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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工欲善其事

躺在床上的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能是连续两天的火车,再加上走了很远的路,累了。那一晚我睡地很香,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我睁开自己的眼睛时,发现杰早已经不在床上了,不知道杰什么时候已经起床?我转头看向对面的床,杰的母亲也已经起床了。

这时我知道自己起来的有点晚了,心里在骂自己为什么睡那样死,不够机警,就连人家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就在这时,我看到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微笑着对我说,起来了。我有点尴尬的说,你什么时候起来我都不知道,看来我睡的特别? 杰说,看来你是累了,多睡一会没事。

我问他,你今天不出去吗?杰说,今天不是你来了嘛,我就放自己一天假,陪你,我说,谢谢!杰说,以后不要跟我怎么客气,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怎么客气。朋友,听到这两个字以后,我愣住了,在我十七年的生活里好像没有朋友的存在。

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那些人算朋友吗?他们不算,他们只能算我儿时的玩伴,算不上朋友,准确的说,算邻居。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有朋友,也会有人用朋友这个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杰问,怎么啦,你在想什么?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

这时杰的母亲叫我们两个去吃早饭,本来 ,杰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要钱,杰的母亲就不需要做早餐。但是,今天因为我的原因,杰,没有出去,所以,杰的母亲才会做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是包子和稀饭,这时,老人也来了,他告诉我说,今天先让杰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然后,做一些准备工作,明天你就要出去开工了,以后,就由杰带你去开工,直到你自己熟悉路线为止。我说,好的。

吃完早饭,老人走了,杰带着我在驻地转了一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驻地是多么宽广。我问,杰,这里有多少人住?杰说,大概有几十口人,就像一个小村庄一样,一户挨着一户。虽然,他们住都是草棚,但是看上去却很温馨,和谐!

这个时间,驻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家都出去捡垃圾了,只有个别的人还在驻地,他们见到杰时都很友好的打招呼。有人笑着对杰说,这就是你新来的伙伴吧?杰也很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我对他们笑了笑,点点头,其实,我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杰带我来到了一堆木板前面,他告诉我说,出门乞讨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我问,乞讨还要做什么准备,不就拿着一个破碗到大街上要不就得了?杰说,那是在老家,在城市乞讨可不行。因为,我们走路不方便,而且走的很慢,所以,我们需要给自己弄一个走路的工具。

我一听就蒙了,没有想到上街乞讨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杰继续讲一些乞讨的要领。他说,你不可以把自己弄得太邋遢,那样人家看到你就会躲着你走,没有人走你面前过,怎么能要到钱。也不要死缠,那样做时间一长,就不会有人再给你钱了。

同时他还告诉我说,如果在乞讨的时候,遇到同行,不要和他们多说话,那样他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他们就不敢轻易的欺负。如果,真遇到那些不讲理的你就走,不要和他们理论,因为他们有可能是一帮人,要是和他们理论说不定会被人家打。

到时候,你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们出来是讨生活,不是出来和人家争地盘,打架的。当我听他说了怎么多的时候,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不知道原来做乞丐也怎么难。

但是,现在想退缩已经不可能了,再说,我也没有退缩的路了,也许只有乞讨才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出路。要是我连一个乞丐都做不好,那我还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问,杰,怎么做乞丐也会有人找麻烦吗?杰说,其实也没有啦!要是万一碰上,你不要和他们起争执就行,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我说,知道了!

杰在那堆木板里找出,一块长方形的三合板,又找两条木头。然后,我们在垃圾堆里又找出四只旧的滑轮,看起来锈迹斑斑,可是,抹上点机油还可以转动。然后,他帮我做了一辆滑板车,我坐在上面用手滑动,那样比我走路可要快多了!

看着慢慢成型的滑板车,感到很新奇,我问,这就是,你所说的代步工具吗?杰,点点头,然后说,你试一下,看看行不行,要是不行,我们再改。

带着好奇的心情,我就坐上了滑板车,刚开始,感觉挺难掌握的。时间不长,就可以驾驭它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什么事情,都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只有自己亲自试验才知道,它的难易。

就拿做滑板车来说吧,首先要找到一块合适的木板,还有结实的木头,在用钉子固定木板和木头时,钉子只能从上往下钉,不可以从下往上钉,同时还要确保滑轮和木板的距离,距离太大,看上去不美观,而且,滑行的速度也不够快。距离太近也不行,那样容易把滑轮上的油弄到自己衣服上,所以木板和滑轮之间的距离是要保持合适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整个上午就过去了,杰的母亲已经开始生火做饭,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帮人家做点什么!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做。吃完饭就什么也不管了。现在可是出门在外,再说了杰的母亲没有义务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我就对杰说,我去帮阿姨烧火。杰说不用,她一个人可以,我们去那边玩,尽管杰那样说。可,我还是走到了杰的母亲前面说,阿姨,我来烧火吧!杰的母亲对我笑了笑说,不用,你去玩吧,我这里一个人就可以了。杰也难得休息一天,今天你就陪他好好玩吧!你明天也要出去了,今天就不要干活了!

这时,杰也走过来叫我,他说,楚他们家今天收到一些好玩的东西,我们去看一下。想了一下说好,就跟着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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