子善说道:“子善,明天就是你十二岁的生辰了。”

“啊?是吗?我都差点忘记了。”子善恍然大悟,随即眼前一笑。

“这是你十二岁生辰的礼物。”阿父从腰间取下一只木箫,递给子善。

“啊!是箫!”子善一喜,高兴的大叫一声然后接过木萧,左右翻转上下看了看,发现这一只木箫和以前的那一只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这一只木头的颜色略有不同,自己几乎会认为这就是原来的那一只。

自从那一只箫丢失过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吹过了,此时说不定生疏不少。啊父常说,通往最高处的捷径就是勤奋的练习,往后我一定要更加的勤奋才是。

子善把木箫口放在嘴边,微微沉吟了一下,眼眸里闪出莫名的神采。随即闭上双眼,轻轻把气息送到嘴边的萧口里。手指不停的律动起来。

箫声渐起,一缕缕音符从木萧中似流水蜿蜒流动出来,遇到即将远行的微风,便相互结伴,飘向远方。箫声随着风儿缓缓飘荡在整个山谷间,那一缕音符,是欢快的乐曲,是明亮的乐曲,是生生不息的乐曲,是......直通心灵的乐曲。

花草摇曳在伴随着萧声的微风之中,欢乐的舞蹈。树枝左右轻轻摆动,就像那指挥的乐师,沉浸并享受的挥舞着手臂。

一群叽叽喳喳不停的拍动它们那双幼小却有力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翔的小鸟,闻声忽的都安静了下来,拍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树枝上,一只只整齐的排列着,闭上双眼,跟随着美妙的音符一左一右摇摆着自己的五章俱全的小身躯。

小河边成群结队的动物挤在一起,从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骚动,那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地鼠,好不容易探出脑袋,迎接它的不是美妙的乐曲,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臭脚丫子。

“妈的!你这个蠢蛋别挤,快滚一边去。”一头肥猪不耐屁股一顶,顶开一匹老马。

“你谁啊,快给老子让开!这是老子的位子。”一只猩猩嚣张的露出肱二头肌对着眼前的几位示威。

这一群都是就近生活在这里的居民,闻声以最快的速度占据着有力的地形与座位,享受着这美好的乐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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